這天晚上,秦硯帶回來的人,又換了一個。
已經不是那天晚上,跟林婳有兩分相似的孩了。
只是林婳一如既往的沒有任何反應,反倒是田嫂有些看不過去了。
雖然只是個傭人,但畢竟從秦硯十幾歲就開始照顧他,對秦硯的早已經超過了普通的主仆關系。
哪里會瞧不出秦硯這幾天雖然天天都帶不同的人回來,但其實每次氣都低的離譜,顯然是心很不好的原因。
所以趁著晚上趁著秦硯下樓喝水,田嫂沒忍住,走上來喊了一句,“硯。”
秦硯自己倒了一杯溫水,淡聲道,“這麼晚來,田嫂怎麼還不睡?”
田嫂說,“我睡不著,我知道其實硯也睡不著,或者說,這些日子一來,硯其實睡的都不怎麼好吧?”
秦硯放下水杯,垂眸看了田嫂一眼,說道,“田嫂,有什麼話,你不妨直說。”
田嫂看了一眼樓上的方向,嘆口氣說,“硯這幾天這麼做,是為了讓小姐吃醋嗎?”
秦硯譏笑了一聲,淡聲道,“不是。”
田嫂有些不明白的問:“既然不是為了讓小姐吃醋,您又何必在小姐的眼皮子底下演
這一出呢?如果硯是真的想找別的人,那又何必還要把小姐拘在這里呢?這樣不止是小姐,就是您帶回來的那些人,也會覺得不自在的。”
燈下,秦硯的雙眸中,也像是鑲嵌進了一些碎片,他沉默片刻,說道,“林婳太倔了。”
田嫂雖然還是不明白秦硯帶人回來的意圖,但是卻明白了秦硯對說這句話的意思。
他這是想讓去勸一勸林婳,讓林婳在秦硯的面前服個。
田嫂無奈的再次嘆口氣,說道,“我雖然跟小姐一天也說不上幾句話,但是也知道,其實小姐是個通達理的好孩兒,您若真的喜歡小姐,不如換個方式。孩子,總是喜歡被人寵著的。不過我明天,也會找時間勸一下小姐,只是有什麼效果,我也不敢保證。”
秦硯并沒多說,只淡淡的應了一聲。
第二天早上林婳下來吃飯的時候,看到秦硯也在,只是他昨天帶回來的那個人并沒有在。
以為是對方還沒起床,并沒有多說多問,只讓田嫂幫打包一份早餐,帶著路上吃。
這話聽在秦硯的耳朵里,就自解釋了,不想跟他在一張桌子上吃
早餐。
秦硯將咬了一口的吐司扔回盤子里,嗤笑道,“既然那麼倔強的連跟我一張桌子吃早餐都覺得難,那你就應該更倔強一點,不要吃我的東西才對。”
林婳愣了一下,隨即意識到,秦硯說的沒錯,這棟別墅里的東西,哪一樣不是秦硯的?
雖然讓田嫂打包早餐,并不是因為不想跟他一張桌子吃飯,純粹只是想早點去公司,但是不可否認,別墅的主人都這麼說了,也不能厚著臉皮吃別人的東西。
這時候田嫂剛好把打包好的早餐放到林婳的手里。
林婳想了想,只好把打包盒重新放回了桌上。
放回去的時候,林婳還在想,其實田嫂的手藝真的好的,只可惜從今天開始,都沒辦法吃田嫂做的飯菜了。
把打包盒放回去的時候,林婳說,“田嫂,我先走了。”
說完,還不等田嫂反應過來這是怎麼一回事,人已經出了餐廳。
田嫂回頭看秦硯,“硯,這······,是怎麼回事啊。”
這一眼才發現,秦硯的一張臉,的能滴出水來。
田嫂木著臉嘆了口氣,拿著打包盒重新回到了廚房。
年紀大,已經
看不懂現在的小年輕到底在玩什麼了。
剛進廚房,就聽到餐廳外面有瓷跟大理石地面發出的尖銳的撞聲。
田嫂又是深深的嘆了口氣,心想兩人這次不知道又要鬧到什麼時候。
等拿著拖把出來的時候,秦硯已經不在了,那片吐司,也只咬了一口。
想到這幾天秦硯吃不好睡不好的狀態,田嫂不免又有些心疼。
林婳從打樣機房那邊出來的時候,剛好到了梁冰語。
梁冰語見到,笑著拉住,問道,“林婳,我給你發微信打電話,你怎麼都不接呢?”
林婳了一下自己的口袋,這才發現,來打樣機房的時候,忘記帶手機了。
笑著說,“手機忘在辦公室了,怎麼了?”
梁冰語高興的挑了挑眉,說道,“那款文的報銷款下來了,我本來還以為那麼大一筆錢,起碼要一周后,沒想到這次這麼快,你把卡號給我,我把錢給你打過去。”
林婳點點頭,“行,我回去之后把卡號給你,順便把借條還給你。”
梁冰語又說,“這次可多虧了你,中午咱們別吃食堂了,我請你吃飯吧,你可不準拒絕我。”
林婳笑著說,
“吃飯就不用了,沒必要因為這點事花錢。”
梁冰語挽著林婳的胳膊,看起來一副特別想跟林婳親近的模樣,說,“這怎麼能算是花錢呢,如果不是你及時出現為我付款,我當時一定會被社死的,就這麼說定了,中午一起吃飯。”
不等林婳拒絕,梁冰語已經走了。
林婳看著梁冰語的背影,只覺得有些熱過頭了。
似乎是在刻意的親近。
但是又找不出梁冰語刻意親近的理由。
林婳搖搖頭,把這些想法拋在了腦后,回到辦公室拿了手機后,又重新回到了打樣機房,的作品打樣已經做的差不多了,那是用于初賽的一件作品,必須認真對待,時刻盯著打樣的進度,絕對不能出任何一丁點的差錯。
晚上林婳回到別墅的時候,秦硯還沒有回來。
田嫂見到林婳回來,連忙迎了上去,問道,“小姐,要開飯了嗎?”
林婳想了想,搖搖頭說,“我今晚上不吃了。”
在回來的路上,買了袋面包,打算晚上對付一下。
正要上樓,卻被田嫂喊住,田嫂躊躇著說道,“小姐,我有幾句話,想跟小姐說,不知道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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