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靜默了一會兒，李念心里細細琢磨著五種完之的差異。

從大道修行來說，完沒有強弱，但從脈、質、個人修煉，以及就完的形態上看，又存在著本質區別。

先天脈，后天神王，天生道，大眾完，偽形態完，五種完之，層次很鮮明！

“拔不拔劍？”玉前輩問道。

李念搖頭。

“你什麼時候拔劍啊，還剩下九千七百零八劍，拔劍才能大幅助漲你的道意悟，靠你自己一點點修煉，不知何時才能大道圓滿。”聲音焦急，李念大道圓滿，他才算完承諾，贖還罪孽，從這劍冢里出來，否則，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我斗的過程，靠自走向道的盡頭，再者，我又沒放棄拔劍，該到的時候自然會拔。”

李念放開坨坨，拍拍屁準備離開，這時，他突然發現了劍冢里的黑棺有異。

這黑棺是枯藤老鬼的本命仙，充斥著死亡道意，此時，黑棺之上竟有符文閃爍，細心看去，還繪制了復雜的紋路。

李念記得很清楚，當時奪來黑棺之后，上面漆黑一片，沒有符文和紋路，不免覺得怪異，問道：“玉叔，這棺材怎麼回事？”

“噢，我閑來無事，刻上去的陣符，唉……”聲音輕嘆，寂寞啊，也不知在這里多年了，尤其是那些家伙走后，留他一人在此，更覺得無聊。

“咦，你還懂陣法？”李念意外。

“那可不。”聲音傲氣，他還好曾經也是一位神王子，說起這個就來勁了，興道：“我跟你說，在我們云澤圣境啊，有座很特別的池子，自混沌而生，鴻蒙孕育，因為我們大澤地質的原因，一旦把人投進去以后，就會削掉神格，融掉道意，變空白之，如果更嚴重一點，還能抹除掉現有意識。”

“那不跟變白癡一樣？”李念驚道。

能夠把一位神明，消除修為、道意和畢生所學，甚至是意識，相當恐怖啊，畢竟那是池子伴隨天古神王而生，同樣是鴻蒙級別的至寶！

“對對對，把人變白癡，那沼澤池子是我們云澤用來罰犯人用的，以前我沒干這事兒，現在不是無聊嘛，就在這棺材上，繪制了一套類似沼澤坑的陣符，可惜了，唉……”聲音又是一陣垂嘆。

尤其道行被廢，個人能力，以及材質的原因，這棺材，自然遠遠無法跟鴻蒙級別的沼澤坑相比，那東西乃是混沌之力所形。

不過！

他的脈還在，借用上的天古后裔脈，改造黑棺，再輔以云澤削道神陣，真就造出來一個殘次品，畢竟他還是神王子的時候，最喜歡干的就是懲犯人的勾當。

“玉叔，你厲害啊。”李念驚嘆。

“那可不，雖然道行被廢掉了，我閱歷，所學，都還在的，我就好鼓搗人這一口。”聲音驕傲。

但也正因為這一點，當年，他很不幸的鼓搗上了李念的父親，才落到如此下場，神格還在，道行盡廢，如果不是那一位留了點分，他早被云澤圣王當棋子扔掉了，否則，整個云澤圣境都要大難臨頭。

為了償還罪孽，他才答應越兩個洪荒道界而來，這可是玩命的活兒。

“那現在黑棺能把人洗白癡嗎？”李念問。

“還不行，陣法沒完呢，細致活兒。”聲音回道，想要備沼澤坑的神效，哪會有那麼容易。

“完以后，威力大不大？”李念興，黑棺材質低劣，無法與云澤圣境的沼澤坑相比，自然不能用那個來衡量。

“不清楚，得看注的神力了，神力越強，控手法越妙，效果應該會越好。”聲音思考道，畢竟黑棺是用陣法催，不是先天鴻蒙之。

“好，你繼續，把這陣法給完了。”李念笑著叮囑一聲，神識遁出劍冢世界。

把天洗白癡，削去神格，扭曲神識，也許某一天，這個玩意能夠用得到。

回到現實中來，李念保持著在樹下打坐的姿勢，他睜開眼眸，看了看旁左右。

書狂和雪落還在消化道果的力量，上籠罩的道暈越來越強，而且，二人表還很痛苦的樣子，也不知正在承什麼。

李念出手掌，華一閃，浮現最后一枚韶華果，晶瑩剔，縷縷絢環繞，鮮的薄皮甚至滲著一枚枚道來，果香彌漫，吸口鼻，氤氳神識，會讓人產生來一種夢幻般的朦朧。

他微笑，咬上一口，張開，道果似有靈智，竟然整個閃口中，順著咽囫圇了下去。

嗡！

李念腦海一震，眼神猛然變了，在他的眼前，天旋地轉，子好似離開了道樹，一幕幕曾經過往的畫面，宛若歲月之穿梭，飛速呈現。

“嘿，哈，吼……”

劍山巍峨，綠蔭匆匆，一個三歲的孩子，雙手握著巨大而沉重的木劍，正在勤練習，劈砍刺削，作簡單而保持一致。

“殺。”

畫面一轉，一名十七八歲的墨發年，手提一柄銹跡殘劍，出現在一座府邸，里面站滿了影，手持刀劍，威年，在那前方，一個凄楚的坐在泊中。

青狼生翼，展翅騰空，墜落黑山。

慕容騫的壽宴，羲皇跡的土陶兵勇，殺出黎皇朝，面賽場。

一幕幕畫面是那麼真實，刻骨銘心，每一細節都烙印在李念的骨子里，此刻他神魂震，與腦海的思緒產生強烈的共鳴。

突然。

天穹裂開，一道道束從天而降，沒有眼睛的眼盲，背負神劍的人間神，雷鳥般的雷神，披著破爛斗篷的鬼泣。

以及那一位……腳踏紫金神龍頭頂，手握天神戟的第一戰神……神驍！

遍地尸骸的云山圣宮，倒塌的云山圣像，面帶笑容雙手捧著無雙劍，化為劍靈的秦今安。

轟！

伴隨一團雨從眼前炸裂，李念腦海刺痛無比，耳邊傳來了薇聲嘶力竭的悲泣聲。

啊！！！！

李念抱頭，打坐在樹下，神魂狂，腦子里的畫面還在飛速閃爍，太快，本控制不住，每一幕浮現，都刺中他的心靈。

那痛苦席卷，重演在他上，他完全到得到，但偏偏，此刻又像個事外之人，眼睜睜看著一幕幕發生，而且比他當時經歷的時候，看得還要仔細，會的還要刻骨。

直到最后眼前的景象散開，李念的神識像一道刺中腦髓，回歸本中來，他依舊打坐在樹下，大口大口的息，滿都是冷汗。

“回！”

李念的樣子像到驚嚇，臉蒼白，汗珠一顆顆掉落，拼命呼吸，過去了很久，才慢慢平復了下來。

等到他回想剛才若發生的事，心里到巨大震撼。

韶華果，擁有回之力。

雖然并非真正的回，但是，也像重新經歷了回一樣。

“不愧是道果，有孕道之力。”

李念驚嘆，調整好緒和姿，雙手結印，使自己立刻陷悟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