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須大陸上不乏修為高的修者,元嬰也不在數,丁閆賣的那些丹藥或許不了他們的眼,但是林初一出手的那把劍,只一眼就能看出是不可多得的靈寶。
人都是貪婪的,不然也不會在明知有異的況下,聽到境就忍不住過來一探究竟。
林初一把人琢磨的多啊,四人誰都沒睡,就守著七長老等君甕,他那張臉,沒吃易容丹,再遮都有人能認出來。
林初一和丁閆聯手,周易補刀,楚玉銜搜,主打一個快準狠。
我們都是小地方來的,向來信奉能群毆就不要單獨手,沒有什麼仗義不仗義,算盤都崩到臉上了,還跟你客氣?
一連薅了幾個羊,各種防攻擊法靈中上等靈石搜羅了一大堆,丹藥不稀奇,那也不能放過,蚊子也。
還有一些中高階的功法籍,林初一著下,仿佛看到了平城一片大好的未來。
七長老又一次想讓出大師兄的位置,跟在小師妹后撿,他簡直德不配位。
兩日后的中午,周易終于收到了樊岳子的消息,幾人神一震,總算是要開始收網了。
“都說金窩銀窩都趕上不自己家的狗窩,我都有點想馬做的大鍋飯了。”
趕把事理了,回他們自己的地盤才是正道。
“我算是明白了,修煉的方法多了去,就算是仙,靠拳頭打上去的才能為仙上仙。”
周易慨,同樣的修為,只不過是低一小階而已,林初一可以一個仨兒,還是眼睛都不帶眨的那種。
天地靈火,地幽無邪,唉,不同師父不同命啊。
林初一表示你是第一天認識我?以前就是遇不到同等對手的人,沒機會施展而已,你以為我整天在地里是玩的?
“還愣著干嘛,走啊,人都走了。”
一早的時候就有修者迫不及待的劍往海域中的無涯島去了,這次是高端局,筑基以下的修者皆沒有參與。
烏島不近,海上沒有歇腳的地方,是這一點,就能刷下去不人。
林初一將寒子給的青沿珠給了飛在一旁的七長老,實在是用不到這東西。
“說起來,海邊人來人往,好像還沒看到過玄天宗弟子說的行為怪異的人。”
七長老沒有拒絕,跟同門師弟師妹們一起行,想想就一陣激。
怎麼說呢,就像原本獨自漂流的船只突然有了編制,他可不能拖后。
“有消息說,他們早就先走一步了,在俺們來之前就上了無涯島。”
聞言,周易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那些修者腦子里都有屎吧?這麼明顯的陷阱都有人上趕著跳?”
“此言差矣,他們可能是堅信水能載舟也能覆舟,雖然不知道那些人要干什麼,但這麼多修者也不是吃素的。”
“你說的是昨晚被撂倒的那些人?”
七長老不吱聲了,沉默了片刻,又道。
“應該也有化神期的修者,聽說有宗門的宗主也過來了。”
“那正好,過來一起都給滅了,從今以后你們玄天宗稱霸整個元須大陸。”
這只是周易隨口一句話,沒想到七長老眼睛突然就亮了,想了想又覺得哪里不對勁。
“咱們不是來解決那些魔障的?”
是啊,不然來這一趟是要干什麼?周易挑眉。
“要不等人死了咱們再手?”
“這,不好吧?”
“你也知道不好,瞎尋思啥呢?人都死了咱們還積什麼德?”
七長老.....他不是大師兄嗎?他——
算了,連師父都劈的不孝之徒,還指他能尊重師兄嗎?
丁閆讓別搭理他,本來就不是什麼正經人,最近又認了個師父,那得瑟勁兒都不住。
他們飛的算是夠快的,修為擺在那兒,能超過去沒幾個。
長老級的都是帶著宗門人一起,個別幾個散修,還被林初一幾人洗劫一空掛客棧了。
路上七長老給幾人普及了一下,無涯島是個島嶼,也是一個小宗門,這里就不得不提那個皮燕子島主了。
皮燕子只是個代稱,元須大陸上曾有一名神金燕子,修為高強神出鬼沒,而且喜怒無常,只要被他盯上的東西,沒人守得住。
各大門派那些年數次被盜,可就是抓不到人。
后來不知怎麼的,人突然就沒了蹤跡,有人說他怒了不可招惹的人,死道消,也有人說他是找到了突破化神期的辦法,匿修煉去了。
不管如何,各大門派終于消停了幾十年。
再后來,金燕子沒了,大陸上又憑空出現了一位皮燕子,說是金燕子的同門師兄弟。
同樣走的竊之路,不過皮燕子沒有金燕子那個實力,也沒有那麼幸運。在小門派中得手幾次后,就盯上了大門派中剛得的稀世珍寶,并揚言三天之將之到手。
結果人剛進人家宗門就被困住,打了個半死丟進海里。
人沒死,又是幾十年后,海域上多了個善于水上作戰的小門派,島主就皮燕子。
再后來的事林初一都聽四長老和六長老說過了,突破化神期失敗,門派沒落,人也跟著失蹤,不知是生是死。
其實這些年一直沒人查到皮燕子的下落,都默認人已經死了。
要不是林初一和玄天宗弟子回宗門的路上遇到過無涯島的弟子,再加上先行知道怎麼回事,也不會往皮燕子上想。
這麼看來,那個姓皮的島主估計是沒死,或者說沒死。一個消失了多年的勢力突然浮出水面,修者陸續失蹤,跟無涯島的人不了關系。
半日的時間,靠近無涯島的時候能看到底下大大小小的船只,有些已經殘破不已,像是漂流了很久,最近才被人使用。
船上沒人,已經到了的修者全都集中在島上。
島上一片廢墟,長時間無人生活野樹叢生,建筑不知是被人為摧毀還是自然災害,還能還看到往日的全貌。
無涯島不大,下面人倒是不,有些,皆是宗門之間的對立。
尋寶這種事,當然是競爭者越越好,境還沒開啟,底下就有人找理由爭吵起來了。
林初一皺眉。
“你們有沒有覺到這島上有種狂躁的氣息?”
丁閆拿出寒子給的令牌,令牌上散發著微弱的暈,很淡,但是有反應。
“有魔障的氣息。”
幾人轉悠了一圈,停在一人的地方,一落地就有人虎視眈眈的盯過來。
一眼掃去,看穿著能分出來各宗門的人頗多,也有人三三兩兩聚在一起,不遠不近,那些應該是散修。
他們下來前匿了修為,見幾人年齡皆不大,那些人看了幾眼便收回了目。
七長老到底還是用了換丹,他現在看著也就二十多歲,就是一開口,聲音有些土里土氣的。
“這些人是不是敵意大了點?自古境都危險重重,指不定進去了還能聯個手,再不濟出來后還能見到,那都是些啥眼神?”
就算那境是上古境,里面有絕世靈寶,也用不著把所有路都給斷了吧?
掃了一圈,丁閆解釋道。
“這里的魔障看似很淡,實則比你覺到的濃郁的多,魔障能逐漸侵那些人的,將他們心中不好的一面逐漸放大。”
還只是個開始,有些修者早早就來了,再待上一個晚上,魔障在沉淀。以那種心智進境,不用人挑撥,里面都會是場腥風雨。
楚玉銜打量著周圍,沒看到玄天宗人所說的裹著黑斗篷見不得的人,小聲問七長老。
“不是說那些人先到了,難道這島上還有什麼地下暗道?”
七長老搖頭,狡兔三窟,誰知道呢。
就在這時,周易突然拉了一下林初一,后者立馬反應過來,抬腳朝著岸邊走,其他人抬腳跟上。
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幾人聯手落下結界,島上不乏化神期的人,還有暗中埋伏著的不知道究竟是什麼的東西,需要小心再小心。
結界一落,周易立馬拿出了那面用來通訊的小鏡子,往了輸了一靈氣,接著樊岳子那張老臉便浮現在銅鏡之中。
“師父?”
“嗯,你們到島上了?”
“到了,這島上有魔障,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樊岳子的語氣平緩,似乎并不著急。
“既然到了就等著吧,這海上的確有個小境,按照時間推算,本該還有個三五年才能開啟。不知道那東西了什麼手腳,將境開啟的時間提前了。”
“還真有境?我們還以為是您老人家弄出來的呢。”
琢磨了一下,周易有些遲疑地問。
“師父,都說螞蟻多了咬死大象,我們這幾個人的修為您不是不知道。專心對付魔障還行,那些人有化神期的修者,都進去怕是出子。”
他沒好意思說等人都兩敗俱傷他們再進去撿現的,他沒說,但是樊岳子聽出來了,哼了一聲。
“我既然過問了,自然不會讓這種事發生。你們只管安心等著,等明天卯時一到,我會在第一個境開啟的一刻鐘后開啟第二個境。你們只要在第二個境開啟前,把無相關的人都弄到第一個境中去就行。至于他們能在里面找到什麼,那就看他們的運氣了。”
“第二個境也是實打實的?”
“自然是虛幻的。”
周易不說話了,聽這意思,合著他們在這邊斬妖除魔,人家在那邊尋寶,他們出了力,人家尋了寶,他們一點好都撈不到唄?
林初一四人也沒有說話,沉默了數秒,樊岳子覺到氣氛不對味,明知故問道。
“怎麼都不說話?沒事要問的話為師就忙去了,破事一堆,還得幫那不正經抹屁上的屎。”
林初一.....
七長老.....
銅鏡閃了閃,見他真的要走,周易憋不住了。
“哎別啊師父,事之后,我們有什麼好?總不能讓我們白累吧?”
就知道是這事,樊岳子不耐煩。
“功德,大大的功德。”
“除了這個呢?”
“為師負責送你們回去。”
周易深吸了口氣,面無表。
“要不,您現在就給我們送回去吧。”
樊岳子怒了,怒其不爭。
“看你那六不清靜的勢利模樣,為師是怎麼跟你說的?修行為了什麼?”
這話有人問過,林初一順就接。
“裝啊。”
周易點頭,可不是,其實他當初學道也是為了這個。
兩人對視一眼,欣一笑,真不愧是老鄉。
樊岳子一口氣堵在嗓子眼,臉都漲得通紅,最后索什麼都不說了,眼一閉。
“行了行了,就這樣,你們只管等到明天一早卯時。等事一了,我就送你們回去。至于好,問你那老不正經的師父要去,別跟我說。”
說完銅鏡暈一晃,就沒了他那張臉。
又不是他把人弄過來的,問他要什麼好?他都幫了多忙了?
這敗家徒弟收的,還不收個棒槌。
樊岳子斷了聯系,任周易怎麼往銅鏡里輸靈氣都沒有靜。
林初一在旁看著,拍拍他的肩膀,一本正經慫恿。
“要不,再劈一下試試?”
周易白了一眼,無語。
“去,你沒師父?怎麼不見你劈你家老頭子?”
好不容易認個師父容易嗎他?這些人簡直其心可誅,都是都嫉妒他。
林初一咧了咧,揣著手找個地方坐下。
“還是算了,我師父沒你師父耐劈。”
七長老極其認同這話,對,師伯肯定比師父耐劈。
“俺們接下來怎麼辦吶?”
說著他忽然站起,向一個方向。
“哎?俺好像看到玄天宗的人了。”
自家宗門的服飾還是一眼就能認出來的,眾人順著他的目看去,還真是。
“是大長老。”
見到他們,大長老還高興,他是考慮再三才跟過來的。
所有宗門都來了,他們不來人恐怕也不是一件好事。
人都會捕風捉影,要真是陷阱,只有玄天宗人不往里跳,事后被人提起,這事恐怕過不去。
大長老的意思是,他們過來個臉,不進去。
聽到他的話,七長老幾人沉默許久,林初一撓了撓臉,有些不自然道。
“其實你們要是實在想去,也不是不可以去。”
“既然來都來了,那就去進去看看?”
“該安排的都安排好了,放心去吧。”
“喏,這顆青沿珠能讓你們保持清明,祝你們能排除外幾難,拿到真正的機緣。”
大長老一臉茫然的看向七長老,后者不不慢地掏出一瓶丹藥。
“帶點丹藥在上,一路小心。”
大長老不敢接,不是,這哀怨又失落,無奈又有些不不愿的表是幾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