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愫盯著他，發現自己從前還是太傻了，竟然覺得溫遇安是個溫潤斯文的人。

“給我手機，我要跟家里人聯絡。”

以前看到他的時候，他從來都著整潔致，看起來和上流社會那些風面的功人士沒有任何分別。

可是他是刀口的人，他手上沾了不知道多人命。

他那晚……

秦愫想起溫良恭，那是活生生認識的人，也是溫遇安的親侄子。

看著溫遇安走過來，他看著，“不喝水嗎，干了。”

抬手想一下，秦愫立刻往后躲去，仿佛他是妖魔鬼怪。

他笑了下，不甚在意地說，“不要，我們還有很多時間，愫愫，別怕，我又不會傷害你。我跟你二哥說過了，你現在在我這里，你們家人不用擔心。”

“關澤修呢？”只關心這一件事，“關澤修在哪里？你的手下那時候也在場，一定知道他的下落吧！快告訴我他怎麼樣！”

他看著追著問另一個男人的下落，一時之間臉有些冷，不回答。

“溫遇安，我在問你關澤修的下落，這對我很重要！”

他笑了下，“他沒事，皮外傷，已經回國去了。”

松口氣，又懷疑地看著他，“真的？你沒騙我？”

“我幾時騙過你，愫愫。”他想起來，嘆息，“我唯一對你說過的謊話，就是那時對你說，我沒過你。”

秦愫看著他極蠱的眼神，那樣深，嘲弄地笑了下，“溫遇安，你聽沒聽過一句話——遲來的深比草賤。你把人殺了，你再說對不起，人能活過來嗎？”

他輕嘆，那雙曾經熾熱明亮的眼睛，現在對著他只剩下了冰冷，他心痛不已，“愫愫，別這麼恨我。”

“我不恨你。都是過去的事了。”秦愫堅持，“給我手機，我要走，我不要留在這里。”

他只聽見前半句話，比起被當過去，他寧愿被怨恨，起碼那樣說明還在意。

他扭頭看了看窗外，“下午他們有海捕活，我帶你去看看，很有意思，你會喜歡的。”

“溫遇安，你聽不到我說話嗎？我說我要離開這里！你給我手機！我要打電話給我家人！”

不依不饒，他只得正視，垂眸看著憤怒地樣子，“不可以。愫愫，你不可以離開這里。”

“你什麼意思溫遇安？你的仇人不是都已經死了嗎，你干嘛不讓我離開？”

“因為我不能再讓你離開我。愫愫，往后你就跟我在一起，我們再不分開了。”

“神經病！”秦愫推他，“我說了我不答應，我要走，溫遇安，你是打算強迫我是嗎！我說幾遍都是一樣，我要走，我要離開這里！”

他仍是耐心的，執著的，冰冷的，“不可以。”

氣急了，再想說話，他已經扭頭走了。

追上去，他的人在前面將門關上，落鎖。

秦愫用力地拍打門板，“溫遇安，放我出去，你要囚我嗎？你這個瘋子，放我走！”

無人應答。

秦愫拍累了，無力地落，跌坐在地上，瘋了，這個世界都瘋了，包括，已經分不清楚自己所的是不是現實，而在這個扭曲的時刻，心到底是怎樣真實的想法。

——

漁船飄在湛藍湛藍的水面上，好像飄在一塊巨大的藍寶石上面。

魚群被驅趕著聚集，漁民們練地撒網捕魚，收獲很快就堆滿了船艙。

秦愫看著海面上躍起的魚群，波粼粼的大海在眼前閃爍著奇異澄凈的芒。

這一切都很，很壯麗，可是秦愫靠在船邊，看著這一切，卻神毫無波。

溫遇安在旁邊給了帽檐，“想去那邊的島礁上看看嗎，那邊有很多好看的貝殼。”

秦愫冷冷地掃他一眼。

他似乎知道要說什麼，在開口之前，低頭用拇指按著的，低頭道，“愫愫，我們還和以前一樣好嗎？你以前那樣粘著我，我出來做事走幾天你都難。上次我帶你來過這里，不過那時是阿輝他們陪著你，我現在有空了，我陪你到逛逛，好不好。”

掙開他的手，“溫遇安，你這樣強迫我，有意思嗎？”

“為什麼這麼說，愫愫，我跟你是兩相悅的，你對我不會一點都沒有的，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是不是。”

“你干嘛老是提起以前呢，溫遇安，我們已經分開兩年多了，你看看現在，我現在跟你只是兩個毫無關系的陌生人，請你放我走好嗎？我不要在這里和你在一起。”

他笑著，可是笑意卻沒什麼溫度，角勾著，目盯著，“那你想去哪里，和誰在一起呢？愫愫，我們好不容易才在一起的，再也不分開了，我以后會加倍地對你好，彌補我對你造的傷害。”

他耐心地，溫地，用手指勾著的發，掖在耳后。

分手的時候曾經一氣之下將頭發剪短，現在已經又長起來了，烏黑濃，宛如綢緞。

秦愫仍是掙開他，“別我，溫遇安，不能強求，時間也不能重來，過去了就是過去了，你放我走吧。”

他眸微，仍是執拗地，“沒有過去，愫愫，在我這里，你從來沒有過去過。”

氣惱他的固執，抬頭想再說幾句，他卻突然固定著的下頜，低頭吻下來。

溫熱的瓣碾下來，他有些急切，這是他想念已久的，也失去已久的溫存。

他抵著，雙手抓著的手，舌挑進去，纏繞。

秦愫抵抗不過，張口狠狠咬他，他低嘶了一聲，松開時，已經破了，涌出來。

秦愫看著他那的眼神，仍冷冷地說，“溫遇安，沒想到你也不能免俗，男人的劣你一樣不——你是不是看我走出來你不甘心？我要是現在還那樣哈狗一樣地跟著你，纏著你，你還會對我不屑一顧，對吧？你要是想讓我再纏著你，那我照做，你快點把我踢開行嗎，我沒空陪你在這里追憶那都爛掉了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