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禮說話神太過淡然。

紀璇看著他，本分不清他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大概是在宋昭禮跟前吃虧太多，紀璇怔怔地看了他幾秒后說，“抱歉宋總，這個忙我恐怕幫不上你，你也知道的，我有男朋友。”

四目相對，紀璇清楚地看到宋昭禮眼底有暗了下去，“嗯。”

說罷，宋昭禮子往后退，沉聲道，“早點休息。”

隨著電梯門合上，紀璇忽然心底莫名生出一種疚。

說不上來是一種什麼覺，反正就是覺得……不舒服。

電梯下行，宋昭禮走出電梯門的剎那就掏出手機撥通了廖北的電話。

彩鈴響了幾秒，廖北那頭接起，“不是，老宋，你有病吧？你分泌失調睡不著，也不讓別人睡？”

宋昭禮問，“你跟伍姝說了嗎？”

廖北，“必須今晚說？”

宋昭禮嗓音淡淡道，“明天就要去畢昇，你今晚不說什麼時候說？”

廖北這會兒已經睡下了，把手機從耳邊挪到眼前看了眼時間，凌晨兩點，“你確定？”

宋昭禮，“別廢話。”

聽到宋昭禮的話，廖北隔著手機罵臟話，手指點過屏幕，正準備掛斷電話轉手給伍姝打，忽然指尖一停問，“今晚……睡了嗎？”

宋昭禮知道他問的是什麼，冷聲應，“沒有。”

廖北聞言嘲弄，“都這個點了，你們沒睡？你別告訴我，你們倆就是蓋著棉被純聊天。”

宋昭禮從兜里掏出車鑰匙坐進車里，“棉被也沒蓋，就是純聊天。”

廖北戲笑，“這麼純潔？”

宋昭禮不置可否的輕哼了一聲。

聽出宋昭禮語氣不悅，廖北十分欠扁的說了句，“老宋，你現在是不是有火發不出去？”

宋昭禮聲音肅冷，“你找死？”

廖北笑的更欠兒，“你能不能告訴我，你今晚去紀璇那里到底做了什麼？”

宋昭禮一口氣憋在口，“朋友，聊天。”

聽到宋昭禮這兩句話，廖北直接笑瘋了，“朋友？聊天？”

宋昭禮臉鐵青。

過了一會兒，廖北笑夠了，從床上起靠在床頭喝了口水說，“老宋，不是我非得把快樂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上，主要是你的痛苦非得把我逗樂了。”

兄弟多年，彼此是什麼德行兩人都很清楚。

宋昭禮聲音冷得猶如淬了冰，“沒事掛了。”

廖北調侃，“老宋，我也不問你到底是不是喜歡紀璇，你滿足下我的好奇心，我換個問法問你，如果你現在有一個非常喜歡的人，你會不會跟在一起？”

宋昭禮想都沒想回答，“不會。”

廖北好奇，“為什麼？”

宋昭禮沉聲說，“一個人，是要給遮風擋雨，不是給帶來風風雨雨。”

兩人誰都沒說紀璇，但字字句句都是紀璇。

廖北沖口而出，“你能給紀璇帶來什麼風雨？如果跟了你，……”

廖北正說著，忽然想到了什麼，倒吸了一口氣涼氣說，“你是擔心宋家大房那邊？”

面對廖北的發問，宋昭禮沒有解，“掛了。”

廖北還想問點什麼，電話那頭已經變了盲音。

廖北里罵了句‘槽’，出神了片刻，低頭找到伍姝的電話號碼撥了出去。

伍姝睡眠質量超級好。

廖北打了七通電話才好不容易打通。

電話接通，伍姝迷迷糊糊的聲音傳來，“喂，誰啊。”

廖北有神經衰弱，對于這種睡眠深的人向來是深惡痛絕，“我。”

伍姝，“誰？”

廖北咬牙切齒，“我。”

伍姝，“你要再不說你是誰，我就掛了啊。”

廖北氣蒙了心，“你沒有存我手機號？”

伍姝雖然正于迷迷糊糊階段，但也知道這樣問的人必然是人，想都沒想就回答，“存了，懶得看。”

廖北被氣笑，“我，廖北，那個被你用油漆潑了五百萬的車，又被你打木乃伊住院的廖北！！”

伍姝聞言倏地睜眼，殘留的睡意然無存。

過了約莫七八秒，電話里伍姝的聲音殷勤無比，變臉比翻書還快，“廖總，不知道這麼晚你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嗎？”

廖北輕嗤，“不問我是誰了？”

伍姝尬笑，“其實我早就聽出來是您了，我就是跟您開個玩笑。”

廖北譏諷，“你是怎麼聽出來是我的？”

伍姝睜眼說瞎話，“主要是您的聲音比較特別，在我認識的所有男人里面，只有您的聲音最磁好聽。”

這套放在別的男人上或許有用，但廖北是誰，萬花叢中過的主，“呵。”

伍姝狗，伏小做低，“廖總，您今晚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嗎？”

廖北清了清嗓子說，“畢昇你知道吧？”

伍姝說，“知道。”

今晚閑聊的時候剛好聽紀璇說了兩句。

廖北又說，“我今晚跟畢昇的老總一起吃飯了。”

伍姝聽得一頭霧水，“這，這個跟我有關系嗎？”

廖北牛不喝水強按頭,不達目的誓不休，“我隨口問了下他們最近爛尾的那個項目，他的意思是有打包出售的意思，但想要獅子大開口……”

伍姝懷疑自己起猛了撞了邪，“廖，廖總，這，這跟我有關嗎？”

廖北，“跟你無關，你幫我分析分析，這個項目能不能收購。”

伍姝態度端正，委婉提醒，“廖總，我是個時尚雜志主編。”

你要不要聽聽你到底在問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