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位置。

是人，不是人。

紀璇話落，宋昭禮沒接話，落在腰間的手了幾分。

過了數秒，宋昭禮輕笑一聲開口，“什麼位置，我不也得注意售后？”

紀璇要笑不笑，“那你紳士的。”

宋昭禮，“嗯，向來如此。”

話趕話，紀璇紅提了提，“的確，你的歷任p友都這麼說。”

宋昭禮，“……”

趁著宋昭禮舌尖抵后牙槽的空檔，紀璇披著他的西服外套邁步離開。

宋昭禮雙手兜，似笑非笑。

兩人回到家時，趙姨端出來兩碗冰糖雪梨給兩人解暑。

紀璇換拖鞋走近，接過后道謝，“謝謝趙姨。”

趙姨漾笑，往前湊聞了聞上，“喝酒了？”

紀璇臉頰微紅，“喝了一點。”

趙姨，“那我再去給你熬點解酒湯。”

說罷，不等紀璇接話，趙姨轉匆匆進了廚房。

紀璇驚訝于趙姨的，正看著的背影冷聲，宋昭禮從后闊步走上來，沒去拿茶幾上的那一晚冰糖雪梨，而是拿過手里的冰糖雪梨一口氣喝了大半。

紀璇擰眉看他，宋昭禮低聲說，“趙姨無兒無。”

紀璇抬頭，“嗯？”

宋昭禮俯，像是擔心被趙姨聽到，“趙姨年輕的時候結過一次婚，生了一個兒，但是婆家重男輕……”

宋昭禮說到一半沒了后續，抬手去紀璇耳邊的碎發。

紀璇轉頭，好奇心被勾起，“然后呢？”

宋昭禮跟對視，近在咫尺，薄半勾，“死了，那個時候九零年代正是計劃生育高峰期，婆婆為了讓再生個兒子，故意把小孩帶到河邊玩，造失足落水的假象，淹死了。”

紀璇呼吸一窒。

人這種東西，總是能無限地刷新你對人類底線的認知。

宋昭禮說完，見紀璇沉默不作聲，往前靠了靠，親在角，“放心，我不重男輕。”

紀璇眨眼。

宋昭禮，“如果我們倆結婚，你生什麼我都喜歡。”

紀璇汲氣，紅翕，“你想得多。”

宋昭禮戲謔，“我還想得。”

兩人正說著，趙姨從廚房走了出來。

宋昭禮薄勾笑，后退一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偏頭看向趙姨，“趙姨，醒酒湯多嗎？我也喝多了。”

趙姨瞪他，“你這哪里像是喝多的人。”

宋昭禮，“我這都是表象。”

趙姨沒理他，徑直走到紀璇邊把醒酒湯端給喝。

老實說，紀璇其實沒有醉到需要喝醒酒湯的地步，但宋昭禮剛說了趙姨兒的事，不忍拒絕。

紀璇從趙姨手里接過醒酒湯，“謝謝趙姨。”

趙姨看紀璇，越看越喜歡，“謝什麼，以后想吃什麼想喝什麼就跟趙姨說，趙姨給你做。”

紀璇，“好。”

宋昭禮，“嘖，早知道就不帶回來，我現在的待遇這麼差。”

宋昭禮語氣像是吃醋，趙姨笑著手去打他，“說什麼混賬話。”

紀璇邊喝醒酒湯，邊看宋昭禮躲避趙姨，心里忽然一，對他的某些印象有所改觀。

是誰說宋昭禮不近人。

他的人味，只是留給了他親近的人。

彼時，餐廳包廂里，眾人吃飽喝足，王鵬招呼大家離開他去結賬。

有人問王鵬，“王助理，紀經理呢？”

王鵬先是表耐人尋味，隨后恢復正道，“大概是喝多了吧，不太清楚。”

對方，“聽小李說剛剛在餐廳看到了宋總。”

對方原本只是隨口一提，但王鵬立馬臉一變呵斥對方，“別說話。”

對方恍然大悟，干笑兩聲，“不，不敢，不說。”

說是不敢，但還沒等王鵬走出包廂，已經有幾個人開始小聲議論。

“紀經理跟宋總到底是不是那種關系？”

“誰知道呢。”

“我覺得不能吧？紀經理在這個圈子里風評可不差，而且之前手里有過那麼多大項目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什麼有目共睹？你哪只眼看到那些項目是憑實力拿下的？”

眾人竊竊私語，有人譏笑，“什麼不是憑實力？床上的實力也是實力啊，你有人家這個實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