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船上的士兵,甩出鐵爪,勾到了運送金礦石的小船上,腳踩鐵索飛而去,手拿長刀一一控製住私運金礦石的小廝。
很快,兩方人員乒乒乓乓地打了起來!
蘇南枝站在最大的戰船甲板上,側站著一襲青衫的溫言斐,便是最大的安全。
溫言斐穿青衫,負手而立,腰間別著一柄細長的利劍。
昨夜,他收到了姐姐的信,便帶著沐暖馬不停蹄地來了希蓮城曲家。
“你以為你帶了這麽些個人,便可以殺我?”呼延宇眼中閃過瞬間的慌,麵有些錯愕,但很快他就穩定了理智,看著那幾搜戰船冷笑道,“傳本將軍軍令。這個狄窈,乃是假冒嫡公主的冒牌貨,想假冒狄窈公主劫走金礦石,速去集結軍隊圍剿這夥賊人!”
蘇南枝似乎早已料到對方會倒打一耙,聲音寒徹骨:
“你不認識本宮,難道還不認識這令牌嗎?給爾等最後一次機會!若仍然執迷不悟,企圖顛倒黑白,所有為虎作倀者,聽令於呼延宇刺殺本宮者,殺無赦,抄家獄流放!”
紫玉令牌一出,呼延宇攥腰間刀柄,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如今已沒有回頭路了,隻能裝瞎,著頭皮道:“偽造令牌!罪加一等!取齊首級者,賞金千兩!殺!!”
呼延宇甩向殺出去,和呼延連說道:“父親,兒子為你殺出一條路,咱們先逃!有了前些日子的金礦石,我們不
怕不能東山再起!眼下先逃,保命要!”
呼延連老謀深算的眼眸裏,浮出狠毒辣,猶如毒蛇吐蛇信子,恨不得將蘇南枝大卸八塊,就地分!
他沒想到,這狄窈素日裏不顯山不水,竟然背地裏設了這麽多陷阱……
就在呼延宇正在出一條路時,源源不斷的呼延族士兵趕來!
呼延宇高興極了,興道:“父親!救兵來了!我們快——”
“噗嗤!”一支刻著呼延族圖騰的利箭,自呼延梓山手中出!中呼延宇的左肩!
由於巨大慣,呼延宇被倒在地!
趕來的呼延族士兵,齊刷刷站在呼延梓山後,和呼延連父子形對立麵!
“這、這這是怎麽回事?”呼延宇趔趔趄趄站起,肩膀汩汩湧,他滿臉驚慌,看向聽令於呼延梓山的那些士兵,再一次舉起軍令,喝道:“傳、傳本將軍之令——”這一次,他連底氣都了一半。
“呼延宇,你就算今日傳一百次軍令,也不會再有一兵一卒聽令於你!”蘇南枝微斂袖袍,接過素圖雅雙手呈來的聖旨,冷笑一聲,清了清嗓子,朗聲高宣:
“呼延連父子欺君罔上,貪汙賄,私吞金礦石,貪汙修築街道銀兩,另還有幾起賄之事還在調查!種種此事,令朕深惡痛絕,免其職位、以死刑,以儆效尤,匡扶清正!
朕聞呼延梓山,乃先族長嫡親脈,廉正勤明、仁善寬
厚,特命其為呼延族新族長、希蓮城新城主,其勵圖治、創下佳績。欽此——”
那聖旨在燭下泛著淡淡的鎏金,在這線昏暗的地下溶,顯得威嚴神聖,震懾人心!
“聖旨在此,爾等還不束手就擒?錯信臣者,若此時迷途知返,本宮可恕其死罪!”
蘇南枝嚴肅目一一掃過呼延父子周邊的士兵。
原本還聽命於呼延連父子的士兵,登時六神無主、左顧右盼,有些難以抉擇了。
趁此之際,呼延梓山道:“助殿下圍剿臣!”
不呼延族士兵便圍了上去!
有聖旨在前,如今呼延連父子已經被褫奪了職,再無兵力相幫,很快便於弱勢,落了下風!
半時辰後——
溶死傷一片!
呼延連捂著傷的腹部,被剩下三十個心腹圍護在正中心,他與呼延宇背對背靠著。
呼延連沉沉的目掃視過所有人,最後落在蘇南枝上,如狠辣的毒蛇瞄準獵,恨不得一口咬破對方脈搏,他說道:“今日我們怕兇多吉了,就算我老死,怎麽樣也得拉個有價值的墊背。不必再保護我了,去殺狄窈!不惜一切代價殺了!”
“隻要死了,我們父子倆也算大仇得報!”
三十個武功高強的護衛,一瞬間調轉劍刃,殺向蘇南枝!
蘇南枝被這陣仗得腳步後退半寸,旋即,櫻緩勾,似乎早已料到。
的黃泉閣殺手剛要與之搏
鬥時,一名戴著銀狼麵的男人,領了數十個殺手從天而降!
溫言斐拔劍的作一頓:“這是姐姐的人?”
“不是。”蘇南枝搖頭,“這群人來勢洶洶,幸好是友,若是敵,真是讓我有些猝不及防,方才他們從天而降,能夠準幫我們擋住呼延宇的人,可見他們已經在暗蟄伏了很久。”
“不對……這人我瞧著有些眼。”蘇南枝盯著為首之人的銀狼麵許久,忽然想起來,“他上次救過我一次。”
溫言斐道:“要不要我去查一查他的底細?”
“不用了,此人在北狄,不好查。咱們黃泉閣的人都分布在大慶,在北狄安較。”蘇南枝道,“目前來看,此人並不會與我們為敵。”
不出片刻。
三十個負隅頑抗的呼延連心腹,已經全部伏誅,死的死、傷的傷。
解決完這一切之後,銀狼麵男帶著自己的人,上另外一艘船離開了。
蘇南枝還沒來得及追上去問個究竟,那行人已然腳踩輕功,離開很遠。
蘇南枝還有事在,便折返回來。
呼延連和呼延宇像被捆麻花似的,綁住手腳,扔在了地上。
蘇南枝被素圖雅扶下戰船。
蘇南枝掃了眼滿地狼藉的地下溶,淡淡道:“來人將此清掃了。”
那呼延宇看蘇南枝的眼神,恨不得啖其飲其,滿臉憤恨。
蘇南枝看見他的目,便樂了:“恨不得啖我飲我的人很多,但他們此
時的墳頭草,都有二丈深了。”
“若你們不置我於死地,我又怎麽可能置你們於死地?”蘇南枝笑了笑。
一直沉默的呼延連,終於忍不住開口,沉沉問道:“你不是已經被燒死在竹屋了嗎?你是何時遊說的呼延梓山,又是何時知道我私吞修築街道銀兩的事?”
呼延連贏了一輩子,唯一一次輸,便是敗給了眼前這黃丫頭!他輸的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