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煙離開療養院之前，去見了負責阮青荷的醫生，拿出帶來的照片問他，“這個可以給嗎？”

白醫生拿起來，看著照片上英俊儒雅的男人問：“這是？”

“喜歡的人。”

白醫生想了想，“先放在這里，我看況吧。”

溫煙點了點頭，走之前，跟白醫生說：“我工作忙的，以后沒什麼重要的事，不要給我打電話了。”

白醫生解釋，“是你媽媽想要見你，所以我們才給你打電話。”

溫煙說：“可我把給了你們，每個月五萬塊，我并不是白的。”

“是，可我們畢竟代替不了家人的關心。”

白醫生看了一眼溫煙胳膊上的抓傷，猜測這樣的原因，“生病了，控制不住自己。”

溫煙看著他，并沒有妥協，“我知道。”

那一瞬間，溫煙能覺到醫生看的目，是覺得心狠冷。

不過不在乎。

……

溫煙請了將近一周的假，雖然練舞時肋骨還是有點痛，但也堅持下來，甚至因為之前的耽擱，每天都在舞團練到很晚才回家。

可能是因為陳波做了什麼，秦曉娜也不再針對了，日子很快就到月底。

演出前一天，回了溫家把票給了溫雅，喬淑玲也在家，當然是不看好的冷嘲，是溫雅阻止了，還不好意思地替給溫煙道歉。

溫煙表示不在意，還拜托在的同事們面前瞞們的關系，不想因為份被特殊對待，溫雅很善解人意地答應。

所以那天，溫雅和顧珩和正常觀眾一樣坐在臺下，并沒有和打招呼。

溫煙給他們的票是視野最好的位置。

演出開始時，所有的燈都被燈老師關閉，觀眾席也陷一片黑暗。

這時音樂聲響起，一束明亮的燈在舞臺中央灑下，淺綠的擺云團般鋪在地上，躺于其中的人如同正在綻開的花蕾，伴隨著舞曲的節奏，纖細胳膊和的腰如蛇一般舞著坐了起來，婀娜的姿無骨似的扭著，輕盈地轉了一個圈，回眸時，目流轉，蝕骨。

臺下傳來一陣陣吸氣聲和驚呼聲。

溫雅定定地看著舞臺上的幾乎連都呼吸一窒的人，眼神中流出不可置信。

溫煙高三那一年，的學校正趕上一百周年校慶，有討厭溫煙的同學為了整，替從不跳舞的報了舞蹈節目，可卻在演出那天，當著全校幾千名師生的面，暈倒在舞臺上。

據說那天，是被以優秀畢業生份邀請參加校慶的顧珩跳上舞臺，抱著溫煙去了醫院，一系列檢查后，醫生說的沒有問題，只是驚嚇過度。

所以在國外得知溫煙了舞蹈演員，溫雅也并不看好，因為一個能在舞臺上被嚇暈過去的舞蹈演員能有什麼就？

可這一刻，溫雅覺得第一次真正認識的妹妹。

側目看向顧珩，借著昏暗的舞臺燈，看到顧珩廓分明的側臉和高的鼻梁。

也看到顧珩正著舞臺上的人，神專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