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不遠陳嫂站在地頭有些尷尬地朝著笑了笑,急忙轉頭回應那聲音:
“是羅敏啊,我這不是剛來,正琢磨今天要怎麽幹呢!”
稍遠一點,一個穿著很樸素留著短頭發的幹瘦子語速飛快地回答:
“幹活還有啥琢磨的,拎著鋤頭就幹唄,你又不是大姑娘上架頭一回撒!”
這人是南方的,聽口音大概是川省。
雖然努力地用普通話來表達,吐字還算清晰,但語速很快,字咬得也很輕。
單獨字能聽懂,合一起就很讓人懵。
要不是薑綰上輩子為了寫作各個城市的溜達采風,估計也聽不懂說了啥。
這不是,陳嫂就沒聽懂了。
眨了幾下眼睛,無奈地回應:
“行吧,咱們各幹各的!”
說完朝著薑綰走過來,一邊走一邊小聲嘀咕:
“說話那麽快,我都聽不懂說了啥,這都啥年代了,不能學學普通話啊!”
盡管聲音小,但距離薑綰比較近,薑綰聽得一清二楚,忍不住勾起角笑起來。
靠近了,陳嫂介紹道:“那是二營教導員的媳婦,羅敏!”
“家裏有個三歲的兒子,就上次被你搶走了棒棒糖的那個孩子!”
薑綰:“……”這話真紮心,大嫂你沒必要說得這麽詳細吧!
不過聽了陳嫂的介紹,有些心虛地看了羅敏一眼,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沒法子,搶一個三歲娃子的棒棒糖這事不地道啊,理虧!
羅敏這會還沒,也看著這邊的,見薑綰朝著笑。
翻了翻白眼,裏嘟嘟囔囔地轉走了。
薑綰懷疑在罵自己,但是沒有證據!
喬連和薑綰用了三天時間將菜地給搞好了,接下來隻要等著發芽長大就行。
這幾天沒事,薑綰想要去鎮上看看。
混吃等死是不可能的,盡管喬連把照顧得很好,家裏缺了什麽便急忙補齊了。
但薑綰不是個躺下清福的命,要去看看自己怎麽賺錢。
如今是八十年代,各行各業正是大力發展的最佳時期,憑著穿越者的份和信息差,怎麽都要幹一番事業才行。
這天早上,薑綰吃了早飯朝著駐地的門口去。
從大門裏出來,走出去沒有十米就瞧見不遠的樹後轉出來一個人。
那人穿著一個土黃的小褂子,袒豆的,下麵穿了一條深藍的布子。
子大大的,盡管是穿著卻和掛在腰上差不多,讓人看一眼便會糾結會不會掉下去。
也因為長,腳拖了地,整個腳都是泥土,看著和十幾年資深老乞丐似的。
這小子瞧著就流裏流氣的,但薑綰看到他卻變了臉。
他是賭場的打手二賴子。
薑綰不等他靠近,轉又進了大院。
到了大院裏,特別站在門衛站崗士兵的旁邊朝著大門外麵看。
果然,二賴子見進去了,立馬停住腳步,咬牙切齒地朝著薑綰勾手指,示意出來。
薑綰咧扮鬼臉,就是不出去!
二賴子磨了磨牙,朝著這邊揮了揮拳頭,狠狠唾棄了一口。
最後扭頭又去了那邊的大樹後麵,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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