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宴聲進門前,謝母支開了溫瀾。
溫瀾回到樓上,反復琢磨著謝父謝母離婚的事兒。
什麼沒生出孩子,不管謝宴聲,都是噱頭。
真正的原因是溫瑾胤給謝家帶來太多麻煩,謝家想甩掉這個包袱。
如果謝宴聲耐不住挑唆,與他們站了一條線,很快就會被踢出局。
如果走到離婚的地步,能分到謝宴聲多家?
正想得出神,周翹的電話來了。
說剛定了個雙人電影套票,趙歡就接到加班的通知,希溫瀾晚上能陪去看電影。
溫瀾晚上沒有安排,爽快應下。
“今天元旦節啊,我把你約出來,你家那位不會對我有意見吧?”周翹閑扯起來。
“不過節就不怎麼在家。過節,更不會在家。”溫瀾趴在床上,完全沒注意到謝宴聲已站在了門口。
“他要應付外面的人,才沒時間管我。”
“什麼時候離婚,我請你游遍整個洲域。”周翹也開起玩笑。
“他爸媽早就看我不順眼,只要他點頭,我就重獲自由了。到時候,我拉起行李箱就走,隨便找個賺錢容易消費低的小國定居,再也不回江城——”
溫瀾翻了下,看到謝宴聲竟然就在床邊,臉上的笑容立馬凝滯,忙和周翹說了再見。
謝宴聲眉頭微蹙,角掛著抹玩味的笑,“誰說我要應付外面的人,今天就應付你一個。”
“我不需要你應付,剛和周翹約好去看電影了。”發現謝宴聲黑西裝后面有幾道灰,忙說,“服后面都臟了,在哪兒蹭的?”
謝宴聲去外套,但作明顯比以前慢了很多。
溫瀾沒當回事兒,問他楚楚的事兒是怎麼理的。
“拿錢走人,多簡單的事兒。”謝宴聲說得云淡風輕,“放心,以后再也不會來惡心你了。”
想到楚楚那副油鹽不進的模樣,手在謝宴聲肩膀拍了下,嘲諷道:“還是謝先生厲害,三言兩語就解決掉一個,再接再厲。”
不料,謝宴聲悶哼一聲,“這兩天不許我后背。”
“怎麼?”
溫瀾好奇地去扯他的襯衫,剛開始謝宴聲還不許,兩人拉扯幾下,謝宴聲索掉襯衫。
三道殷紅的鞭痕映溫瀾的眼簾!
溫瀾知道老爺子有支視如家法的短鞭,謝宴聲和謝煜小時候都被打過。
“看夠了沒,趕拿消毒水替我清理一下。”謝宴聲已趴床上。
溫瀾俯看了下,只是跡殷然,皮并沒有綻開。
既覺得解氣,又有些心疼。
“還是去醫院吧?”
謝宴聲搖頭,“聽我的,涂點藥就完事兒了。”
溫瀾只好找出藥箱,給他清理,消毒,敷藥。
“說說,和我離了婚,周翹準備怎麼獎勵你,嗯?”謝宴聲趴著也要和打仗。
“開玩笑你也當真。”輕輕帶過,“就像你媽說的,做謝太太可以錦玉食,不用生孩子不用管你,這麼舒服的日子我還沒過夠呢!離婚,傻呀!”
謝宴聲對周翹早就有看法,不能再為周翹引火上了。
“老爺子和我媽跟你私下說了什麼?”謝宴聲忽然問。
溫瀾知道,以他的明這樣問,肯定是聽說了什麼,也就沒瞞著。
“他們說,如果我管不了你,可以提出離婚,他們會給我一筆錢。”
“你怎麼說?”謝宴聲半瞇眼眸,饒有興趣盯住溫瀾。
“我說——”愣了愣,看向謝宴聲,“真要離了,我再也找不到像你這樣的好男人了。所以,不離。”
“可真會替我長面子。”謝宴聲話鋒一轉,“既然你也不想離,那麼我們就趕生個孩子。”
“好啊。”乖巧地敷衍。
謝宴聲深眸中忽然浮起一灼熱,嗓音染了濃濃的,“瀾瀾,過來。”
“大白天的!”溫瀾知道他要發瘋,忙起與錯開些距離。
沒料到,他長臂一,把扯回床上。
“謝宴聲——”
要跑,不料被按住。
很快,化作一灘春水。
兩人正繾綣著,令人違和的敲門聲忽然響了。
“誰?”溫瀾花容失,用力推上面的謝宴聲。
因為臥室的門只是關著,沒有落鎖。
沒料到謝宴聲卻沒有停下來。
“我。”是謝母的聲音。
“起開!”溫瀾得滿面通紅,低聲在謝宴聲耳邊哀求。
謝宴聲意猶未盡地放開,快速下床整理好衫。
待到謝宴聲提上子,溫瀾才拉開門把手。
謝母是過來人,進來后只看了一眼,就猜到兩人剛剛在做什麼,立馬拉下臉來。
“宴聲剛被老爺子打了三鞭子,大白天的你就不擇食!”謝母把兩瓶藥放桌上,并沒有走的跡象。
溫瀾臉皮滾燙,恨恨地看向謝宴聲。
謝宴聲還趴在床上,故意擰著眉頭,“我和瀾瀾不努力,你和我爸哪有孫子抱?”
“天在外面胡鬧,回來又被不分晝夜地纏著,你扛得住才怪!”謝母目如刀,恨恨扎在溫瀾上。
這一刻,溫瀾無地自容,不得不躲去了洗漱間。
謝母坐到床邊,小聲嘟噥,“就是只狐貍,不把你霍霍死不罷休!”
“你這話我不聽。”謝宴聲轉頭,不再看謝母。
“如果你答應老爺子盡快離婚,就不會挨揍了。誰讓你逞強,!”謝母摁住他后背打量起來,心疼地連連搖頭。
“你不許我再給熬中藥,我依了你。但你們真的不能要孩子,因為,遲早是要離開謝家的。真要弄出個孩子,我們和姓溫的就真的是剪不斷理還了。”
謝宴聲沉默,眸明晦不定。
謝母以為他聽進去了,又道:“江城這麼多豪門名媛,媽一定替你一個比好十倍的人。老爺子今天被你氣得不輕,你也安分些,去外面……”
聽到謝母下樓,溫瀾才回到臥室。
謝宴聲就像謝母沒來過一樣,把溫瀾圈住,一雙手嫻地穿過的衫。
溫瀾卻再也提不起興致,推開他:“你媽又來勸你離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