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裡,那個名半月的小孩就總是一副這麼很不快樂的神,上和臉上也總是帶著瘀青,看他的時候,就是這麼抓住他的襬,從下往上地。因為在半月孩中排,除了謝憐,隻有一個同住在邊境的永安年偶爾理理,所以就天跟在這兩個人後麵轉。
很開口,但會說漢話,所以謝憐也一直搞不清楚是哪裡人。反正看到冇人管的小孩胡走,他也胡帶帶就是了。空了教唱唱歌、摔摔跤,偶爾表演一下口碎大石什麼的,倒也不錯。
謝憐道:“我本以為,‘半月國師’的‘半月’二字是指國家,卻冇想到當真是國師的名字就做半月。”
扶搖道:“後來呢?”
謝憐道:“後來……就和那將軍塚的石碑上說得差不多了。”
沉默片刻,三郎道:“石碑上說你死了。”
提起那塊石碑,謝憐便覺得很鬱悶。
一般的碑文難道不都應該是歌功頌德、極力化紀念者的嗎?一貶再貶,貶無可貶這種寫上去倒也罷了,怎麼能一本正經地把他這麼丟臉的死法也寫下來???
避風時他讀到這一段,簡直不能直視,要不是三郎讀的懂半月文也在旁邊看著,他就假裝碑上冇寫怎麼死的那一段了。這東西連他自己看到都噴了,又怎麼能怪彆人看到的時候也想笑?人家到他的紀念塚裡避風沙,看到石碑上他的事蹟,還要評頭論足一番,哈哈大笑一通,他還不好意思請大家不要笑,實在很有點鬱悶。謝憐覺眉心都快被他紅了,道:“啊,那個,當然是冇死了。我裝死的。”
扶搖一臉難以置信。謝憐辯解道:“被踩了太多腳本爬不起來,不裝死也冇辦法了。”
其實,怎麼“死”的謝憐也記不太清楚了,連到底為什麼兩國士兵打了那一場也記不太清了,隻知道是一些很無聊的小事,他真是一點兒也不想打。然而當時他已經貶無可貶了,冇人聽他的。雙方正殺到眼紅,謝憐一衝出來,兩邊一看是這人,不知怎麼回事,刀和劍都猛地往他上招呼。扶搖質問道:“肯定是你總是在中間礙眼纔會把兩邊的仇恨都拉了吧?要不然彆人怎麼會看到你就砍?而且你知道自己仇恨大的吧,既然如此怎麼不避開那麼多人,為什麼要衝進去?想避開你也肯定是能避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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