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直奔於一舟家,大力地拍打大門。
門突然有靜,被人從裏麵打開。
開門的人讓周沫恍然一驚。
“蘭蘭?你怎麽在這兒?”周始料未及。
張蘭蘭怯怯地著周沫,似有怨言,“我怎麽不能在這兒啊?這是我男朋友的家。”
“於一舟是個大騙子,你……我經曆了什麽,你又不是不知道?”周沫隻覺得荒唐。
“他對你又不是認真的,你不用因為他沒真的過你,隻是和你玩玩,就說他不好,你是嫌他給你花錢了吧?”
周沫滿腦子問號。
“不是,你是被他洗腦了吧?”周沫納悶,“我們共事都一年了,你認識他才多久?我是你親師姐,你信他不信我?”
張蘭蘭卻理直氣壯,“你不用拿同門師姐妹說事,我們又不是親姐妹。你不就是覺得一舟哥哥甩了你,你不甘心,想挑撥我們麽?”
“我……”
周沫此刻終於明白一句至理名言——不與傻子論長短。
“於一舟人呢?”張蘭蘭徹底沒救了,周沫隻能找罪魁禍首。
“在這兒呢,”於一舟一瘸一拐走到張蘭蘭後,親地攬上張蘭蘭的肩頭。
還挑釁似的看向周沫,“你怎麽來了?是不是後悔了,想和我複合?我可以考慮考慮。”
周沫上前,使了力氣將於一舟拽出門外,於一舟踉踉蹌蹌,扶著門框勉強站穩,“你幹嘛?”
他抖抖肩,甩開周沫的手,假模假樣整理衫。
“你是不是又騙人說這房子是你買的了?”
於一舟有點慌,餘不自覺投向一旁的張蘭蘭,“什麽我騙?這本來就是我的好麽?”
“好啊,你把房產證拿出來!”
於一舟不屑地哼一聲,“拿就拿。”
他轉對張蘭蘭說:“蘭蘭,乖,幫哥哥拿下房產證,就在我客廳電視下麵的櫃子裏,中間那個大屜。”
張蘭蘭很聽話,轉去屋翻找。
沒一會兒,拿著一個大紅本出來,“一舟哥哥,給。”
於一舟得意洋洋地打開,單手舉在周沫麵前,恨不得將房產證在臉上。
周沫防備地後退幾步,震驚地看著眼前的房屋所有權證。
隨後,震驚的目轉為疑,移到於一舟臉上,“你造假的吧?”
“誰造假了?”於一舟匆匆合上房產證,轉手遞給張蘭蘭,“蘭蘭,拿著,以後結婚了,這就給你保管。”
周沫心裏冷聲嗬嗬,又是同一套手段。
張蘭蘭笑意盈盈,抱著大紅本滿臉的喜悅和幸福。
周沫隻覺得眼睛被灼的發疼。
陷裏的人果然是盲目的,周沫自己也不免俗。
作為過來人,十分理解張蘭蘭為什麽能看上於一舟這個爛人。
因為於一舟長得真還可以,哄人、說話的手段一流。
總覺著,人嘛,壞能壞到哪裏去呢?
可自己真被賣了還幫人數錢的時候,才明白,原來人心不古才是常態。
“蘭蘭,我現在說什麽你估計都聽不進去,”周沫心底抑,但也不想做聖母,拯救萬,最多隻能做到善意提醒,“你最好仔細看看房產證,是不是假的。如果判斷不出來,可以把上麵的編號記下來,去房管局好好查一查。”
張蘭蘭低頭看了眼懷裏的大紅本,眼裏停留一遲疑。
於一舟順勢攬過張蘭蘭的肩頭,“別聽瞎說,就是嫉妒你呢。”
說著,還寵溺地在張蘭蘭臉上親一口。
惹得張蘭蘭不已。
周沫看著隻覺得惡心。
這種臭水裏的男人,怎麽還有人喜歡?
“一舟哥哥,周沫姐還在呢,”張蘭蘭滴滴說。
“別——”周沫聽著很不舒服,“我是你師姐,我師姐就行,別帶著我的名兒我,我聽不得茶言茶語。”
於一舟冷笑一聲:“別理,就是個不懂趣浪漫的漢子,哪兒有你溫可人?”
周沫心裏隻有嗬嗬噠,冷眼抱臂,刻意揚高聲音說:“也不知道誰當初說,喜歡獨立有想法的人,真是一天一個樣啊。嗬!”
“你!”於一舟眼裏冒火,“你就想和我對著幹是吧?自己給人家當了同妻,生活得不到滿足,跑來找我了是吧?我告訴你,晚了!”
張蘭蘭一臉震驚,“同……同妻?”
驚訝的眼神隨之移到周沫臉上。
“你胡說什麽呢?”周沫怒斥。
於一舟鬆開張蘭蘭,一瘸一拐走到周沫麵前,居高臨下瞪著,帶著嘲笑說:“你和那個韓沉,還要我多說?他和肝膽外科的一個姓杜的醫生都上‘圍脖’熱門了,你自己上網看看不就知道了?”
周沫趕拿出手機翻看。
張蘭蘭小心上前,湊到於一舟邊,小聲問:“一舟哥哥,周沫師姐和韓沉……”
於一舟故意抬高語調,“他倆結婚了,結婚證我都見了。”
張蘭蘭仿佛被一道驚雷劈了,直愣愣杵在原地。
周沫覺事有點不妙,之前組裏的幾個師妹就在傳韓沉的事,沒放在心上,沒想到這事竟然鬧這麽大。
都上“圍脖”熱搜了。
周沫這才明白什麽三人虎、眾口鑠金。
這種荒唐的消息,竟然讓所有人都信了。
周沫來不及細看“圍脖”上都說了什麽,立即收起手機,好看的眉目糾結在一起。
“別信網上這些七八糟的小道消息,這些都是子虛烏有的事!”
於一舟卻得意勾,“怎麽子虛烏有?你和韓沉的結婚證我可是親眼看見的!”
張蘭蘭驚得下都掉了。
事到如今,周沫怎麽否定都沒用,這種謠言一旦傳播開,本尊親自辟謠都沒人信。
周沫咬,“是!我是和韓沉結婚了。領證也不能證明我是同妻吧?我就單純的看上他了,不行?他長得好,工作好,人品好,哪哪兒都好,我倆男未婚未嫁,正常領證怎麽了?哦,對了,他還是我鄰居,我倆怎麽也算青梅竹馬,在一起很奇怪麽?”
於一舟愣一下,“你說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