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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撿瘋犬后》 第38頁

避免前世慘相再現,除了防,應該還有備。

有防有備,更穩當一些。

案和前世的國公府謀逆案之間定有關聯。

他雖否認自己認識陸時升,但他的世從一開始就是編造的,否認的話估著也是騙的,自然也不信。

藏起來,只字不提,有沒有可能他也在查粟案?

想到這里,許念只道:“只是忽然想起來,隨口一問,你也不要多想。”

知道也問不出什麼實話來,按照前世來看,他只要和國公府謀逆案無關,暫時對國公府造不危害。

齊褚垂下的眸深深,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麼。

恰巧此時半途上休息。

池言寓敲響了馬車,“念念,我給你備了你最喜歡的栗子。”

許念想到了還有事沒跟他說清楚,也就走下車來,“言寓,我有話要跟你說。”

齊褚剛想要跟上,就被許念給喊住了,“不必跟了,你在這等我就好。”

隊伍原地修整,齊褚著馬頭,看著兩人消失在眼前,腳步一轉,悄無聲息的走到無人,從白鴿腳上取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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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斂眸一掃,幾眼過后,紙張在指間化為齏,消失在風中。

池言寓把栗子遞過來的時候,許念發現他竟然已經幫自己被剝好了,心里五味雜糅。

避開赤誠的視線,輕喊了一聲:“言寓。”

“念念,你這是又要跟我生分了?”

池言寓能這次見和以往大為不同了,可他不介意,當年他們都還小,自然是兩小無猜,現在長大了,有了距離也是應該的。

再者,他比起從前,也更加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不是”,許念抬眼認真的看著他,“我不是在跟你客氣,我只是覺得,平白接收你的好意,會讓我心里難。”

池言寓愣了一瞬,隨后笑了笑,“難什麼?我從前也是這樣待你。”

他說得平常,許念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可當我覺得,你對我的好為我的一種負擔的時候,我就已經想明白了,我不喜歡你。”

“男發生在我們上,讓我覺得別扭,甚至會想要逃避”。

池言寓覺得難

許念從未這般鄭重的對他說過話,昔日跟在他后喊言寓哥哥的小姑娘,現下在跟他劃清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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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我不急的,父母兄長也不曾催我娶親,我有時間等,你也不用這麼早拒絕我,況且喜不喜歡這件事,怎是幾日就能說清楚的。”

許念停下了腳步,耳邊風吹得很是凌冽,其中夾雜著極為冷靜的聲音:“言寓,任何時候,我今天說的話,都是算數的,若是從前我的胡言語給你造了麻煩,還請你多見諒,時輕狂的話,信不得真。”

縱然池言寓總是春風袖之人,此時也被這風給吹得暗淡下來。

失落和難過盤桓在心尖,他目全然定在許念的臉上,想要從臉上找出點蛛馬跡,以此來證明確實是在賭氣自己當年的不告而別。

可是沒有,平靜,毫無波瀾,像是這冬日死湖一樣。

池言寓靜了許久才出聲,他對上許念的視線,道:“念念,我總算知道,當年我拒絕你時候,你心里的了。”

許念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把零還給他:“我喜歡栗子確實不錯,但是除了阿爹阿娘,誰剝的我都不喜歡。”

吃食東西,最討厭假借他人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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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言寓看著走遠的背影,落寞的神藏都快藏不住了。

許念剛回走了幾步,就到了陸知,“你怎麼過來了?”

齊褚答話的時候的肩膀,淡淡掃了一眼后正在看這邊的人。

他道:“寒冬路上到了晚上就不好走了,小姐,我們不宜再耽擱下去,應早些趕在天黑之前達到。”

許念也覺得是,隊伍重新啟程,等到了臨楊縣的時候,確實已經天黑了。

已經看不見災民的影子了,想必是已經被人安置好了。

明亮的燭照亮了草席上還未來得及收撿的尸殍遍野之景讓人看得難過。

等候之人正是早早被阿姐到臨楊的康依,“二小姐,災民已經被全部安置好了”。

阿姐是讓來看賬的,向著賬房走去的時候,康依忽然湊近小聲的說了一句:“二小姐,賬房先生五年前曾在粟任職。”

許念微微蹙眉,“那阿姐的意思是?”

一切跟粟有關的事,阿姐定然不會放過.

可阿姐讓來了,難道是避嫌?

康依點點頭,肯定了的想法,“臨儀君讓二小姐放開了查,此縣如此大的災,不是一朝一夕能的。”

來之前,許念還不明白阿姐可以找到的人很多,為何讓自己過來。

現在明白了,但凡是跟粟有關的事,除了最親近信任之人,阿姐誰也不信。

援軍叛反案始終是阿姐的一塊心病。

窗戶上落下的剪影正在低頭翻書,齊褚抱臂依靠在廊下,在想著,下一步該如何做。

今日的一番話,是有意還是無意,是察覺到了什麼在試探,還是真的如所說,突然想起來隨口一問。

想到自己收到的信上說,齊玹即將要回堰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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