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書瑤的一番勸解，顧正言的心好了很多，糾結和搖擺，漸漸換了最終的堅定。

他抬首向南方，目一堅毅和冷漠。

書瑤見狀，已經知道他的選擇了，拉起顧正言手笑道：“顧大相公，還有一個好消息忘告訴你了。”

“嗯？”

“羅勝將軍帶回來的胡椒種子，經過司農部的農士反複實驗，終於培養苗了。”

“什麽？”

顧正言目驚喜。

羅勝去南國之時，顧正言曾私下待過讓他留意下胡椒的事。顧正言待的事誰能不放在心上？縱然險境羅勝也沒忘記尋找，最後終於在最南方的臨海之國羅燭國發現了這玩意兒。

將士們幾乎都了傷，為帶回胡椒種子甚至搭上了幾個將士的命，這讓顧正言很愧疚，可他也沒想到南方諸國會是這個態度，沒辦法，隻能用南國之人的鮮補償了。

這樣一來，這些胡椒種子就顯得很珍貴了。

薑葵聽聞顧正言講起胡椒的事，驚喜中還帶著一疑。

比黃金還珍貴的香料？能增加大量財政收？

這...真的假的？

不過顧正言的話薑葵從來都是深信不疑，當即下令讓司農部吏用盡一切手段培養胡椒。

經過數月培養，在浪費了一堆種子後，司農部終於培養出了一片苗，後期的話還需要經驗索。

這讓顧正言頗為驚喜，胡椒是熱帶植，沒想在上京也能培養功，不過大麵積種植最好還是種植在南方，還需要嚴格的保。

胡椒對於大炎來說，要是運作得好絕對是一項一本萬利創收的重要寶。

而對於顧正言來說，錢不錢的他不在乎，關鍵是能吃到加了胡椒的食！

尤其是燒烤，想想就流口水...

他從來都是個致的人兒。

......

靖安五年三月二十八日，顧正言不再猶豫，表示願意出征。薑葵當即欽命顧正言為複南大元帥，領大炎三十萬銳鐵騎，目標：踏滅八個南方小國，盡取皇族大臣頭顱。

當然，能生擒的也可以生擒，擒到上京再剁掉嘛。

複南的複，有複仇的意思，畢竟是南方諸國手在先，出征有著絕對的正義，這也合士理派的大複仇思想。

還有一層就是收複，收服的意思。

敢覬覦別人，就要承應有的後果和代價。

至於頭顱，主要是薑葵想用來掛在上京皇城，以為諸國警示，順便當麵祝福婚...

顧正言領命後，當即聯同商部，戶部，兵部，整合糧草藥軍械輜重。

事實上這些東西一直在準備，一直在調，隻是現在顧正言掛帥後才統籌這些東西。

翌日，十萬火藍軍領三十萬民夫開始了南征的運途。

隊伍浩浩，連綿不見。

運輸的方式主要以水運為主陸運為輔，像鎧甲軍械小炮等重的大部分就走水路了，其他相對輕便的糧草藥等走陸運比較多。

船隻這塊，除了大炎花費三年時間自建的八十餘艘，還有收繳的南方地主們的近百艘。

雖然不多，但用來運輸輜重勉強夠了。

糧草出發後，四月九日，薑葵和顧正言舉行了隆重的誓師大會。

大會很隆重，整個上京都彌漫著一肅殺的氣息，連百姓都到了無形的迫。

見到演武場上大炎鋒利的兵刃，高昂的士氣，各式先進的武，冒鞮有些幸災樂鍋，連吃飯都多吃了兩碗。

胡人被滅，冒鞮總是憋屈的，要是有了南國的相伴，他心理會好很多...

而南方十國中，有兩國願意買大炎的賬，分別派了使臣前來，這兩國便是焦國、紀藤國。

兩國平日和其他小國也矛盾不斷，平時也是迫的份兒，要不是地理位置險峻，怕早就被吞了，所以他們不願意得罪大炎。

來到上京後，他們才徹底搞清楚之前發生了什麽。

什麽？胡人被大炎滅了？！

啊？

這...有沒有搞錯？

由不得他們不信，因為胡人太子正像孫子一樣在上京窩著...

不過這消息也太震撼了，橫掃天下的胡人，居然還是被中原滅了...

他們的使臣當然也邀參加了誓師大會，見到大炎雄厚的軍力和層出不窮的武，包括皇族在的所有使臣嚇得臉蒼白。

這...這是什麽？

中原的強大，好像超出了所有人的想像！

這便是諸夏的底蘊和實力嗎？

驚駭過後，眾使臣忽然很慶幸，幸好沒有聽南撣王驃王那兩個王八蛋的攛掇！

否則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自此，這些使臣的態度恭敬了很多很多...

四月十日，喧鬧熱鬧的上京忽然安靜下來。

譽德門城外，顧正言以及十二萬騎兵整裝待發，其餘十八萬已在各州府等候，隨時準備和顧正言匯合。

門外門站滿了聞訊而來送別的百姓。

這場戰爭，大炎無疑是正義的占理的，所以民間的支持聲很高，甚至蓋過了方。

當然，民間的支持還有一個原因。

南方諸國雖然比較小，但產富，有很多新奇的事，這些事運到上京經過多次倒賣要賣很貴。

比如之前馬小小送給書瑤的驃國寶馬的...鞭，就值上百兩銀子。

但是在驃國，百兩銀子都能買幾匹馬了。

要是能把那些東西拿過來，相信折騰一番會很有商業價值。

城牆上，大著肚子的書瑤靜靜著馬上那英姿不凡的影。

說不擔心是假的，上了戰場，誰又能保證能百分百沒事？

況且南方毒蟲毒很多，發生意外的風險更大。

“祝顧帥旗開得勝！”

“祝我大炎勢如破竹，幹掉無禮的南蠻小兒！”

“顧帥，好走！待勝利之時，我等翹首相迎。”

百姓們高聲吶喊。

一金輕甲的顧正言馬孑立，他的目一直落在書瑤，流淌著溫。

呼~

一陣暖風吹過，夫妻二人相視一笑。

待我平安歸來（等你平安歸來）。

道別完，顧正言策馬轉，目凜冽，向前揮舞陌刀：“揚旗，吹角，出發！”

“嗚嗚~~”

渾厚的號角聲頓時響徹雲霄，上京所有人都聽到了，紛紛把目轉向譽德門。

大炎，必勝！

“駕~”

“駕~”

“大炎，必勝！”

“大炎必勝！”

......

經過四個多月的行軍，靖安五年八月二十五，顧正言所率三十萬大軍終於抵達南府邊界宿縣。

此刻的宿縣外，局勢有些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