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還好吃的,有點脆。”莫笛笑說。
“那你多吃一點。”霍銘澤立即給莫笛夾苤藍。
莫笛吃了幾口,又覺得不行了,胃裏不太舒服,形容不出來的覺,說道:“我可能是疼影響胃口了,我不想吃了。”
“沒關係,不想吃我們就不吃了,等想吃的時候再吃。”霍銘澤生怕莫笛反胃,不敢再勸。
他想著明天老五過來的時候,順便從雲慶食府那邊幫他帶個專業的廚師過來,每天換著花樣給莫笛做吃的。
“好。”莫笛擱下筷子。
霍銘澤想著要怎麽告訴莫笛懷孕的事。
對他還沒有,會覺得孩子是負擔吧?
但不管怎麽說,有知權,也有置權。
霍銘澤著莫笛,組織了一下語言,準備開口。
唐曉英這邊把熬好的中藥端了進來,客氣地說道:“霍總,霍太太,我把藥拿過來了,等溫了就可以喝。怕弄混,我分了不同的杯子,紅杯子是霍太太的,藍杯子是霍總您的。”
“謝謝。”霍銘澤道謝。
唐曉英不好意思道:“霍總您客氣了,這件事,是我們的錯,就不該昨天去山上的。”
“不要,都傷得不重。”霍銘澤說。
“是,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也是你們貴氣,上天保佑。那霍總霍太太,你們一會兒吃藥哈,我就不打擾了,我就在外麵客廳,有什麽需要你們喊一聲就是了。”唐曉英笑著退了出去。
思緒一打,霍銘澤又不知道要怎麽開口跟莫笛說懷孕的事了。
莫笛心思細膩敏,察覺出霍銘澤的異樣了。
他一直對很好,但是今天對除了好以外甚至有點小心翼翼。
笑著把手給霍銘澤。
霍銘澤立即握住的手。
莫笛笑道:“我們都沒事,就是最好的。”
以為霍銘澤是自責當時沒有救到。
“嗯。”霍銘澤應聲,一雙眼睛溫地看莫笛。
他在眼裏看到了與從前不同的微,帶著笑,帶著清澈,帶著對未來的向往。
莫笛又笑著說:“我們養幾天就會好起來的。當時你跳下去,我很擔心你,也很。”
說到後麵,臉上的笑容收斂起來,取而代之的是認真的神:“阿澤,未來的日子裏,你有任何危險,我也會不顧一切救你。”
“別說傻話,我們未來會順風順水,不會有危險的。”霍銘澤說。
“嗯。”莫笛又笑了。
霍銘澤看莫笛笑,忍不住手了一下的頭。
他發現傷了很不方便,一隻手不夠用,他無奈地看一眼自己用繃帶掛著的那隻手。
“阿澤,你幫我喊一下英姐,我想去洗手間,可能要扶我一下。”莫笛說。
“我扶你。”霍銘澤立即說。
“可是,要怎麽扶誒。”莫笛看著霍銘澤上的繃帶,又笑起來。
覺得他們現在的狀態,有點好笑。
左綁得嚴嚴實實,還沒有下過床,不知道下床是什麽狀態?
霍銘澤左手和右都綁著的,他還坐椅,兩個人都是傷殘人士。
唐曉英家的房子,算是村裏最好的房子,自己挖了化糞池,和城裏的洗手間一樣幹淨。
但是家裏就一個洗手間,不在房間裏,得出房間。
看莫笛笑,霍銘澤也笑了,說道:“我讓唐姐來幫你一下,你先別。”
“要不然,我們把藥先喝了吧。”莫笛看著小桌子上的中藥,說道。
是想著,現在上了洗手間,喝了藥一會兒又得上,幹脆喝了藥憋一會兒再去上,省點兒事。
上廁所都得麻煩人,總覺得有點難為,能省一次是一次。
“來。”霍銘澤把紅杯子拿過來遞給莫笛。
唐曉英很心,除了中藥還給他們準備了一點白糖。
莫笛接過杯子,聞著一藥味,摒了一口氣,大口喝藥,一口氣喝完了,苦得差點沒背過氣去。
“來,吃點糖。”霍銘澤已經拿勺子舀了一點糖等著了。
見莫笛喝完中藥,立即喂吃糖。
莫笛裏含了一口白糖,沙沙的覺,但是真的有被甜到,中藥的苦味一下子就下去了。
“你也喝,我給你拿糖。”莫笛說。
“我不用糖。”霍銘澤說。
“別逞強,真的很苦。”
“不怕。”霍銘澤端起藍杯子。
他老婆都這麽說了,他要是還吃糖,多沒麵子。
他一口氣把中藥喝下去。
苦得靈魂差點出竅,這真的比西藥難吃得太多了。
怕丟麵子,他不敢表現得太苦,臉上沒什麽表。
“噗。”莫笛看霍銘澤苦得繃著一張臉,噗地一聲就笑了。
“怎麽?”霍銘澤問。
“真的很苦,對吧,下次咱們吃糖,哈哈。”莫笛哈哈笑起來。
“還好,不算苦。”霍銘澤一本正經地說。
他這一本正經的樣子,莫笛更想笑了。
看莫笛笑,霍銘澤心也很好,他無奈道:“有點苦。”
老婆開心就好,麵子不重要。
“哈哈,是真的苦,不過沒事,就那麽一下,下次我喂你吃糖。”莫笛笑說。
“嗯。我唐姐幫你一下。”霍銘澤推著椅去唐曉英幫忙。
唐曉英得知莫笛要上廁所,又了一個人一起幫忙。
們推了個昨天村部買的新椅過來,一邊扶著莫笛一邊提醒小心。
莫笛坐上椅以後,唐曉英推著莫笛出房間。
霍銘澤突然後知後覺地發現一件事,這次傷以後,莫笛比之前笑了。
先前他隻顧著替高興了,這會兒突然覺得不對勁。
變得開心了,是因為救的是顧天璽嗎?
一想到這一點,他有點不太舒服,心沉悶沉悶的。
他想到剛領證的時候,莫笛曾經幾次退,願意全他和姚雨彤,他心更不好了。
莫笛曾想過全他和姚雨彤,現在呢?是怎麽想的?
他呢?
如果莫笛想要回頭,他願意全和顧天璽嗎?
這是一個不用思考的答案,他不願意!
因為他們已經有孩子了。
那如果沒有孩子呢?他願意放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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