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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丹若傳》
溯史出版社(2022年修訂版)
(節選)
在上一章節中,我們考證了程丹若的年時代,出普通,家族并未留下足夠多的史料,只知道是山西大同人,因避戰到了陳家。
然后就是泰平十七年,忽然跟隨名儒晏鴻之上京,期間發生了什麼,確實值得好生探究,但必須強調,做妾一說毫無據,也不符合現實。
陳家不可能把親戚的兒送給謝玄英,以良為賤犯律法,且以謝玄英留下的文集看,雙方絕非是在不對等的況下萌生的。
至于扮男裝一說,最早出自戲劇《思人》,乃是杜撰的節,出可能是謝玄英的《四一集》——“三月裁新,丹娘卻著淺紅袍,是吾舊……夫婦如此,平生無憾”。
但原文只說是著男士道袍,而非扮男裝,想來與“謝郎青”一樣,屬于夫妻間的趣,而非有扮男裝之事。
……
總之,無論前如何,可以確定的是,泰平十七年的秋天,程丹若第一次踏足京城。
此時的,份已經有所變化,“義”雖然沒有從本上改變的地位,但卻為提供了一個留在京城的可能。
當時,京城是什麼境況?
這一年,世宗皇帝三十七歲,膝下無子,看似平靜的朝堂暗流洶涌。著名的夏史研究者呂教授有一說法,非常有趣——“每個人的生活都與政治切相關,謝玄英的婚事尤其如此”。
確實,據《至論》,我們可以確定,他曾經定過一門親事,為什麼婚事沒有功,后來為什麼會娶程丹若,明明雙方的出差別巨大,其中的政治意味十分值得考量。
……
但有一點,或許很多研究者都忽視了。
泰平十七年,程丹若只是一個舉目無親的孤,試想想,一個十五歲的孤,生活與政治毫無關系,難道在這個歲數,就已經有了后面的雄心壯志?這未免也太離奇。
可如果說,是促使這麼做,又全無史料支持。
和謝玄英不一樣,他在這年寫下了《秋思》,中有一句“瑤池何日結靈果,分來天漿冬夜嘗”,被認為是相思之作。
天漿即是石榴之意,丹若又是石榴的別稱,冬夜無疑代指他自己,否則秋日的石榴想到冬天晚上,實在有些不通。
所以,此時的謝玄英,極有可能心存慕之意,但程丹若呢?
慕這個史書留名的人嗎?理上似乎理所應當,可編者考據后,認為或許還存在另一種可能。
只有梳理通這一點,才能理解程丹若今后的選擇。
……
-
注釋:
1、《四一集》,謝玄英的文集之一,主要記述了他與程丹若的夫婦生活,總結為四個“一”——“一生一世,一心一意”,因此得名。
2、《至論》,謝玄英的散文,論述了他對的看法,提出“婚姻無不始,非婚姻不至”的主張。
3、謝郎青:語,出自《思人》標目,原句為“之至如明月兮,思人而常青”,后特指男子思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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