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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知的聲音比更大,怒到極致,他雙手握拳,深深吸了口氣,抑著聲音道,“從今以后,別讓我看見你,如果你膽敢再出現在秦愫和我的面前,我絕對不會放過你,說到做到。”
“賀知。”
賀知的狠話讓袁媛站起了,可不等說什麼,賀知已經轉決絕離開。
袁媛跌坐回椅子上,了手指。
他為什麼偏偏對這麼狠心。
曾經經歷的那些折磨和苦難,他難道一點都不覺得心疼嗎?竟然只有警告和威脅。
袁媛接不了,無法接曾經的賀知,如今視如敵如眼中釘。
為什麼騙他,還不是因為他。
當年被兩家人的無路可走,害怕事會被捅到他面前,才會選擇拿走那五百萬。
和他在一起從來不是為了錢。
當年拿走那筆錢,也只是為了用錢解決掉那件事,要徹底擺兩家人對的糾纏和威脅。
也痛恨,痛恨為什麼上帝要給一個這樣的父母,為了錢,可以把推進火坑。
掉進火里,了一層皮才掙扎出來。
如果不是因為他們,如果沒有那件事,和賀知不會分手,賀知更沒有機會上秦愫。
賀知恨。
可能恨誰?恨老天不公,恨為什麼命運多舛。
恨為什麼讓遇到了賀知,到了,又殘忍的從邊奪走。
為什麼。
為什麼這麼不公平,秦愫明明什麼都有了,有好的家世,有好的父母,擁有的從來都是自己可不可及的。
為什麼還要搶走賀知。
為什麼老天把唯一對好的賀知,都要給了秦愫。
那麼多的糖,一顆都不給,只要一丁點的甜,為什麼都不可以。
袁媛怨恨。
無時無刻不在怨恨這個世界。
當賀知對放下狠話那刻,更怨恨了。
的緒無宣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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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愫沒想到,袁媛會又一次來醫院找。
這天,秦愫在醫院的院子里曬太,現在已經可以自己練作椅了。
停在假山邊,把手里的面包一點一點的扔進池子里喂魚。
直到頭頂投來影,才察覺有人來,側頭看過去,看到了袁媛。
旁邊有個石墩。
袁媛坐了下來,在秦愫推椅想要離開時,手一把將的椅按住。
“你放手。”
秦愫皺眉。
“愫愫。”袁媛看向,很溫的,同時對微笑,“你還記得,你以前被賀知著過我嫂子嗎?”
秦愫繃著,很討厭的擰眉看著袁媛,知道是故意的,故意來惡心自己。
“那又怎樣?”
秦愫冷冷道,“過去的事,過去的人,你覺得那些算什麼。”
袁媛保持著臉上的笑,看起來沒有攻擊的平和,但更加的讓人惡心。
“的確什麼都不算。”
說,又反問秦愫,“現在你們也分手了,是不是也什麼都不算了?”
秦愫握在椅扶手上的手指,收。
袁媛接著,“我今天來沒什麼意思,就是覺得我們現在都是前友了,應該能有很多話聊。”
“我跟你無話可說,你松開。”
秦愫去掰的手指,掰不開,袁媛起,來到了秦愫后,推著的椅。
秦愫嚇了一跳,“你要干什麼?”
前面就是魚塘,很擔心會被推下去。
“放心,我再壞再討厭,也不敢違法紀,里面的日子太難熬,我不住的。”
“那你還不放開我?”
袁媛沒回的話,自顧自的說,“賀知上次說,如果我再出現在你的面前,他不會放過我,我就是好奇,他會怎麼不放過我。”
說完,蹲下,拿起手機舉在秦愫面前。
‘咔嚓’拍下了兩人的照片,順手就發給了賀知。
“你瘋了?”
秦愫覺得這行為難以理解。
袁媛說,“和賀知吵架分手,你很難吧,但我的難比你更甚,你和賀知分手難過了,有父母陪伴,有朋友關心,可是我沒有,你能懂從小到大,都被家人視做賠錢貨的嗎?我的父母養我,是為了等我長大把我賣個好價錢,給我的弟弟買房娶老婆,從我有記憶開始,我就得給家里人做飯,別的孩子放了學都可以玩,但我不行,我得洗服,做飯,去地里割豬草,你肯定連豬草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家里的零食,從來沒有我的份,只有弟弟有資格吃,他有新服,我穿的永遠是別人家孩子穿不上剩下的服,我不敢跟弟弟吵架,不敢惹他不高興,否則就會挨打,我也不敢朋友,因為我連請別人喝杯飲料的錢都沒有,從小到大,我都只有一個人,傷了自己扛,難過了自己扛,就連眼淚都不敢落在人前,我從來不知道被人關心,被人在意,被人喜歡是什麼樣的覺,直到遇到了賀知,我第一次知道,原來會有人會在意我不,有沒有吃飯,有人會在我生病的時候擔心我關心我照顧我,有人會因為我了小小的傷,張生氣...愫愫,那時候的我真的太幸福了,幸福的我都忘了,我從來都是個被嫌棄的孩子,我忘了我的父母是怎麼對我的了,因為賀知,我幾乎原諒了曾經得那些不公,我想,這大概是等價換,我以前的苦,是因為要兌換一個賀知,我開始原諒我的父母,原諒從小到大遭的那些白眼和謾罵,我得意忘形了,忘了我的父母是多麼的愚昧無知,多麼的狠心無,我明明好不容易有了幸福,就這麼被他們生生的又奪走了,我怎麼能甘心,我怎麼能放棄。”
袁媛看著秦愫,很激的語氣,“我不能沒有賀知的,愫愫,他是這世上唯一一個待我好的人,你能明白嗎?”
袁媛的這番話,讓秦愫心里五味雜陳。
同的過去。
但也并不能原諒如今的所作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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