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令月對此沒有異議。

兩個人便走到了井壁的尸骨堆前，小心地將一骸骨搬下來，放在旁邊。

雖然已經死去多年，但不同別的骸骨本是不一樣的。

蕭令月對醫通，分辨這一點也不難。

每搬下一骸骨，都會進行分辨，然后按照不同別分開放。

這些尸骨已經腐朽多年，骨骼甚至都失去了堅度，變得松脆，一不小心就有碎斷裂的可能，搬起來也要特別小心。

但好在，骨架本的重量不算沉，蕭令月和江珣兩個人一起，搬起來也還算輕松。

大概兩炷香的時間后，堆在井壁角落里的尸骨堆就被清空了，分兩部分攤開在井底。

一整排列的骸骨看上去，有種令人后背發涼的驚悚。

“這十幾尸骨都是男人，暫時可以排除。另外這二十幾都是人，其中有六是尸骨，十二是沒有生育過的年輕年，也可以排除，剩下只有五尸骨，比較符合你娘的年齡況。”

蕭令月大致總結了一下，又補充道：“不過，你娘應該不在其中。”

因為這幾十堆積起來的尸骨，應該都是當年沒有死去，就被人扔到井底的府中下人，為了求生逃出去才會爬到一起，最后層層疊疊地死在一塊。

而江珣的娘，據他所說，是被扔下井底的時候就死了。

自然不可能跟其他人堆在一塊。

反而更有可能，是被其他人的尸骨在下面。

江珣聽著的分析，忍不住問道：“這些人都化白骨了，你是怎麼分辨他們的別和男的？連年齡都能看出來嗎？”

蕭令月好笑道：“難道你不知道，有種職業仵作嗎？”

現代名法醫。

“所有仵作都能據尸骨判斷生前況？不可能吧？仵作有這麼厲害？”江珣不敢置信。

蕭令月挑眉道：“當然不是了，仵作也分水平高低的，厲害的不是仵作這個職業，是我好嗎？”

江珣：“……”

他無語地看著，“你這是王婆賣瓜，自賣自夸？”

“你是覺得我不厲害？”蕭令月反問。

江珣頓時噎住。

厲害是厲害，否則他也不會這麼問了……

但江珣卻不想上承認，轉移話題道：“所以你是仵作？”

蕭令月：“當然不是。”

江珣：“……？？”

他一言難盡地道：“那你說什麼仵作？”

“我只是告訴你，仵作可以據白骨的形態，分辨死者前的信息，可沒說我自己就是仵作吧？而且，這種能力也不是仵作獨有的，我只是剛好會一點。”

蕭令月聳聳肩。

畢竟，現代醫學是包括解剖學在的，辨認骨骼是醫學的基本常識，不管是法醫還是其他科的醫生，這都是門必修課好嗎？

所以，會，而且閉著眼睛手一就能認出骨骼形態，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不過是基本功扎實而已。

江珣角搐，滿臉無語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