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不是什麼重要的人。”
穆南周收回了神思,沒再說話。
李秋兒在被子之下的手驀然握拳,奈奈是徐燕宜的名!
這個稱呼,有一次在穆南周徹夜在書房批閱公文累的睡著的時候聽到他夢里過。
李秋兒暗中去找府中的人問了好一圈兒,才巧問到一個知道這個是徐燕宜的小名,以前穆南周和徐燕宜兩相悅的時候,他便是這麼喚的。
奈奈……
李秋兒目閃過幾分冷,連帶著看著那個小娃的目都多了幾分厭惡:“表哥,這孩子是林伯的孫子,林伯那一家子在鄉下養病,你是王爺,還差人帶回京城來照料,知道的說你有有義。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孩子是你在外頭養了外室生的,于你總是名聲不好的,我娘這段時日都在城北的宅子住,不如將孩子放到我娘邊,我娘也有照顧孩子的經驗,一定能帶好的。”
“不用,”穆南周直接了當的道,“本王會送到錢軍師那邊去,他會帶好。”
“為什麼?你……你不信我,還是不信我娘?”
李秋兒有些急。
穆南周淡淡的看一眼,道:“你上有傷,本王公務也繁忙不能時刻陪著你,本王打算明日將你娘接到王府來照料你。”
“這樣……我還以為……”
李秋兒稍稍的松了口氣,總覺得自己沒有被穆南周完全的信任,心里莫名的就的。
“你休息吧。”
穆南周將孩子給了侍衛,轉走。
李秋兒急急的道:“王妃那邊怎麼辦,外頭的人雖然不知道王妃失蹤了,但是這長久下去肯定是不行的,水牢那邊又出了大事,宮里肯定會你進宮,到時候……”
“本王知道徐燕宜在哪里。”穆南周腳步一頓,像是想起什麼突然轉,“你說那一批毒是徐燕宜自己弄出來的,你帶的吃食都掉水底里去了,是嗎?”
李秋兒一抖,心里有些發虛:“是,是啊。雖然我不知道怎麼弄的,但是……但是就是吹了幾聲奇奇怪怪的口哨之類的,那些東西就從窗口爬進來了。”
穆南周兩道劍眉一點點的擰起:“可今日水牢的水干了,也沒有見到你所謂的掉進去的吃食,那些毒本王也讓人帶走去查了,本王發現那一批的毒是用人來喂養而的,若是那些毒反過來咬了養他們的人,那人的傷口會有紫的毒素。”
李秋兒立即就慌了,……的傷口有沒有紫毒素也沒注意啊,疼都疼的半死不活的了,哪里顧得上什麼紫紅啊。
不行!
不能承認!
李秋兒立即哭出聲來:“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你說那一批毒是我用養的的嗎,我的傷口都上了藥包扎了,什麼紫毒素的我不知道,就算有,那……那怕是也是上藥影響的關系,你怎麼能這麼冤枉我!”
穆南周神微沉,安靜的盯著。
李秋兒很慌,的可不能讓穆南周知道,要是穆南周知道了,那三年前叛軍城的事怕是也會牽連到頭上,連徐燕宜和他青梅竹馬兩相悅,他都能恨得骨,更何況是!
“表哥,你是不是聽說了什麼風言風語所以才懷疑我?”
李秋兒泫然泣,手的拉住他的胳膊,語氣中委屈帶著撒,“我怎麼可能用自己的喂養那些毒啊,我平日最怕這些蛇蟲鼠蟻之類的,要是你不信,我現在就把繃帶都拆了,上的藥水都洗干凈,讓你看看我的傷口是不是有紫的毒素?”
穆南周深深的看一眼:“不用,本王只是告訴你而已。”
“我就知道,表哥不會不信我的。”李秋兒靠在他的懷里,“表哥,你是不是累了,我給你按按肩膀。”
“你自己的傷都沒有好,按什麼肩膀,休息吧。”
穆南周將扶著重新躺下。
“表哥,我……”
李秋兒還想說話,穆南周轉快步出去了。
這一幕,氣的李秋兒咬牙切齒。
*抱石齋。
徐燕宜站在藏書閣門前有些震驚。
靠!
果然是有錢人,這藏書閣這麼大,足足有兩百平吧,能裝多書啊,都看過的嗎?
“進來。”
里頭傳來玥公子的聲音。
徐燕宜提著風燈,一進去就看到玥公子盤坐在桌案邊,一手在寫字,一手在畫畫。
嘖嘖。
可以啊!
徐燕宜湊過去,又是一驚:“玥公子才華出眾啊,一手字,一手畫,兩不耽誤,字和畫兒都極好,你是才子吧?”
玥公子微微的笑道:“過獎了,這是教我的。”
?
徐燕宜一愣:“你那個心上人?”
好家伙,敢還是個才。
玥公子點點頭,徐燕宜抬頭環顧四周,目落在中央的一堵墻上,上頭全是工整的簪花小篆。
徐燕宜起走了過去:“這寫的真好,但看著字跡不是你的,不過我想這個能放在這里,應該是你那位心上人的吧?”
話音剛落,玥公子已經放下手里的紙筆,走過來了,他站在側,目深邃。
徐燕宜剛要說話,玥公子噓了聲,靠的又近了些。
燭火輕閃,墨香彌漫。
徐燕宜眉頭蹙了蹙,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
“你,不是徐燕宜,對嗎?”
玥公子突然開了口。
徐燕宜心里猛的像是被敲了一記,的發虛。
丫的!
這家伙難道看出來什麼了?
是哪里餡兒了嗎?
不對!
就算他看出來了,也證明不了,沒辦法,誰讓是魂穿呢!
有本事把的魂兒給出來驗dna,不行就別一張叭叭叭的!
這麼想著,徐燕宜底氣足了。
輕嘆口氣,用一種無奈的目看向玥公子:“我還以為你和穆南周有什麼不同呢,原來你也沒比他聰明到哪里去嘛。”
玥公子打量了片刻,慢慢的道:“可這一幅字,是你當初的惠長公主,如今的南陵王妃徐燕宜親筆寫的,你,忘了?”
什麼?!
徐燕宜噎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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