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低頭看著攔著自己的雀兒,沉默片刻:“可是你也沒力氣打水了,我們之間講究這個做什麽?我不是說了嘛,我和自家那兩個妹妹關係不好,倒是與你親近。”
“在我看來,你便是我的親妹妹,咱們姐妹之間,沒必要講究這個。”
雀兒在看來,是很重要的人。
聽到宋瑾這一番話,雀兒的臉紅了起來,仰頭,眼裏含笑,怯生生著宋瑾:“小姐的心意我知道,但是還是雀兒去吧,你在這裏先歇會兒。”
說完,雀兒便衝出屋,順便還關上了門。
宋瑾瞧著神采奕奕的模樣,一時有些無語。
看來雀兒的素質還好的,訓練強度可以適當往上提一些。
對此,宋瑾也算欣。
簡單將自己一臭汗衝洗走之後,隨便吃了點早膳墊肚子,讓人給自己化個妝,換了服,宋瑾便帶了兩個沈送來撐場子的下人,往薑府趕去。
雀兒原本也想跟來,隻是宋瑾瞧著打的,於心不忍,費了一番口舌將人勸住了。
此去薑家,宋瑾沒打算求和,到時候指不定那群家夥怒急攻心,做出一些糊塗事。
如今雀兒還沒什麽自保的能力,宋瑾可不敢帶上。
宋瑾到了薑家的時候,天尚早,大將軍剛去上朝,薑若惠還未醒來。
接待的,自然是薑家主母。
半個月前宋瑾和見過一麵,那時候帶著薑若惠去向自己道歉,隻是被娘親懟了回去,最後敗興而去。
薑夫人自然不喜歡宋瑾,但是宋瑾的份比高,所以隻能忍著不滿,向問候:“不知定王妃貿然前來,未能好好接待,還請您不要介意。”
宋瑾輕笑一聲,讀懂了薑夫人言下之意。
這是在指責直接過來,未曾送拜帖,說沒有教養呢。
“薑夫人說笑了,聽說最近貴府一直在打聽我的事,想著旁敲側擊實在是麻煩,我便送上門來,有什麽高見,不如當著我的麵說說?”
雖然昨個兒覺得盛裝打扮太過繁瑣,但宋瑾今日還是讓人把自己收拾的漂漂亮亮,才趕來見薑若惠。
畢竟,也是有一個之心,以及不願輸與旁人的。
今日的格外的紅,臉上的笑特別張揚。
再加上穿了絳紅的長,氣場十足。
這話一說出口,就給人一種咄咄人的覺。
對此,宋瑾略有得意。畢竟自己這次來就是抱著找事的想法,能更功一點,當然是樂意的。
看著薑夫人冷下去的一張臉,宋瑾麵上笑的更歡,邁步走到薑夫人邊,坐在了側的客位上。
拿出一副主人家做派,端起茶盞抿了一口,宋瑾臉上的輕慢之意更勝:“薑小姐怎麽沒來?我以為會很想見到我呢。”
聽到這話,薑夫人有點尷尬。
若惠確實想見到,但不是在這裏,而是在京府伊的牢裏。
這幾日薑若惠一直和自己說著弟弟的傷絕對是宋瑾打出來的,久而久之,雖然覺得不太對勁,但還是有點相信了的。
若不然,也不會眼瞧著兒隔幾個時辰就讓下人去催促京府伊,也不做阻攔。
但是沒想到這個宋瑾膽子倒是不小,直接跑到他們家囂了。
這讓一直打算暗等著蘇大人將抓起來的好戲的薑夫人,多有點尷尬。
著手中的小扇,臉上的笑算是完全撐不住了。
輕喚一聲侍的名諱,吩咐:“去將若惠喊過來,定王妃想見一見,我自然不好讓人掃興而歸。”
這定王妃生的一張清冷臉,偏偏伶牙俐齒,說不出什麽好話,讓一人著,實在是有點扛不住。
還是讓兒過來對付吧。
們是同齡人,對起話來,也能有來有往。
……看著坐在自己側,不懷好意的宋瑾,薑夫人沉默片刻,心想,希如此吧。
此時太也沒升起多久,薑若惠躺在床上睡的正香,被人晃起來便瞧見母親邊的侍,一臉不滿,剛想埋怨,就聽說,宋瑾過來了。
直接掀開被子,從床上跳了起來:“那個賤人還敢過來?人在哪,我去瞧瞧。”
瞧見薑若惠這麽活潑,侍被嚇了一跳,連忙拽住人的袖子,將攔了下來:“小姐,您等等,先梳洗一番!”
對上薑若惠滿臉的不滿,解釋道:“那定王妃今日打扮的格外漂亮,您若是直接這麽出現在麵前,很可能被比下去啊。”
聽到這話,薑若惠思索一番,覺得說的也對,就讓人快點給自己上妝。
為求貌,薑若惠折騰了長時間。
宋瑾在客室懟了薑夫人大半個時辰,才瞧見盛裝出席的薑若惠。
若不是瞧見薑若惠旁的侍正是之前出去找的那一個,宋瑾還真認不出這是薑若惠。
心想,這人之前看著也是個英姿颯爽的人,怎麽……如今打扮的花枝招展?
沉默片刻,宋瑾沒忍住出聲詢問:“敢問薑小姐,這是在自己頭頂花嗎?”
雖說鮮花襯人,但,是不是過了?
瞧著薑若惠頭頂幾十種花,心想這家夥是不是將自己的腦袋當花瓶了?
簪花是風雅,但過度了,真的不太好看。
薑若惠瞪了一眼宋瑾:“定王妃說笑了。”
說完,坐到薑夫人的另一側:“你這次來是為了什麽?給我弟弟道歉?我家可不接,就像你娘親當初說的,這可不是一句失禮就能糊弄過去的事。”
宋瑾瞧見薑若惠這自信滿滿的模樣,沒忍住笑了起來:“薑小姐好大的臉麵,我犯了什麽錯,你就這般說我?當初的事,是皇上開過口,而如今,空口白話就像讓我認罪?什麽時候,你薑家也能取代大理寺的指責了?”
“若真有這種想法,我倒也不介意幫你說上兩句,若是真有能耐,說不定皇上也能讓你去大理寺做個。”
說到最後,宋瑾笑的特別放肆,捂著肚子,黛眉微蹙。
無他,笑的肚子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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