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不確定自己是否要回家,待在客棧裏遲疑許久,最後也隻是了自己易容後的臉,放棄思考這個問題。
先去理那些蠱師吧,殺一些留一些,先把他們的命抓在傷,免得恒生變故。
這樣想著,宋瑾吩咐自己帶來的那些人老實待在這裏,隨後就去往城南,那些蠱師原本居住的地方。
可惜過去後發現這裏沒有任何人居住的痕跡,那些蠱師好像是搬走了。
不知道人跑去了哪裏,隻能換了子,戴上麵,跑去攬山閣,想要從涼娘那裏拿來安浩林的消息。
攬山閣有很多人會戴麵,但是會開口詢問涼娘這件事的人,除了沈,就隻有宋瑾。
涼娘也是知道份的人,見到站在自己麵前,形有些悉的,臉上滿是錯愕,詢問:“你怎麽回來了?”
“回來理一些事,比較著急,你先將那邊的消息給我拿過來。”
涼娘點點頭,起翻找出安浩林的那些信,將厚厚一摞塞給宋瑾之後,就說:“現在京城的況比較複雜,皇上又開始重用敬王了。”
祁承玉和那些蠱師來往,皇上又被下了蠱,宋瑾早就設想過這樣的況發生,對此並未驚訝。
“我知道了,我先看看這些信,然後麻煩你順便給我講一下最近京城發生的事。”
時間真的迫到這種程度嗎?其實算不得,畢竟是在路上浪費的時間,就有兩個月了,這一兩個時辰的小事,自然不打。
一直表現的這麽急躁,無非是想要找點回到邊疆,見到沈。
雖說相信沈能做好這一切,但在邊疆打生打死,就算僥幸笑到最後也會落得一傷病。
自己的醫還算不錯,若是跟在他的邊,也能放心一點。
涼娘心中揣著事,見宋瑾主問起,就一五一十的說了起來。
如今已是三月尾,春風送暖屠蘇。
春節早過,雪化冰破,萬萌芽。
而宋瑾離開前的雪災自然是已經隨著季節變化而解決。
說到這,涼娘抬頭看了眼正在看信的宋瑾,心想這樣一心二用,也不知道能不能聽清自己說的話,能不能分析其中的信息。
“我這裏有件關於宋丞相的事,不知您……”
宋瑾和宋家已經斷了聯絡,事做得很絕,連家譜上,都劃去了的名字。
雖說這件事並未大肆宣傳,但他們主要就是做這方麵的營生,倒是知道事的緣由。
若是旁人攤上這樣的事肯定是不願意和娘家有任何往來,但還記得宋瑾和宋家關係很好,當初宋丞相不止一次護著。
再加上據知道的那些消息,推敲一番,兩者的關係應該不至於差到那種地步。
所以才敢在宋瑾麵前提起這人。
宋瑾聽到宋丞相這個稱呼,愣神片刻,將自己的視線從信上移到了涼娘的臉上:“怎麽了?”
見宋瑾滿臉關切和張,涼娘心中鬆了口氣,自己沒有猜錯,宋瑾和宋家的關係並沒有外麵傳的那麽差。
“宋丞相早幾個月前就想搞什麽統一商價,皇上最開始對此放任不管,全權給宋丞相理這件事……但是很多大臣手底下都不幹淨,所以這幾個月一直針對宋丞相。”
“而皇上對宋丞相的態度也很古怪……時而格外寬容,時而卻又大聲斥責,甚至降罰,晴不定,搞的很多人都不敢接近宋丞相了。”
而且降罰不隻是打幾板子,甚至還會貶。
最開始的時候還有人幸災樂禍,幾個居高位,和宋丞相關係不好的人想要趁機上位,搶了這丞相的位子。
但是沒過兩天,皇上就把宋丞相複原職了……
這樣的事發生過幾次之後,就沒人輕視被貶職的宋丞相了,畢竟要不了幾天他就能複原職。
能被皇上這樣特殊對待的大臣也就這麽一個,而且皇上還時不時稱呼他我妹夫,這樣的人,他們自然是不敢得罪了。
但因為皇上的反複無常,大多數和宋丞相關係平平的人,也不敢接近他。
“反正宋丞相如今在朝堂上的境很差,但也沒什麽大問題,隻是想要統一商價遙遙無期,想來是不可能達的了。”
為了這種事,肯定得罪不人吧。
宋瑾歎了口氣,勉強點頭:“行,我知道了。”
隻要沒有命之憂就行,剩下的事都是小事。
宋瑾這樣想著,接著看手中的信。
這副態度讓涼娘到迷茫,不知下一步應該說些什麽。
宋瑾等了一會兒,卻沒有再聽到的聲音,就抬頭看:“怎麽了?為什麽不說話。”
涼娘詢問:“您還想知道些什麽?”
“說說敬郡王吧。”
京城之中,除了父母,宋菱月和祁承玉就是最讓掛念的存在了。
可惜皇上最近重用祁承玉,想來他的日子過得不錯。
不過宋菱月應該就沒那麽好運了,如今在祁承玉的後宅,過的應該“不錯”吧。
“敬郡王在春節的時候被皇上封為了親王,然後派去了兵部,在宋丞相被貶的時候會幫著理冊子,已然是一副儲君的姿態。”
涼娘能知道這種事並非是因為攬山閣的消息靈通,而是祁承玉做事本不會避著人,大多數人都是知道這種事的。
對此,眾人議論紛紛,早在祁承玉被封為敬郡王的時候眾人就認為他不可能有機會繼位,但如今這況又將本來還算明朗的局勢弄得撲朔迷離。
如今所有皇子中,唯有他一人皇上重用,榮登大寶指日可待,不一直在觀的臣子都投奔到了他的名下,如今說是大權在握,也不為過。
宋瑾眉頭擰,雖說很可能是因為蠱蟲,但想到祁承玉那意氣風發的模樣,心中還是會覺得不滿。
“我知道了。”
信紙雖厚,但大多數上麵隻有寥寥幾句,這會兒的功夫,已經看的差不多,也知道那些蠱師如今人在哪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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