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笙回來后,忍不住向祝淮打聽錦繡山莊。
“錦繡山莊?”祝淮著下,“錦繡山莊的勢力極其龐大,不論是在江湖還是在朝廷上都占據一席之地,幾百年都長盛不衰……但是現任莊主是個扶不起的阿斗,遠沒有他先輩的雷霆手段。”
自私虛偽,目短淺。
還好,近小人遠賢士。
若非家族基業足夠龐大,早就被他敗沒了。
“那他的私生子呢?”
“哪個?莊主私生子海了去了。不過大部分都很安分——不安分的都被崔承益給弄死了。”
亓笙憾,也不知道那私生子什麼。
“怎麼突然對錦繡山莊這麼興趣?”
“……好奇罷了。”
亓笙著外面漆黑的天幕,有些落寞地了平坦的小腹。
在這個陌生的時空,同脈相連的,只有這個孩子了。
*
自打雨跟雨回來之后,亓笙發現們在明里暗里地排。
看的眼神滿是敵意,跟看敵似的,本不給任何靠近殷瑾煦的機會。
以前端茶倒水,送藥送函都是亓笙的工作……如今全被雨跟雨給包攬了。
不用去殷瑾煦面前晃悠,亓笙也樂得清閑。兢兢業業捂馬甲,天天跟著風絮出去魚,自己找自己。
這日晚上回房,走到門口的時候腳步一頓,悄無聲息地向腰間的銀針。
屋里有人。
風尋這時候不可能回來,而且里面不止一人。
……難道是雨跟雨?
亓笙打算裝作不知,直接進去先把屋里的人削一頓再說。
屏住呼吸,盯著面前閉的房門,砰得一腳踹開。與此同時,四散的銀針如同梨花雨,泛著寒,凌厲地朝屋去——
“噗!”
屋傳來銀針刺皮的輕微聲響。
但是大部分都被迅速掃開。
“放肆!”屋的人低喝一聲。
接著燭燈亮起,照亮了房間——
擋在殷瑾煦前面的風尋一揮袍,被擋住的銀針噼里啪啦地掉了下來。
亓笙一愣。
然后猝不及防地就跟殷瑾煦對上了視線:“……”
不小心中招的暗衛一個躺在地上四肢搐口吐白沫,一個捂著肚子狂笑不止。
亓笙:“…………”
不是。
殷瑾煦怎麼會在房間??
還悄咪咪的不點燈!
風尋瞪著亓笙,亓笙將解藥給風尋給誤傷的兩名暗衛服下,著頭皮請罪:“屬下不知是王爺,還以為是賊人……”
話還沒說完,殷瑾煦忽然出手,將一把拉了進來,砰地關上了門。
亓笙被殷瑾煦的腳絆了一下,重心不穩地朝一邊栽去。本來很快就能穩住形,但殷瑾煦拉著的力道未減。
……所以一屁坐到了殷瑾煦的上。
亓笙:“……”
殷瑾煦:“……”
風尋:“……”
亓笙僵住了。
殷瑾煦太瘦,屁下的有點硌,悄咪咪地稍稍抬起一點屁。然而下一秒,又被殷瑾煦按了回去。
亓笙:“?”
扭頭看近在咫尺的人,剛要開口,忽然一愣。
房間落針可聞,屋外的聲音就清晰了起來。不一會兒,就聽到了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以及說話的聲音。
“那小白臉回來了?”
“當然。”
“風尋不在?”
“風尋跟著主子呢!”
是雨跟雨的聲音。
兩人走間環佩撞,叮叮當當響。
【戴這麼多配飾,藏能力幾乎為零。倆真的是來當暗衛的?】
亓笙很是懷疑。
【倒更像是想當王妃的……】
【不過話說,長得確實好看。】
好看?
殷瑾煦眸一。
云七今年十六,倒也的確是年竇初開的年紀。
【好硌。】
【為什麼明明給他喂那麼多吃的,還是這麼瘦?】
然后殷瑾煦就覺到上的人不聲地挪了挪屁。
【呼~舒服了】
殷瑾煦:“……”
他抿了抿,箍住亓笙不讓。只是這一握,卻發現對方的腰似乎,太細了。
細到他能一手遮半腰。
掌下的隔著一層不厚的布料,約能到下方毫無贅的流暢曲線。
不怎麼,還有點。
亓笙一僵。
【怎麼還耍流氓呢?】
忍了又忍,沒忍住,再度了,讓自己的小腹離后人的大手遠一些。
殷瑾煦按住:“別。”
他附在亓笙的耳邊,用的是氣音,聲音極低。熱氣噴在耳廓上,的。
門外的人沒有毫遮掩的意思,囂張道:“屋里的小白臉,早就發現我們了吧?躲著也沒用!我警告你,以后離主子遠點兒!”
雨也有恃無恐:“以為主子多看你兩眼就能取代我們的位置?可笑,簡直是癡心妄想!”
亓笙神復雜。
【聽說雨雨是攝政王的心腹。們這樣說,難不……】
【攝政王男通吃?】
亓笙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有錢人玩得可花了……怪不得剛剛我腰!】
【還讓我坐他上!】
殷瑾煦:“…………”
亓笙坐立不安,想找機會站起來。結果剛一扭頭,余瞥見門里似乎有什麼東西扭著鉆進來。
一只黑的蟲子順著門爬了進來。
那黑蟲渾黝黑發紫,看不出是何品種,緩緩爬過的地方一片焦黑。
【臥槽??!】
亓笙汗倒豎,狠狠打了個寒戰。
殷瑾煦看到那黑蟲,臉立即沉了下來。右手一翻,一只白黑尾的蝎子順著袖口爬出來,停在他的掌心。
蝎子尾針一翹——
黑蟲僵住了。
頓時慌了腳步,仿佛看到了什麼極其可怕的東西,連滾帶爬地往外跑。
風尋耳朵凝神聽了聽,確定外面沒有人了,方才道:“主子……”
他一邊說一邊扭頭,看到亓笙的時候突然卡了殼。
主子跟云七的姿勢是不是有點……過于曖昧了?
要是被雨雨瞧見,怕是更要跳腳了。
殷瑾煦沒注意到風尋的表。
他側著子單手撐著太,歪著腦袋著渾僵的亓笙。
“還打算坐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