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柳煙告訴我,這位崔羽公子跟莊主不怎麼對付。
尤其是最近,竟還讓莊主吃了好幾次虧。
“據說武功不錯。”柳煙撥弄著算盤珠子,“不過能不能留下來,就要看他自己了。”
暮夕閣招殺手,是要考核的。
考核時需要分別跟戊丁丙乙甲的殺手對打。亓笙當時是打到乙級殺手,因為這速度慢而被踹飛了出去。
反正只要打過戊級的殺手就會被留下來。
按照柳煙說的,不出意外崔羽也會為暮夕閣的一員。
這樣的話……
就可以跟崔羽接一下,慢慢了解了。
亓笙撐著傘慢慢往回走。剛走沒幾步,就看到不遠靠在墻上的男子。
腳步一頓。
“你認識我?”崔羽玩味地勾了勾。他依舊沒有打傘,雨水順著他的臉頰緩緩流下,卻不掩眼中散發的銳利。
好敏銳……
亓笙看他的時候都已經有刻意收斂了。
“不認識。只是覺得你像我認識的一個人。”
的弟弟,亓鏡。
那個笑起來像個小天使的孩子。
亓笙自嘲地笑了笑,明明跟面前這人一點兒都不一樣,卻不知為何總是會聯想到阿鏡。
也許是太想他了吧。
崔羽瞇了瞇眼睛,也不知信沒信。半晌,他子一躍,很快消失不見。
*
第二天亓瀾的謝禮就送了來——
是一小箱子銀子。
這禮倒是送到了亓笙的心坎里。欣然收下。
三日后,亓笙同三位乙級殺手打了一架,功晉級為乙級。
其實亓笙還收了幾分實力,分出了幾分心神保護自己的小腹,求穩沒有冒進。
不過即便如此也達到了輕松達到了乙級,這讓亓笙更加有底。
接了崔的追殺令。
崔羽似是看了一眼,但回頭看的時候,崔羽卻低著頭把玩著一盞巧的茶杯。
可能是錯覺吧。
剛要走,崔羽突然開口:“你的弱點,是肚子。”
亓笙子一僵,心臟猛地跳半拍。
崔羽也功通過了暮夕閣的考核,為了乙級殺手。
好在周圍沒有別的人,崔羽的聲音也很輕。他角揚起一抹大大的笑容,“弱點太明顯,可容易死啊,小弟弟。”
亓笙:“……”
這麼惡劣的格,跟阿鏡可一點都不像!
而且這人,也在藏拙。
長老都沒看出來什麼,崔羽的水平絕對不僅是乙級。
冷冷地盯著他,周遭殺意浮現。
崔羽依舊笑得張揚。他眨了眨眼睛,“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放屁。
亓笙可不信。
但暫時還沒有把握能弄死他。
不過崔羽也給了提醒。
需要變得更強……不然以后到崔羽這樣水平的對手,直接攻擊的肚子可就廢了。
除了崔的追殺令,亓笙暫時就沒再接別的了,所有的空閑時間都在練功。
到勁敵,差個0.1秒、0.1毫米都會有截然不同的后果。
這日亓笙在院子里練功,剛收勢打算休息片刻,突然闖進來一個不速之客。
“可真有你的!”
雨冷冷地盯著亓笙,恨不得要將撕碎似的。
這些天們太安靜,亓笙差點兒忘了倆。
大概是上次殷瑾煦的警告讓們心有余悸,不敢放肆,雨再氣急敗壞也沒敢再做什麼:“你到底給主子灌了什麼迷魂湯??”
“我可不知道,這你得問王爺。”
若真有迷魂湯倒是想灌,讓殷瑾煦別再那麼注意,讓安安分分地當個平平無奇的暗衛就行。
可惜命運弄人……
想留在殷瑾煦邊的留不下,想低調的反而不得不頻頻刷存在。
雨氣得跳腳。
心中更加不安。
主子不會是真的喜歡男子吧?孟大人已經開始打算給主子再塞兩個好看的男暗衛了……
到時候可更沒有們的立足之地了!
雨不甘極了。
可不想只做個日里風吹日曬,吃盡苦頭的暗衛!
雨怎麼回事?怎麼還能沉得住氣呢!
雨沉地盯著亓笙那張臉,一個想法在腦海中逐漸型。
忽然沒那麼生氣了。
甚至笑了一聲,挑釁地看了亓笙一眼,扭頭離去。
亓笙:“??”
瞬間警惕。
這滿腹壞水的模樣,似乎有了新的算計的計劃。
亓笙瞇了瞇眼睛。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
得先下手為強!
*
這幾日殷瑾煦似乎很忙。
帝被刺殺,幕后黑手疑似攝政王……朝堂一團,每日送來的函奏折一批接一批。
亓笙警惕著雨下黑手。卻不料雨兒沒玩兒的……
直接來明的!
一天晚上突然闖進亓笙的房間,剛一進門就開始撕扯自己的裳。
“救命啊……救命!”
“不要……”
剛睡著的亓笙:“???”
好在沒有解開束帶,不至于讓雨發現的。但亓笙此刻只穿著薄薄的里,孤“男”寡的……
亓笙額角青筋跳了跳。
好家伙,憋了這麼多天的壞水,結果就是這個?
雨不管不顧地往亓笙上撲。相,亓笙這才發現上的溫度燙人。
……雨中藥了?
看雨一臉扭曲得意的表,看樣子這藥還是自己給自己下的!
亓笙立即從床上跳起來往外跑。但雨卻早有防備,一把抓住了亓笙的小將按在床上,然后立即撕扯亓笙的服。
亓笙:“……”
也想喊救命了。
這都什麼事兒啊!
亓笙拼命護著裳,兩人揪扯一團。
“咦,我怎麼聽到了有人呼救?好像是雨妹妹的聲音……”雨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砰!”接著,門被一腳踹開。
雨掐準時機,箍著亓笙的腰一個翻轉——
兩人位互換,變了亓笙在雨的上。而與此同時,恰好讓踹門進來的風稚看了個正著。
風稚驚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云云云……云七???”
他瞪著眼睛,瞅了瞅衫不整、披頭散發的亓笙,又瞅了瞅同樣衫不整,梨花帶雨的雨。
三觀碎一地。
還有……云七不是練了葵花寶典麼???
就在此時,雨也著急地推著殷瑾煦進了門:“怎麼回事?雨妹妹怎麼了?”
雨委委屈屈地裹著裳在床位,我一臉被雷劈了似的在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