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剛剛不是還在談殷瑾煦麼?
怎麼突然就轉移到上了?
還有這留下來服侍……是想的那個意思嗎??!
帝訝然,看了看亓笙,又看了看殷瑾煦。皇后殷棲月此時適時開口:“長得寡淡了些,恐怕不怎麼符合陛下的口味。”
亓笙:“……”
“沒關系。”殷瑾煦微微一笑,“云七是本王特地尋來的。龍虎神,著實威猛,想必陛下不出三個月便會懷上龍子。”
“咳咳咳……”亓笙被口水嗆到了。
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說什麼??!
什麼龍虎神……著實威猛!
怎麼不知道很威猛!
“……王爺!”亓笙從牙兒里出來幾個字,低聲道:“屬下賣藝不賣!”
讓進宮去服侍帝,那不就餡兒了麼!
殷瑾煦疑,“難道你不覺得帝很好看嗎?”
【但是這是好看不好看的問題嗎?】
【……會被冠上欺君之罪的!】
殷瑾煦疑了一瞬,隨即恍然大悟:“你是怕自己不威猛?”
亓笙:“……”
“沒關系。”殷瑾煦安道:“陛下后宮妃子眾多,且雨均沾。在本王接你回王府之前,排不到你侍寢的。”
亓笙麻了。
嚴重懷疑殷瑾煦今日帶來宮宴,就是為了將安進帝的后宮。
但是為什麼會是?
這張臉,可比不上風尋風絮啊!
“放心。你安心聽話,本王會保你平安的。”
而另一邊,帝也半晌才從殷瑾煦這震驚全場的話中回過神來。言又止,倒是皇后突然開了口:“既然如此,那便留下來,封個婕妤吧——陛下覺得如何?”
*
亓笙被留了下來。
封為婕妤。
……簡直不要太離譜!
而且不知怎麼的,小王爺盯著的眼神很復雜。不是小王爺,暮夕閣主顧星曦的視線,更復雜!
其他人更是別提了,目一直若有似無地往亓笙下三路逡巡,都好奇極了這小矮子到底有多“威猛”。
后面又說了什麼,亓笙一句也沒聽進去。木著臉捱到宮宴結束,大宮晴兒客客氣氣地將亓笙接走。
“云婕妤,請——”
亓笙揪著殷瑾煦的袖子,死活不放手。
他到好笑,屏退了晴兒,低聲對亓笙道:“讓你進宮,有事需要你去做——你潛伏進后宮,帝格外偏寵誰、跟什麼人來往切,記下來告訴我。旁的事不用管,按兵不即可,聽我吩咐。明白?”
亓笙抿。
已經想明白了為什麼選這個半路冒出來的江湖人,而不是風尋風絮這些忠心耿耿的心腹——將心腹安在帝邊,豈不更加坐實了他野心,居心叵測。
大概是因為前朝他有辦法盯著,但后宮無人。
不過他為何想要知道帝偏寵誰?
這個買通個宮人,稍一打聽不就可以知道麼……
“后宮妃子眾多,最近半年宮的妃子至得等上三個月才能侍寢。”殷瑾煦盯著面前微紅小巧的瑩潤耳垂,沒忍住了,“用不上兩個月就能把你接出來了。”
“……真的?”
他笑:“真的。”
【不過想來也是……背景目的存疑,長得還不好看的,肯定不會想睡。】
亓笙稍稍放心了些。
殷瑾煦:“……”
不好看?
他看了眼亓笙,紅齒白,哪里不好看。
當天晚上,亓笙就住進了梅貴妃的瑤華宮。
“自打本宮進宮以來呀,就獨得陛下恩寵~你要是乖一點,說不定本宮會大發慈悲,指點你一二。”梅貴妃坐在貴妃榻上,壯碩的斜靠著,歪出了個妖嬈得有些詭異的姿勢,“本宮這兒呢,規矩倒是不多——沒事兒別來打攪本宮。安安分分些,不該去的地方不許去。否則……”
他手指一,指尖爬出一只翠綠胖乎乎的大豆蟲。
亓笙:“!!!”
“否則,后果自負!”
他們這些南疆人,隨時隨地揣著蟲子??
梅貴妃說教完了,就被宮人扶著扭著屁回自己的寢宮去了。
亓笙站起來了膝蓋,長舒一口氣。
造的什麼孽哦。
亓笙回到安排給的側殿,心復雜地收拾妥當上床睡覺。
明日還得早起干活兒呢……
*
一連三日,亓笙天天去逛花園,趁機跟妃子們拉近關系。
剛開始妃子們還對抱有敵意,甚至還有兩個高大健壯的不信邪,非要跟亓笙子比一比。
亓笙:“……”
托殷瑾煦的福。
現在出門都不得不考慮要不要塞點什麼東西墊著了。
后宮現在一群盯貓!
……男人這方面的勝負,真的不容小覷!
自那之后沒敢再穿過稍微一點的裳,一直穿著寬松的花花綠綠的長袍。
而且亓笙舍得砸銀子,每次都給他們帶些好吃的,或者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兒,很快就跟他們打一片。
“云七!快看,這兒有賊直溜兒的兒!”宋婕妤興地蹲在花壇邊,獻寶似的拎著一又直又長的木。
亓笙不以為意,唰地從后拎出一:“我這個更長更直!”
“……稚。”旁邊照鏡子的年輕男子哼了一聲。
“趙狗剩!你說誰稚?”宋婕妤惱了,丟下兒直接撲上去給他來了記鎖。
趙嬪惱了,白皙的小臉憋得通紅:“說了多遍,本宮不狗剩!”
“趙狗剩!趙狗剩!略略略……”
“宋蛋!你找死!”
趙嬪鏡子一丟,跟宋婕妤扭打起來。
“狗剩加油!”
“蛋加油!”
亓笙蹲在路邊石上,像只蛤蟆,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地給兩人加油。
兩人作一頓,齊齊回頭,擼起袖子就要按住亓笙:“讓老子看看你到底有多威猛!”
亓笙:“???”
這事兒不是已經過去了麼?!
立即躥上了樹:“宋哥!趙哥!錯了錯了……”
“爹!”
“……爹!”亓笙能屈能。
可不想跟他們“比比”!
不遠……
“云七來了后宮之后……子歡了不。”風尋神復雜。看樣子有很努力地跟妃子們打一片。
殷瑾煦則盯著宋婕妤揪向亓笙子的手,擰眉:“皇后怎麼管教的,天化日之下扯人家子,何統。”
風尋言又止。
他雖然沒去那天的宮宴……
但是事卻傳遍了。
不是您說的云七“龍虎神”麼?搞得他也十分好奇,到底怎麼個“神”法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