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完,第二天一早亓笙就跟著殷瑾煦回王府了。
而此刻被關在冷宮的南宮頌已經得知了一切,覺自己就像個笑話。
憐妃是帝的人,云七是攝政王的人,兩人還都是暮夕閣的高級殺手。他費盡心機地害這個污蔑那個……他們卻心知肚明地冷眼看著他像個跳梁小丑一般蹦跶。
“南宮大人賣國求榮,滿門抄斬——南宮婕妤,請吧。”晴兒帶著毒酒來到冷宮,對南宮頌道。
南宮頌瑟瑟發抖:“不……這不可能!父親怎麼可能叛國……他才沒有跟孟重勾結!定是有人污蔑他!”
南宮大人自然沒有跟孟重勾結。
他直接跟完烈勾結的。
就連孟重都不知道南宮大人也投靠了完烈。完烈此人謹慎多疑,想要吞并殷國這龐然大,怎麼可能將籌碼全在孟重上。
他也沒有全然信任孟重,背著孟重還拉攏了好幾個別的大臣。
不過南宮大人也很謹慎,只是對完烈進行資金上的支持。就算給錢也不是直接給,而且裝模作樣將錢捐給一家善堂,然后以那家善堂的名義做生意……幾經輾轉,才到完烈的手里。
殷瑾煦重生了,自是知道南宮大人跟北川的勾結的。
解決掉孟重的同時,順手也將南宮大人解決掉。
*
“南宮婕妤有點可憐……”
“可憐什麼?可憐他給憐妃下蠱?”趙嬪沒好氣地瞪了宋婕妤一眼,“收起你泛濫的同心。忘了以前被他欺負的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熊樣了?進宮這麼久了,怎麼還跟二愣子似的。”
宋婕妤:“……”
亓笙趴在欄桿上喂魚,“你倆真想好了?確定要離開皇宮?”
帝剛剛翻了他倆的牌子。
雖然被孟重給打斷了,沒能侍寢功……但帝對他們還是有幾分愧疚的,興許日后就飛黃騰達了呢。
但帝問他們想要什麼恩典……
他倆卻選擇出宮。
“經此一事,我是明白了,什麼都不如命重要。”趙嬪嘆息道,“更何況陛下……并不喜歡我們。”
若對他們有幾分真心,就不會在昨晚特地點了他們兩個,讓敵人以為帝縱樂,正是醉生夢死之時——最佳的宮時機。
趙嬪想的徹,看的也開。既然如此,還不如離宮去,遠離這些是非。
宋婕妤嗷了一聲,往亓笙上撲:“只有大鳥在乎我們嗚嗚嗚……”
帝是帝王,得顧全大局,不可能圣母心泛濫,有所取舍是必要的。
“不過,陛下的暗衛也保護你們了呀。”亓笙了他的頭。
不然他們兩個早在來之前就死了。
只是后來局勢張,暗衛們便漸漸顧不上他們了。
宋婕妤哼唧,“不管,反正大鳥最好!”
“對了大鳥,以后我們出了宮還能找你麼?”
亓笙點頭。
“嗷!大鳥最好了!”宋婕妤極了,“等出了宮,咱們好好比比!我宋蛋必不比你云大鳥小!”
亓笙:“???”
好好聊著天,怎麼突然拐到了奇怪的地方去了呢?
不遠,樹蔭下。
穿著一紫勁裝的秀眉微皺,“天化日之下妃嬪摟摟抱抱的,何統?可別生了什麼歪門邪氣!”
正是夜晚霜。
被夜九梟勒令關了閉,但趁著昨晚夜九梟調走了府上大半的人手,跑了出來。
又聽說哥哥一夜未歸,一直待在皇宮里,就立即來找人。
也不知道的阮阮姐跟哥哥產生了什麼誤會,這才剛把阮阮姐哄好,在他們府上住下呢!結果哥就來了出夜不歸宿!
可聽說了,昨晚上叛軍可就全被抓了!
這讓阮阮姐怎麼想!
這不,阮阮姐一大早就離開了將軍府,怕不是再難回去了!
夜晚霜沒想到自己只是小聲嘀咕了一句,就被領路的宮聽見了。那宮微微一笑,“夜大小姐這是對皇后娘娘不滿嗎?”
夜晚霜惱怒起來。
但這宮是攬月殿的,前伺候的人。瞪了那宮一眼,低聲呵斥道:“你聽錯了!胡說什麼!”
宮也不惱,面不改繼續領路。
只是這走著走著,離那三個妃子越來越近,而夜晚霜也得以看清那黑裳的小矮子的面容——
“是你?!”夜晚霜驚呼一聲,大步走到亓笙面前,怒道:“你怎麼會在皇宮!”
恨得牙。
就因為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殺手,害得被哥哥罰!
了這麼多苦!
等等。
暮夕閣殺手竟然出現在了皇宮?
“你又要殺誰?”夜晚霜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亓笙一眼,輕蔑道:“你個低級殺手,還敢來皇宮殺人?可笑,還沒等拔劍就先被宮里的暗衛給殺了吧!”
“他可是暮夕閣的殺手!趕把他抓起來啊!”夜晚霜大聲道。
亓笙:“……”
呀。
被逮到了呢。
亓笙嘆息,就說這的腦子不正常吧。
夜九梟雖然狂妄自大,但好歹腦子不蠢。
這夜晚霜真是夜九梟的親妹妹?
別又是抱錯的吧?怎麼凈干吃力不討好,損人不利己的事兒呢。
“這位夜小姐。”亓笙微微一笑,食指跟中指之間夾著一銀針,十分有禮貌地詢問道:“你是想口歪眼斜癱瘓在床呢,還是想半不遂走路偏癱呢?”
夜晚霜一愣,正要罵,亓笙苦惱地嘆了口氣:“再嚴重就不行啦,我殺人還不便宜呢,不做虧本買賣。夜小姐若是找死,請去別地兒吧。”
不過這樣說來,昨晚殺的那幾個……賠本了!
嗨呀!可惡。
還賠大發了,腰上還挨了一劍呢。
夜晚霜被氣笑了。
從未見過如此厚無恥之人!
眸冷了冷,抬掌朝亓笙襲去。
亓笙還沒等出手把這煩人扎非常六加七,風稚不知從哪兒冒出來,一腳將人踹飛了。
“砰!”
嘶。
聽著可疼。
殷瑾煦從叢叢花樹后緩緩出來,面上帶著微笑,笑容卻不達眼底。
他溫聲道:“夜小姐,這是對本王的暗衛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