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不遠,一群黑人躲藏在石頭后面,死死地盯著城門的方向,磨刀霍霍。
可他們等了一天,眼看著太就要西斜,他們漸漸地開始躁起來。
“目標今天不會不出城了吧?”一個黑人忍不住小聲嘀咕道。但他話音未落,就遭到了旁邊人的一記白眼。
“這點耐心都沒有,還來干什麼?”旁邊的男人正是施繼元。他冷哼一聲,“不樂意等就走唄!“
這單生意可是個大差!
對方付了足足三十萬兩,要他們綁架殷國攝政王殷瑾煦……
三十萬兩!
三七分之后,到他們手里也是二十一萬兩!
雖然這二十一萬兩,是他們幾個殺手一起分。但算下來,也是相當高昂的酬金了——要是不樂意等,走了正好,還了個人跟他分錢!
施繼元覺自己離開暮夕閣真的是離開對了,從沒有像現在這樣覺得自己當初做了個無比正確的決定。
要是在暮夕閣,同樣的價格他可只能拿到十五萬兩!
而且兒就不可能會接到綁架攝政王這麼賺錢的任務!
被黑人懟得一噎。
他惱地咬了咬牙,忌憚地看了施繼元一眼,垂下腦袋不吱聲了。
又等了半個時辰,直到暮四合,他們才看到一隊人馬晃晃悠悠出了城門。
“來了。”一直一言不發的黑人突然沉聲開口道。
他一開口,剛剛被懟的黑人立即附和道:“好的容爺!咱們現在手嗎?”
容硯舟盯著城門。半晌,才淡淡道:“再等等。”
他們都是暗夜舫的殺手,似乎對這位容爺很是恭敬。容硯舟說等等,他們就真的聽話地按捺下來,老老實實地躲在石頭后等待容硯舟發話。
但施繼元卻是不爽地撇撇。
“還等什麼?某些人,要是怕了就直說。裝模作樣地干什麼,可別誤了時機——要我說,現在就是最好的手時機!”
施繼元覺得可是暗夜舫花高價被挖過去的,作為暗夜舫最高級的殺手——五級殺手,也該是這群小嘍啰的頭頭才對,他們就應該聽自己的!
而這容硯舟才區區四級!
他早就看這裝的容硯舟不順眼了。
但那些“小嘍啰”卻只聽容硯舟的話,對他鳥都不鳥。
施繼元自從來了暗夜舫就鼻孔朝天,一副天王老子最大的囂張模樣……他們剛開始還捧著些,但得罪了一圈人之后,他們就不怎麼愿意搭理他了。
而且上次在暮夕閣門口,施繼元被一個暮夕閣的中級殺手扎半癱的事也讓他被嘲笑了許久。
施繼元被無視,臉上有點掛不住,只有他的忠實狗子們在應和他。
施繼元煩躁地將狗子一把推開,冷著臉盯著不遠的馬車。
馬車前方有二十來個騎著馬的侍衛,馬車后面有二十個,兩側還各有兩隊人馬。
看著很低調,馬車是再樸素不過的馬車,侍衛們也都穿著尋常的裳,看上去就像是鏢局的人在護送貴公子哥兒出遠門。但暗夜舫給了他們一些畫像,離馬車很近的人正是畫像中的攝政王心腹,風尋跟風絮。
施繼元仔細觀察了一下,周圍雖然有暗中保護的暗衛,但并不算多。
他們這些殺手一起上,綽綽有余。
但……
不會有什麼貓膩吧?
施繼元擰了擰眉。
大概上看施繼元說了要手卻又久久不,旁邊傳來一道極輕的“嗤”聲。
剛猶豫了一下的施繼元立即惱了!
看不起誰呢?!
就算真的有貓膩,現在手跟一會兒手有什麼區別!再磨蹭會兒攝政王都要走遠了!
施繼元當即就拔出了腰間的寶劍,就要跳出去——
手臂一,容硯舟按住了他。
“等一下。”容硯舟低聲道。
“媽的,你特麼以為你是誰?還敢管老子!”施繼元大腦充,當即一揮手打掉容硯舟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朝那輛馬車而去。
施繼元雖然格惡劣,但的確有兩把刷子。
若是出其不備,興許還真能在那些暗衛侍衛沒反應過來之前就沖到馬車里,然后迅速劫持攝政王!
這樣,二十一萬兩他可就可以獨吞了!
興讓他的幾乎戰栗。而一切也正如他所想的那樣,以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速度沖到了馬車跟前。
“抓此刻!”
侍衛大聲喊道。
所有人都戒備起來,但已經遲了——
“唰!”
施繼元掀起馬車簾子,鉆了進去。
然后……他跟里面的意想不到的人大眼瞪小眼。
“怎麼是你???!!!”施繼元大一聲,不可置信地瞪著馬車里的人。
馬車里只有一個人,但卻并非是攝政王殷瑾煦。而是那個曾讓他后來挨了數百針、連續扎了半個月才行如常的暮夕閣中級殺手……云七!
窄小的馬車里,亓笙被他這一嗓子吼地耳朵疼。
摳了摳耳朵,無辜地眨了眨眼睛,出一抹笑:“閣下這是想念我的銀針的滋味了麼?”
的兩指間,赫然夾著一森寒尖銳的銀針。
看到這銀針,施繼元下意識渾一……
那段臥床不起、口歪眼斜、天天針灸的日子,讓施繼元心臟忍不住一。
他都快被扎出心理影了!
“找死!”施繼元惱怒,裹挾著濃郁殺氣的一劍狠狠朝亓笙刺去。
他還沒找這人算賬呢!這小子竟然還敢送上門來!
施繼元眼中閃過一抹戾氣,一擊未中,迅速反手再刺。亓笙多次想要再給施繼元一針,但這人這次對的銀針如臨大敵,眼睛死死地盯著銀針防備著,竟一時沒能找到時機。
不過……
外面的侍衛暗衛已然趕來,開始對施繼元前后夾擊。
施繼元暗暗惱怒。
這果然是個圈套!
可是攝政王不在馬車里……那還能在哪里?
剛剛他可檢查過了!那些騎馬的侍衛里也沒有攝政王!
難道攝政王兒就沒出城?
施繼元只得暫且跑路。只是這些侍衛跟暗衛著實難纏,想要可能還真得費點力氣……他的余掃過不遠的石堆。
可惡!
見死不救的家伙!
看他被圍毆,竟然沒一個上來幫忙的!
施繼元正憤怒著,后腰忽然傳來一陣悉的刺痛——
施繼元的作僵住了。
襲功的亓笙拍了拍手,嘆了口氣:“上次是我不好,扎輕了,讓你這麼快就恢復正常。”
“不過施兄弟你放心,這回力度絕對管夠!”
“遇上好的郎中,說不準頂多只用在床上躺三個月就可以啦!”
施繼元:“……”
“你……特麼的……阿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