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亓笙跟北川人手的時候就發現了,用針扎他們得用更大的力氣。
——他們比中原人更加皮糙厚。
估計了一下,救出殷瑾煦的可能大概……不算小。
八把握。
“你怎麼不說話?”人群中,忽然響起一道子的聲音。那子中原話不怎麼嫻,帶著點口音,但爽朗大方。
亓笙微微錯開些角度,才看到壯得跟熊似的北川男人中間,還有個材小的人。
那北川子玩著手中的馬鞭,直勾勾地盯著殷瑾煦:“不過你長得確實不錯。細皮的,我喜歡。賴達,今晚先把人送我床上。”
“是,公主殿下!”
亓笙:“?”
殷瑾煦冷冷的表出幾分忍的怒意。
被稱為賴達的漢子卻嘿嘿笑著:“被我們尊貴的公主殿下看上,是你的福氣!你……唔!”
賴達話還未說完,忽然捂住了脖子,痛苦地緩緩倒在了地上。
幾乎同時,北川人接二連三倒下。
“誰!”北川公主面一變,怒而回頭,麻花辮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的弧線。
人長得倒還蠻漂亮,黝黑的皮,大眼睛,還有點雀斑。
“啊!”
亓笙好不憐香惜玉地將人扎倒了。
“在那兒!”北川人很快發現了亓笙,一部分朝亓笙追來,一部分去抓殷瑾煦。
亓笙不退反進,迅速沖到池邊,一腳踹翻離得最近的那個草原大漢。同時,將竹筒用腳勾池中:“王爺,您沒事吧?”
殷瑾煦坐在池水中,“沒事。”
松了口氣。
“蠱蟲沒有了。”殷瑾煦低聲道。
亓笙一愣,沒蠱蟲了?
他一個南疆蠱師……而且母后是圣,舅舅還是南疆王!
他們蠱師不是都蠱不離手的麼?
就跟劍客不能沒有劍一樣……這才幾天,蠱就沒了?
北川大漢瞪著亓笙,兇狠地了脖子松骨。扎他們用勁兒大,手累,亓笙索勾起腳邊不知誰落下來的鋼刀,選擇直接砍。
北川人力氣大。
但亓笙靈活。
不過片刻,就又砍翻了三個。
“給本公主……抓住他!”北川公主艱難地趴在地上,惡狠狠地盯著亓笙:“呵,又是個細皮的……腰細屁..翹,這個也留著!看本公主今晚不死他!”
亓笙:“……”
這公主口味還廣泛?
殷瑾煦那樣清雋弱的喜歡,這樣平平無奇的竟也能看得上。
北川民風還開放。
亓笙想著既然是個公主,想必應該也有一定的價值,就只用了涂麻藥的針。沒想到這娘們兒還虎,一針還不夠。
亓笙沒再手下留,又給補了一針。
只是由于那公主趴在地上的姿勢,那針扎到了公主的屁上。
公主:“你……mua的……”
“謝謝夸獎,公主的屁也很翹。”亓笙淡定道。
公主:“你……你……”
腦袋一歪,暈了過去。
殷瑾煦看了暈倒的公主一眼,片刻,才面無表地收回視線。
“噗!”
最后一個刺客解決,亓笙抹了把臉上的,氣吁吁。大概是懷孕的緣故,總是容易累,這才運多久就有點虛了。
亓笙了把汗。
果然還是得趕金盆洗手了。
“云七。”殷瑾煦,亓笙趕忙過去:“王爺。”
“扶我一把。”
亓笙頓了頓,淡定地出手。
【算了,又不是沒看過。】
殷瑾煦:“?”
他作一頓,轉頭疑地看向亓笙。
……什麼時候看過?
【咦,洗澡怎麼還穿子呢。】
殷瑾煦:“……”
他深吸一口氣:“云七……你往哪兒看呢?”
亓笙一僵,不聲地扭過頭另一只空閑的手了鼻子。
【嘶。被發現了。】
【奇怪,我以前也沒這病啊。】
【等等,他都穿子了還怕看?看了又怎麼了。】
亓笙立即理直氣壯起來,明正大地看他的子……然后面紅耳赤地迅速扭頭。
【我靠!子了之后好明顯!】
殷瑾煦:“…………”
亓笙扶著殷瑾煦坐在岸邊的大石頭上,然后迅速用布巾將他上干,穿上服。這回沒敢再瞟,規規矩矩幫人把服穿好。
殷瑾煦看了眼耳廓發紅的亓笙,眸了。
亓笙彎腰想將人抱起來,但被殷瑾煦制止了:“完雅,你沒殺?”
完……那個北川公主?
“是。屬下怕對主子有用,就留了活口。”
殷瑾煦微微斂眸,著亓笙:“是因為有用,還是不舍得?”
“……嗯?”
“你不是說,屁..翹?”
亓笙眨了眨眼睛,“那是故意氣的呀。”
殷瑾煦強調:“你是夸。”
亓笙茫然地著殷瑾煦。這……很重要嗎?
看了看完雅,又看了看殷瑾煦。
【有什麼區別麼?】
【那公主屁.倒是的確翹。】
【……不會是殷瑾煦看上了那公主吧?】
“……”殷瑾煦被氣笑了。
【不對呀,殷瑾煦不是喜歡姜阮阮麼?】
【他為了姜阮阮可是一生未娶呢。】
殷瑾煦一頓,抬眸看向亓笙。
云七為什麼會認為他喜歡姜阮阮?他跟姜阮阮可并無任何瓜葛。上輩子也頂多只是覺得姜阮阮有點不同,不知哪里有點像他母后,所以多注意了一些。后來發生了戰,他發現姜阮阮也沒什麼不一樣。
雖然他上輩子的確到死也沒娶王妃,但那跟姜阮阮沒有毫的關系。
他頭痛地了眉心,正要開口說些什麼,余卻發現有什麼東西了——是個還有一口氣的北川大漢。
他離得不遠,猙獰地咬著牙,用盡最后一力氣將手中的刀朝他們擲來!
殷瑾煦勾了勾角,笑容卻未達眼底。
轉眼間刀已經到了近前,而亓笙也迅速發現了不對勁,想要用手臂格擋,腰間卻忽然一——
殷瑾煦掐著的腰將按在了大石上。
后背暴在危險下。
“王爺!”
亓笙下意識抱住殷瑾煦的后背,想要用自己的胳膊承接更多的傷害。
但刀刃長。
大半的傷害還是落到了殷瑾煦的上。
他咬牙沒有發出聲音,下抵在亓笙的頸窩里,無力地靠在亓笙的懷里。
亓笙怔怔的,好半天沒回過神來。
……為什麼?
第二次了。
就在殷瑾煦的邊,眼睜睜地看著殷瑾煦再次傷。
上次若說是殷瑾煦沒想到對方的箭法那麼準,才沒有跟亓笙換位置到前面去……那這回呢?
這回明明是面對著危險。
為什麼殷瑾煦要冒險自己承?
“殷瑾煦……”緩緩收著胳膊,手臂上傳來疼痛讓微微回神。
熱的流了一胳膊,也不知是的,還是殷瑾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