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笙也不明白這些人是怎麼回事,突然嗑cp嗑上了癮。
每天看著跟殷瑾煦的時候角都掛著微笑,兩眼冒著八卦的。
風照有次還瓢了餡,見到亓笙鏗鏘有力地喊了句:“王妃!”
亓笙:“……”
完雅:“……”
完雅一臉被雷劈了似的表,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不過很快就釋然了——殷瑾煦沒有迷上,可并不是自己魅力的問題!
是殷瑾煦本不喜歡的!
跟暗衛們解釋了幾次無果之后,亓笙也就躺平不管了。
……讓謠言飛去吧!
*
亓笙怕亓鏡不放心,想讓殷瑾煦派個人幫送信——
倒是想自己去,但殷瑾煦已經習慣了的伺候。而且殷瑾煦是因為才了傷,這時候亓笙可走不了。
只是抱著一希問問,但殷瑾煦卻爽快地同意了。
殷瑾煦趴在床上,窗戶打開,斑駁的打在他的側臉上。
他一瞬不瞬地盯著亓笙。
云七這幾日一直都心神不寧。寫了信之后……
應該就能安心地呆在他邊了吧?
*
“嘩啦啦——”
傍晚,又下起了雨。
整個山谷只有鶴老一個人住,能躲雨的地方有限。
大部分暗衛躲在了廚房、柴房、鶴老的房間。
小部分暗衛進不去了,但他們寧可去茅房,去外面淋雨……也不想打攪他們的王爺跟“王妃”。
最后還是風尋踹了幾個進了廂房,保護殷瑾煦跟亓笙。
“完雅忍這麼久,恐怕已經到了極限。你們打起神注意著點!防備著些完雅!”風絮低聲叮囑屋的暗衛。
北川王兒子不多——
除了被大殷抓住了的大王子,沒夭折活下來的還有二王子,以及最小的五王子。
但大王子魯莽被他父王厭惡,二王子懦弱無能,五王子無心朝政……
沒有一個能挑起大梁的繼承人,所以北川除了手賤老是蠢蠢吞并別的國家之外,斗也很嚴重。
三黨鼎立。
但北川王兒很多,其中要數完雅最為優秀——驍勇善戰不輸男兒,連草原上最勇猛的勇士都不怕,還能快速將其馴服。
雖然北川自古從來沒有子當王的先例,但完雅覺得大殷都能有皇帝,北川為什麼不可以。
書中的完雅是個擅長偽裝的政治家,假意投奔完,借他的勢力讓羽翼未的時候讓免于聯姻。
然后在后面漸漸蠶食掉完烈的勢力,再一舉反殺完烈,為北川第一個王。
只是可惜若非是個腦,后來這個事業型強人突然愿意將所有的一切拱手相讓變家庭主婦……
跟降了智似的。
不過現在的完雅還很稚。亓笙也覺得完雅今晚會手——
畢竟再不手,怕是再沒有機會了。
于是趴在床上支棱著腦袋,強迫自己不能睡。
只是腦袋一點一點的,黑暗中,殷瑾煦無奈地用氣音道:“睡吧。”
亓笙一個激靈醒了。
“……不行。”
【不能睡!】
【一而再再而三地讓殷瑾煦傷,拿那麼多銀子也太愧疚了!】
【絕對……不能……再讓他傷!】
殷瑾煦:“……”
他啞然失笑,門外那麼多暗衛倒也不至于防不住一個完雅。他悄無聲息地放出來蠱蟲,讓亓笙好好睡一覺。
“咚!”
亓笙秒睡。
一腦袋扎進殷瑾煦的懷里。
淡淡的皂香縈繞在鼻尖,亓笙整個人幾乎都趴在殷瑾煦的上,腦袋枕在他的頸窩里。
極近的距離。
近到熱氣噴灑在他的脖子上,瞬間讓他起了一層細小的粟栗。
他僵著子,好半天沒敢彈。
思緒放飛,不控制起來。他覺云七上的味道好聞極了,而且……不知為何還有種莫名的悉。
似乎他以前就在什麼地方約聞到過。
沒什麼特別的濃烈的香氣,就是很普通的皂角的干凈清爽的味道。
但亓笙上的皂角味又很不同——
似乎,還有點淡淡的甜。
心臟越跳越快。待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手不知何時竟然扣上了對方的肩膀——
幾乎以一種占有很強的摟抱姿勢,將人抱在懷里。
殷瑾煦一怔。
“瑾煦!”門外,嘩啦的雨聲中還夾雜著一道子驚喜的呼聲。
他還沒反應過來,門突然被打開了。
夜晚的涼氣裹挾著雨水的氣,一腦地往屋里鉆。
睡夢中的亓笙打了個寒戰,殷瑾煦下意識摟的肩膀。
“瑾煦,沒想到竟然在這兒遇到了你!”一個渾漉漉的子毫不見外地徑直走進來,一屁坐在凳子上:“我聽說你出事了,就立即前來找你。可來到了山谷中卻迷路了,好久才找到這個小茅草屋,本打算借宿一宿,結果這麼巧!走近了才發現門口站著你的暗衛!”
姜阮阮端起桌子上的茶壺噸噸噸地喝,喝完了,才發現有些不對勁。
“……瑾煦,你床上有別人嗎?”姜阮阮武功高,哪怕沒有掌燈,也能看清床上躺著的……分明是兩個人!
殷瑾煦躺在床外側,而床里側的人……
看不清臉,只能看到兩人以一種極其親昵曖昧的姿勢抱在一起。對方溫順地趴在殷瑾煦的懷里,低著頭,看上去很是。
姜阮阮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同樣說不出話來的還有門外的風稚風照。
好家伙,姜阮阮有夠勇的,竟然連門都不敲直接闖進去,打攪他主子的好事!
但隨即,二人就一陣愧。
雖然門外只有他倆,屋也有一堆暗衛,他們放松了警惕松懈了下來。可是沒能攔住姜阮阮是事實……他們怕不是也免不了一頓責罰了!
誰能想到前一刻還開心地跟他們說話的姜阮阮,竟然會突然闖進去呢!
“瑾,瑾煦……”姜阮阮小聲問,“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殷瑾煦看了一眼,眉宇間出不耐的神。
“嗯。”
姜阮阮一愣,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跟殷瑾煦是知音摯友,殷瑾煦一向芝蘭玉樹,溫文爾雅,從來沒對說過重話。
可是現在……
他卻說自己打攪到他了?!
難道殷瑾煦沒看到自己上都了嗎?
姜阮阮咬了咬瓣,出了委屈卻又堅韌的神:“抱歉,攝政王殿下……我這就出去。”
緩緩地走到了門口,后的人也未發一言。
面前就是冰冷的雨水。
姜阮阮心一橫,賭氣地重新走進了雨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