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暗。
姜阮阮跟夜九梟只能約看到對方的眉眼——
是一張很普通的臉,本沒什麼記憶點。
夜九梟還在疑殷瑾煦為什麼會看上這樣的人,姜阮阮卻因為武功不高,相較于模糊的臉,形更為直觀。
原主經常找姜阮阮的茬,所以對原主極其了解。
若是不看臉……
那側影,那形,不就是亓笙麼?!
夜九梟原本沒太注意,聽到姜阮阮這麼一說,才后知后覺發現了這件事。
“……亓笙?”夜九梟擰了擰眉,“可是已經死了。”
找了兩個月都完全沒有任何消息,夜九梟現在都不由得覺得當初的自己猜錯了。
亓笙可能就是這麼蠢。
真的一不小心把自己作死了。
但姜阮阮卻總覺得不太對勁,“可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像的……”
“還睡不睡覺!不睡覺滾出去!”鶴老突然翻而起,對二人罵道。
夜九梟臉一沉。
他能察覺到對方上高于自己的實力,但這可并不代表他夜九梟就怕了他:“閣下……”
他冷冷的話還沒說完,鶴老就突然一個閃現出現在夜九梟面前。
然后拎著夜九梟的后脖領子——
將他丟了出去。
鶴老拍了拍手上的灰,瞇著眼睛看向姜阮阮:“娃娃,你睡嗎?”
“……睡。”姜阮阮不敢再說話,老老實實地蹲在火盆邊烤上的裳。
鶴老冷哼一聲,重新躺下了。
*
“看什麼呢?”
隔壁廂房,殷瑾煦也重新鉆回了被窩,但亓笙卻撅著屁,以一種詭異的姿勢趴在窗邊沒有上床。
“夜將軍被鶴老丟出來了。”亓笙角翹了翹。
放心了。
殷瑾煦的目從飽滿的部落在亓笙翹起的角上,眼底的笑意漾開,“這麼開心?”
“沒有呀。”亓笙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轉上床,鉆到床里側躺下。
房間安靜下來。亓笙閉上了眼睛很快睡了過去,殷瑾煦卻沒多睡意,側躺著子,在暗沉沉的夜中看著亓笙。
這一晚,注定不平凡。
臨近黎明時分,柴房突然走水。
也不知道完雅怎麼做到的,下這麼大的雨,柴房還能著起這麼大的火。濃濃的黑煙從柴房中飄出來,暗衛們連忙著火。
鶴老吹胡子瞪眼,被氣得不輕:“竟然敢燒我柴房……我辛辛苦苦砍的柴!”
“告訴你們攝政王,本公主要跟他聯姻!”完雅囂張地坐在樹杈上,笑得得意。
“讓他洗干凈了等本公主!”
完雅知道殷國對于完烈的做法不會輕易饒恕,所以直接放棄了的靠山大哥,選擇同意聯姻。
而現在,殷國正生氣著,想必父皇會很樂意“犧牲”一個兒讓殷國消氣。
完雅告完別,扭頭離去。
結果剛站起來,就被惱怒的鶴老一腳踹飛。
“娃娃,放玩火就想走?哪有那樣的好事!”鶴老迅速近,按住了想要反抗的完雅,兩人快飛地起手來。
完雅看著小,實則力大無窮,在草原上鮮有對手。
本以為對方不過是個半截土的老頭兒——那日還見識過這老頭跟他們北川族人手,武功很一般。
可是今日的老頭卻……
“嗷!”
不到三招,完雅就被反剪手臂,按在了地上。
這一切快的完雅都沒反應過來。
呆呆地趴在地上。
……殷瑾煦的暗衛甚至都沒手!
怎會如此?!!
完雅一臉懷疑人生。
暗衛們有條不紊地去滅火,很快火勢便得到了控制,很快就徹底熄滅了。
“云娃娃呢?”鶴老將完雅的手綁好,氣道:“趕讓云娃娃把扎癱——敗家孩子,這也太不省心!”
鶴老一陣心梗。
暗衛們猶猶豫豫,“鶴前輩,云七大人還沒醒……”
“這麼大靜沒醒?”
暗衛小聲道:“咳,主子……沒讓他醒。”
頓了頓,鶴老才反應過來。
——攝政王怕不是防止完雅這麼一出吵醒云七,才給下了蠱讓睡覺。
現在的年輕人……
嘖嘖嘖!
還心疼媳婦兒。
鶴老被酸的牙疼,將完雅給暗衛,自個兒回屋繼續睡覺去了。
“等云娃娃醒了,記得提醒讓把完雅給扎癱了!”
“是!”
被捂住了綁住了手、毫無任何反抗能力的完雅:“……”
……扎癱?
您禮貌嗎?
路過鶴老的房間的時候,完雅突然發現多了兩個生面孔。
的不認識。男的……這不是大殷戰神夜九梟嗎?
完雅說不了話,只能朝夜九梟拋眼。
夜九梟:“……”
“眼睛筋了?”夜九梟嫌棄地皺眉。
完雅:“…………”
氣得翻白眼。
*
第二日快到晌午,亓笙才悠悠醒來。
窗戶開了半扇,暖洋洋的灑在的上。
外面的雨不知何時停了,晴好,一片鳥語花香。
“……王爺呢?”亓笙頓時支棱起腦袋。
怎麼回事?
昨晚睡覺這麼沉的嗎?
殷瑾煦什麼時候起床什麼時候離開的……竟然完全不知道!
“王爺出去曬太了。”屋的暗衛道。
亓笙趕爬起來穿服。
哪兒有主子醒了,做下屬的還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呢……
心虛極了,慌忙穿好鞋就往外走,
亓笙約記得昨晚自己好像醒過一次,還……
還看見了夜九梟跟姜阮阮!
不知道怎麼回事,昨晚醒了的那段時間記憶比較模糊。只能想起來看到了他們二人,以及夜九梟被鶴老丟了出去。
旁的再想不起來了。
……但總覺得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是什麼呢?
亓笙有些茫然。
想不起來了。
好像還,還坐在了殷瑾煦的上,然后……
“云七?”不遠,突然響起一道驚喜的聲音。姜阮阮看到亓笙,毫不見外地跑過來,自然嫻地勾住了亓笙的脖子:“你也在呀?”
那次亓笙救了姜阮阮,姜阮阮就一直很想再見亓笙。但是開心地勾肩搭背之后……
子猛地一頓。
等等。
這張臉,這個形……
不就是昨晚夜九梟床上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