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阮阮驚愕地看了看亓笙,又看了看殷瑾煦。
“你,你們……”
你了個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姜阮阮倒吸一口涼氣。
……殷瑾煦竟然喜歡男人!
“云七。”殷瑾煦淡淡地看了眼亓笙肩膀上的那只手,平靜道:“鶴老讓你給完雅扎一針。”
“是。”亓笙朝姜阮阮點了點頭,朝柴房走去。
不多時,柴房中傳出完雅的罵聲:“讓殷瑾煦來見本公主!本公主要見……阿阿……”
姜阮阮:“……”
“鵝阿……有粽繞的發……要削……”彈不得的完雅大著舌頭,艱難地道。亓笙琢磨了一會兒,才明白說的話的意思。
早干啥去了。
走到門口,請示殷瑾煦:“完雅說有重要的話要說。”
殷瑾煦盯著姜阮阮,漫不經心地轉著指尖的核桃,“不管。”
既然殷瑾煦說不管,亓笙就沒再搭理。看管的暗衛嫌完雅一直阿很吵,亓笙又贈送了一針——
世界安靜了。
暗衛看著完雅只瞪大了眼睛,一不,好奇地問:“這是怎麼了?被點了?”
可是點的位,也不在那里呀。
亓笙收拾銀針,“只是徹底給扎癱了而已。”
暗衛:“……”
完雅:“???”
*
他們在山谷中耽擱了許多時日。如今完烈的余黨基本抓得差不多了,殷瑾煦的傷也好了許多,下午,暗衛們前去皇陵探路,跟陶亭接頭。
一同前去的還有夜九梟——
聽暗衛說他自從昨晚被丟出去之后就沒再回來,同底下的將士匯合去了。
夜九梟竟然沒有跟鶴老打起來,這讓亓笙到很意外。畢竟作為男主,他自小就是天之驕子。雖然小時候也像其他的言男主那樣盡屈辱……但這本書本質上是本爽文。
爽文小說里的男主,怎麼可能會咽下這悶虧呢?
亓笙覺得不簡單。
夜九梟可不是什麼良善之輩,他時家族慘遭陷害,差點兒滅門,夜家只剩下他跟夜晚霜。如今夜家的一切,都是他從孤立無援的孤兒一點點打拼出來的。
亓笙一邊收拾殷瑾煦的行李,一邊委婉地提醒鶴老小心夜九梟。
怕夜九梟來的。
“云娃娃,你還心的嘛。”鶴老翹著二郎躺在躺椅里,笑瞇瞇地給亓笙抓了把瓜子,“到時候老夫就跟你家王爺一起走了。你家王爺罩著老夫,還怕那個驢臉小子不?”
亓笙:“……”
但隨即反應過來,“您要跟王爺走?”
“嗯哼。”
亓笙有些驚喜。
這得來全不費功夫呀!
亓笙好奇:“您為什麼改變主意了呀?”
“聽說陛下長得跟老夫的故人很像。”鶴老出懷念的神,“在這山谷里待了半輩子,也該出去走走了。”
亓笙放心了。
鶴老跟著殷瑾煦離開,應該就不會有夜九梟跟姜阮阮什麼事了。
“云七大人,您洗澡不?我可以幫您背!”幾個暗衛三三兩兩朝小河的方向走去,看到亓笙,熱地詢問,“咱們就快要去皇陵了,得待好幾天呢。”
亓笙有億點點心。
天氣越來越熱了,不洗澡上真的很不舒服。
隔三差五會跑老遠,溜去無人的河邊快速。
但現在顯然不是亓笙去洗澡的好時機。
“你們去吧。”亓笙繃著臉裝淡定。
“不要命了?還敢給云七大人背!”風照走過來,一人彈了個腦瓜崩。
暗衛互相對視了一眼,這才后知后覺——這可是他們主子的人!
那能隨便看隨便的麼?
他們連連告罪,很快跑走了。
亓笙:“……”
風照跟亓笙打了個招呼,快步追上前面的暗衛,跟他們打鬧一團。
亓笙只能看著他們的背影,一臉羨慕。
“想去洗澡?”殷瑾煦不知何時出現在亓笙邊,悄無聲息地,嚇了亓笙一跳。
“……沒。”
殷瑾煦輕笑:“我可以幫你背。”
亓笙:“!”
“不、不用了。”亓笙的表差點兒沒繃住,“不勞煩王爺了。”
殷瑾煦看著亓笙的表,“真不用?”
“真的!”亓笙一臉誠懇。
“好吧。”殷瑾煦微微憾。亓笙正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殷瑾煦憾什麼的時候,他再次開口道:“那你幫我背吧。”
亓笙:“……”
*
殷瑾煦沒有去河邊,讓人打了桶熱水。
因為上有傷不能沾水,只能用帕子沾水,不能泡。所以……
亓笙拿著帕子著面前緩緩下衫的男人,覺房間里很悶。
又悶又熱,讓人不過來氣。
心臟也跳得很快……
“好了。”他將最后一件裳丟在一旁。
亓笙手中的帕子微微攥。深吸一口氣,目不斜視地上前——
【……嗯?】
雖然殷瑾煦裳都已經了下來,但重要部位搭著一條長巾布。
【都是‘男人’,害什麼呢。】
殷瑾煦:“……”
他忽然想到自己似乎從未見過云七在他面前洗過澡,就連解手都沒有。
殷瑾煦若有所思。
是啊。都是男人,扭什麼呢?
亓笙并不知他心中所想,只敢在心里口嗨。迅速將殷瑾煦上干凈,指尖不時同他的相。
兩個人都沒說話,屋的氣氛有些古怪。
好不容易完了全,亓笙猶猶豫豫地看向僅剩的沒有過的地方——
“……”殷瑾煦拿起帕子,“你出去吧。”
亓笙暗暗舒了口氣,立即離開。
“你不洗嗎?還有些熱水。”
熱水……
舒舒服服的熱水澡!
亓笙瘋狂心,但還是不得不忍著心痛拒絕:“不了。”
但不洗澡是不可能的。
按捺著,直到夜深人靜、殷瑾煦睡下之后,小心翼翼地下了床。
亓笙像往常那樣裝作起夜上廁所,然后從茅房后窗離開,避開暗衛,狗狗祟祟來到了小河邊。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懷孕的緣故,整個人都變得格外氣了。
不洗澡上著實別扭,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山里河水涼,尤其現在還是在夜晚。亓笙沒敢下水,只沾了帕子。
一邊,一邊留意著四周。
好了胳膊跟小,亓笙剛解開腰封,挑開了束,后驟然傳來一道低喝——
“誰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