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瀾愣了愣。
不是都說殷國攝政王徒有虛名麼……這廢瘸子什麼這麼氣了?
剛剛那眼神,甚至可以跟他大哥有一拼!
“怎麼了?”帝走到殷瑾煦邊,自然地搭上了亓笙的肩膀,開玩笑似的道:“氣氛怎麼這麼古怪,有人欺負你了?”
亓笙還沒回過神來,殷瑾煦剛剛那話中明晃晃的袒護……讓人忍不住心跳加速。
看了眼亓瀾跟姜阮阮,“回陛下,沒有。”
主跟的金大們,在原著中幾乎是無敵的存在。
“是麼?”帝笑了笑,“若是被欺負了可別憋著。殷家人,就沒有被外人欺負的道理。”
亓笙知道帝也很護短。
但是這話,怎麼覺有點不對勁?
姜阮阮震驚極了。
帝的意思是……承認云七是殷家人?
瑾煦竟然是認真的?!
*
下午時分,一行人便來到了皇陵。
殷家人拜訪自家的老祖先,夜久梟跟姜阮阮這些外人只能在皇陵外圍等待。看守皇陵的侍衛長陶亭早已等候多時,將整個皇陵防守得如同銅墻鐵壁,生怕有不長眼的驚了駕。
很快,陶亭的嚴防守就派上了用場——
“主子,抓住了幾個北川人。”帝的暗衛影秋低聲稟報道。
這些北川人格外的險狡詐。影秋猜測,“可能是完雅的人,想要救。”
帝跟殷瑾煦看向完雅。
癱瘓在擔架上的完雅:“……”
一不能,只能眼睛,出一個生無可的表來。
“誰干的?“帝到有趣,“這法子不錯。”
人質絕對老實,不用擔心會出什麼意外。
殷瑾煦眉眼含笑:“云七。”
完雅人都麻了。
當著的面肆無忌憚地談論這個……
你們禮貌嗎!
不過完雅這幾天被關著,知道了不信息。眼珠子轉了轉,看向一旁云七的那個年。
就是這個男人,害得落得了如今的這步田地!
完雅,要讓這個男人付出……
突然,完雅覺自己的脖子一痛。
“別想了,你的謀不會得逞的。”亓笙拔出頸側的銀針,淡淡道。
完雅:“!”
什麼時候……不對!
云七怎麼知道在想什麼!
“你的緒太外了,公主。”亓笙歪了歪腦袋,“好好睡一覺吧。公主殿下。”
完雅震驚地瞪大了眼睛,可接著,睡意席卷而來。
努力瞪大了眼睛強撐著眼皮子不睡,卻本抵擋不住。
三秒后——
“呼,呼……”
“完雅心眼多,得多盯著點兒。”亓笙怕憨憨的風照被完雅耍得團團轉,忍不住提醒他。
完雅可不是會認命的。
只要有一可能都絕對不會放過。
風照點頭:“是!云七大……”
亓笙立即捂住他的。
“……你正常一點!干嘛呢?”
風照眨了眨眼睛。
嗨呀,早晚的事嘛!云七這也太謹慎了……
風照一臉“真拿你沒辦法”的表,像往常那樣他云七。
亓笙狐疑。
雖然但是,怎麼還是覺有哪里不對呢……
并不知道,在外人——尤其是某人眼中,跟風照的距離有些過于親了。
亓笙捂著風照的,兩人得極近。而比亓笙高出一個頭的風照垂著眼睛看,乖巧地著的名字……
某人額角青筋跳了跳。
椅幾乎是立即出現在亓笙后,扯著的角飛快遠離風照。
帝:“?”
弟弟這椅還練。
飆得快嘛。距離再遠點,椅都要轉出殘影了。
不過殷瑾煦的表依舊平靜,毫看不出剛剛飛快轉椅的模樣。而亓笙被他拽得后退半步,好在有過幾次不小心跌坐在殷瑾煦懷里的經驗,這回亓笙穩穩停住了。
“王爺?”
殷瑾煦盯著亓笙片刻,目下移落在了的屁上,頓了半秒又若無其事地移開。
亓笙疑。
……剛剛是看錯了麼?
怎麼覺殷瑾煦的眼中有些……憾?
憾什麼?
風照則是因為自家主子那輕描淡寫的一眼渾發,意識到危險的風照趕領著呼呼大睡的完雅告退,只留下殷瑾煦跟亓笙。
殷瑾煦問:“你今早是不是把紗布系了。”
“……什麼?”
“傷口疼。”
脆弱易碎的人低聲說疼,亓笙的疑頓時飛到了九霄云外。立即帶著殷瑾煦去了最近的房間,給他拆開紗布重新換藥。
帝看上去是在聽陶亭的匯報,實際上注意力一直在殷瑾煦那邊。
看著弟夫擔憂的模樣,忍不住嘆息。
陶亭立即張起來:“陛下……末將哪里做得不好嗎?末將去改!”
“沒有。做得很好。”帝擺了擺手,“下去吧。”
陶亭走了之后,帝立即給母后寫信。
嘖嘖。那弟弟還要向父皇請教……依看,本用不著!
的弟弟不愧是父皇的兒子,完地繼承了父皇的狗。
無師自通!
媳婦兒被吃得死死的!
嗨呀,好事將近……得再催催,趕讓母后回來喝喜酒!
*
與此同時——
“……什麼?”夜久梟臉一沉,他看了眼不遠的亓瀾,低聲道:“你是說……亓笙本沒死?”
夜久梟的心腹點頭:“前段時間有人重新開了容寧郡主的墓,有人跟您一樣懷疑沒死……這次屬下再次仔細檢查了一番發現,那尸有問題——手指骨節略,這是常年干活的人的手!”
以前尸還沒怎麼腐爛,燒焦的手指哪里能看出來骨節不。
而他們也并沒有往骨節的方向去想,只重點去驗容寧郡主以前過的斷骨舊傷符不符了。
夜久梟瞇了瞇眼睛。
亓笙竟然學聰明了?
……不對,背后定是有人在幫。
不然憑的腦子,絕對不可能想出這樣的假死辦法。而且倘若還活著,也絕對不可能會忍著不見他!
可背后幫的人……是什麼目的呢?
夜久梟的眼中閃過一抹不耐煩。
“……去找!”夜久梟冷聲道,“一定不能讓別人知道還活著,不行就直接殺了!”
亓笙活著,就會是他夜久梟的正妻。
可他已經夠了亓笙。
他看向姜阮阮。
婚事得抓提上日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