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瑾煦指尖了。他想聽云七的心聲,但是亓笙離得有些遠,現在再特地讓云七過來他……有點太突兀。
他只能一瞬不瞬地回亓笙,一個細微的表也不放過。
殷瑾煦的眼神有些直白。
直白到……
亓笙覺得殷瑾煦他娘的可能真是個斷袖!
雖然亓笙覺得云七的這張臉不該如此自,可是,可是殷瑾煦也太奇怪了?
除卻之前意識到的古怪之以外,但是這次出城又是替擋刀,又是不想放走的……還默許暗衛們誤會他們的關系!
以及……
殷瑾煦可從未親昵地過風尋他們“小尋”“小絮”……
之前殷瑾煦不是說他不是斷袖麼?
怎麼還帶反復橫跳的!
亓笙的表漸漸不對勁,殷瑾煦的指尖微微蜷。他抿看著,亓笙沉默片刻,忽然開口。
“有。”
一本正經:“屬下有個未過門的妻子。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殷瑾煦:“???”
他愣了好半晌,“……什麼?”
云七哪里來的未婚妻?!
他的心聲也從未提到過那未婚妻……甚至都提過好多次那個阿鏡!
“你過來。”殷瑾煦放緩了聲音哄亓笙過去,他想聽聽亓笙的心聲。
但在亓笙現在對殷瑾煦很警惕,不為所,繼續道:“屬下今年婚。當初就是為了賺娶的聘禮才當殺手的。”
“咔嚓。”
亓笙聽到有什麼東西裂開的聲音。
亓笙:“?”
殷瑾煦閉了閉眼睛,“……你在騙我。”
亓笙面不改,反正殷瑾煦也沒有證據。
的確在騙他。
可只能騙他。不然怎麼辦?跟殷瑾煦喜歡的別又對不上。
殷瑾煦雖然氣到掰斷了椅扶手,但他卻沒有完全喪失理智,他迅速察覺到了其中的——
云七肯定在騙他。
而且云七還買過安胎藥……總不能是給未婚妻買的吧?
未婚先孕?
不至于這麼渣吧?
殷瑾煦面無表地掰斷了另一個扶手,從牙里出兩個字:“出去。”
亓笙麻利地滾了。
難得有長在審上的男人。
可惜,竟然是個彎的。
亓笙在心中暗暗嘆息,前腳剛走,殷瑾煦后腳就來了風稚。
“云七有未婚妻?”他直接問道。
風稚一臉茫然,“沒有啊。”
他一直暗中盯著云七,云七的生活簡單極了,接的人之又。就好像……出了云翠崔羽,人生中再沒別的重要悉的人。
殷瑾煦有些煩躁地撐著額頭,“他說他有未婚妻——去查。”
風稚:“??!”
“這……不,不可能吧?”風稚大驚,“云七不是練了那功……他不可能婚生子呀……”
除非是真!
或者像宮中有些太監宮那樣對食。
但是……但是云七不是跟主子是一對兒嗎!
風稚徹底懵了。
他又嗑錯了??!
殷瑾煦抓住了重點,微微抬起頭,“什麼功?”
“啊……您不知道嗎?”風稚撓撓頭,“葵花寶典呀!”
殷瑾煦一怔。
……傳說中的葵花寶典?
那豈不是——
殷瑾煦的眼神立即移到了春那個宮圖上,下意識松了口氣,這就完全不用擔心上下的問題了……
一口氣還沒徹底松出去,就被卡在了腔。
可現在的問題并不是誰在上誰在下……他媳婦兒都沒了!
他郁悶地將剩下的涼茶一飲而盡。
如今他更疑了。
云七都已經練了葵花寶典,為什麼還要說今年婚?
那安胎藥又是怎麼回事?
一個謎團還沒解開,又來了個新的謎團。殷瑾煦瞇了瞇眼睛,讓風稚放下手頭所有的事去盯著云七,以及他的未婚妻。
風稚:“……”
他約嗅到了狗的味道。
風尋大人借他看的話本中強取豪奪以及三角的戲碼在腦海中不斷冒出來。
他嘆息一聲。
“可憐的云七大人。”
造化弄人吶!
*
此時此刻。
皇宮。
夜九梟向帝呈上了求娶燕國郡主的折子。
帝無語地扯了扯角。
想娶姜阮阮就娶唄,然而折子寫得大義凜然極了,像是要為國捐軀似的。
正打算抬手朱批,門突然被推開。
接著,一陣風刮了進來,伴隨著一聲委屈的哭嚎:“阿姐!”
玉桿狼毫筆抖了一下。
折子上完的字瞬間扭曲了。
帝:“……”
面無表地盯著這折子,已經能料想到夜九梟收到之后的反應——
他肯定會曲解的意思,覺得這寫歪了的字,就是看到這折子傷心絕的鐵證。
帝摔桌,擼起袖子就要教訓乍乍乎乎的臭弟弟。
殷年年捂著屁上躥下跳,鬼哭狼嚎:“冷靜……我可是你的親弟弟!”
他本想跟帝告狀他哥有多過分——他擔心他哥,特地跑到攝政王府去探照顧……結果他哥醒了第一件事就是丟給他一大堆折子!
就在殷年年跟個猴似的躲避之際,一個黑暗衛突然進來,在帝耳邊耳語了幾句。
殷年年立即豎起了耳朵。
他約聽到什麼燕國,什麼郡主……墓之類的。
殷年年眼珠子轉了轉。
難道是死去的那個容寧郡主?
人走了之后,他小心翼翼湊上去,“怎麼了阿姐?”
帝不知在想什麼,片刻,才問:“我記得你哥之前好像,對那個容寧郡主還關注來著?”
容寧郡主?
那個大無腦、蠢得一批的廢?
之前殷年年聽說會為自己嫂子都要氣死了。不過好在那個人去煩討厭的夜九梟去了。
“哥怎麼會對那個人關注……他最近不是關注那個云七麼?”
相較于那個容寧郡主,殷年年倒是勉強可以接云七。
帝沒再說什麼,敲了敲桌子,喚來個暗衛:“去將容寧郡主沒死的事告訴攝政王。”
若有所思地盯著夜九梟的折子。
夜九梟知道容寧郡主沒死的消息,卻選擇瞞而不報。
而那燕國有名的廢花瓶,竟然還能完這樣堪稱完的假死……難道背后有人在幫?
他們的目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