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宓兒差點兒出聲來。
“云云云……”丫鬟嚇得舌頭都不利索了,“他殺人了!”
路宓兒無語:“那肯定啊!爹不是查到了嗎?云七是殺手出啊!”
丫鬟哭無淚。
知道跟親眼看到是完全兩個概念好麼!
而且這云七也太兇殘了……隨手那麼一丟,斧頭就正中那人的面門。深深嵌頭骨里,噴濺出來,不過兩息就倒在了地上,徹底沒了生息。
“暮……暮夕閣!”
看到亓笙手中的追殺令眾人面一變,神遲疑。
若是尋常的仇家也就罷了,可暮夕閣的殺手有暮夕閣當靠山,倘若他們……暮夕閣可絕不會善罷甘休!
他們沒敢再輕舉妄——
那暮夕閣殺手腰間掛著乙級的份牌!這麼快的速度就將他們老大的所有護衛全都殺了,如此高級殺手,他們自然不會以卵擊石,只能眼睜睜放離開。
朱老三——
亓笙掏出小本本,將朱老三從本子上劃掉。
暮夕閣一次接了好幾個追殺令的殺手都會準備這麼個小本本,這樣即將要去殺的跟已經殺完的一目了然,后面還會簡單寫一些那人的況標記一下。
所以這個小本本,還被人戲稱為“生死簿”。
這朱老三是個惡霸,以前打家劫舍,良為娼。后來風聲就退了,安靜了幾年之后最近又再次重舊業,在城外開了些黑作坊。
朱老三貪生怕死,以防萬一還給自己雇了許多護衛保命。
然并卵。
被亓笙一鍋端。
亓笙來之前還提前給京中的差報了信,他們追查朱老三等人好多年都沒有任何消息,如今亓笙幫了他們一把,差很快就趕來,將剩余的小混混全都帶走,還解救出來不可憐的子。
路宓兒趴在馬車里安靜如,看著亓笙走遠了,才放下心來。
車夫猶猶豫豫地問:“小姐……跟上嗎?”
“……回家。”路宓兒咬牙。
是不敢再跟著了,好歹得讓緩一緩。
但車夫剛重新駕駛馬車,馬車簾子被外面突然掀開。
“喲,路小姐。”
“啊!!”路宓兒嚇了一跳,尖一聲。
定了定神,才發現竟然是云七!
怎麼會……他不是已經走了嗎??!
亓笙打量著花容失的路宓兒,“路小姐跟了我一路。有事?”
路宓兒微微瞪大了眼睛。什、什麼?云七發現了一直跟著他?
“很難發現不了吧。路小姐的馬車這麼顯眼,不用回頭就能知道,車轱轆聲太大了。”
路宓兒:“……”
對上云七探究的視線,路宓兒只得老實道:“三日后是夜小姐的生辰,夜小姐請了許多千金參加,攝政王殿下也會去。您,您去嗎?”
“不去。”亓笙淡淡道。
夜晚霜的生辰宴,夜久梟跟姜阮阮肯定也在。
男主都在的場合,肯定免不了飛狗跳——原著里這段劇發生了什麼來著?
哦對,姜阮阮被人下藥了,惡毒配氣勢洶洶帶著人去捉,結果被夜久梟提前發現了姜阮阮的不對勁,幫助姜阮阮輕而易舉化解。
惡毒配……
哪個惡毒配來著?
哦對,容寧郡主。
也就是原主,自己。
路宓兒要跟亓笙說的就這一件事,說完了,亓笙放行,路宓兒就趕讓車夫趕車回城。小小的馬車飛快地在道路上疾馳,那背影,頗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
“云七大人!”
亓笙剛回到王府,管家就笑瞇瞇地迎了上來,“王爺在皇宮呢,還沒回來——剛剛陛下差人來傳話,讓您回來之后就進宮,跟陛下一起用晚膳!”
亓笙頓了頓,點了點頭:“我先去換服。”
服上沾了,上有些腥味。
雖然已經散去了不,但聞著還是有些讓人反胃。
索直接洗了個澡,換了件日常些的服。束發時,亓笙看了看桌子上常戴的烏木簪,猶豫了一下,拿起那通溫潤的白玉簪。
管家夸贊:“云七大人真好看。”
他樂得合不攏。
還戴著王爺送的定信呢!
亓笙:“……”
了夏,晚上的風也很暖和。
亓笙跟著領路的宮人穿梭在香風陣陣的花園里,十分愜意。
以后也要在院子里種這麼多花,沐浴在花香的晚風中,一天的疲乏都被吹走了。
“攝政王上什麼人,怎麼可能真的看上個男人。”層層疊疊的花樹后,突然傳來一道聲音,打斷了這好的愜意。
那聲音十分耳,帶著幾分不屑:“你們不要再傳謠言了!那個暗衛我見過,長得丑極了!哼,什麼謠言你們都信……而且攝政王怎麼可能會看上一個才認識一兩個月的人呢!”
亓笙品了品。
是夜晚霜的聲音。
……有點晦氣。
夜晚霜旁邊,有人附和著討好:“可不是?攝政王殿下喜歡晚霜姐姐那麼多年,怎麼可能突然喜歡上別人……甚至還是個男的!”
“要我看呀,這肯定是攝政王殿下放不下晚霜姐姐,故意氣晚霜姐姐,才賭氣讓人傳出這樣的謠言!”
亓笙:“……”
夜晚霜沒有開腔。
但的默認,顯然是也很贊同對方的話。
亓笙默了默。
夜晚霜有點普信啊……
這是病,得治!
殷瑾煦兒就不喜歡夜晚霜好嘛,甚至完全沒喜歡過。要說喜歡姜阮阮還稍微沾點兒邊兒呢。
但那些人顯然并不這麼想。還在嘰嘰喳喳地你一眼我一語地討好夜晚霜,奉承攝政王對用至深,甚至還打趣地喊王妃。
然后夜晚霜就十分無語似的嘆了口氣。
“都說多遍了,我跟攝政王殿下沒有任何關系。他說他,我是我,你們不要再這麼說了。”
夜晚霜那樣的脾氣,這“不高興”可裝的有點假呢。
不知是誰突然驚呼了一聲。
“啊!那不是……云七?”
“誰啊?”
“攝政王用來氣晚霜姐姐的那個暗衛呀!”
有人吃吃地笑起來:“嘶……長得確實不咋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