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陌璃去過很多小世界,但大部分都是古早總裁的。
自以為霸道的油膩總裁姬陌璃早就膩了,這樣弱不風的古裝男,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姬陌璃直勾勾地盯著殷瑾煦。
【不愧是中級的小世界,連個炮灰都這麼好看。】
姬陌璃著殷瑾煦的手,若不是還得維持原主這個公主的人設,都想直接抓著對方的手了。
【皮好細膩哎……】
殷瑾煦:“……”
他一陣惡寒。
這個“姬陌璃”,果然不是姬陌璃。
殷瑾煦不聲地給暗的暗衛使了個眼。然后就聽到那道古怪的機械音大聲警告——
【「ooc警告!宿主請遵從原主人設!」】
姬陌璃氣惱:【煩死了……為什麼沒有攻略這樣的男的任務!】
但姬陌璃還是不得不聽系統的警告,不舍地回手。捧著禮故作矜持,滴滴地道:“謝謝初哥哥。”
“瞧這樣姬陌璃也不是對哥無意啊。”不遠,顧星曦靠在柱子上,小聲跟殷棲月咬耳朵:“眼珠子都要掉哥上了。”
為了防止發生意外,殷瑾煦將顧星曦也了來。
姬陌璃他們也算悉,小時候經常一起玩。那小姑娘傲極了,絕對不可能會出這樣黏膩的眼神。
殷棲月注意到了剛剛殷瑾煦的眼,低聲道:“他不是姬陌璃。”
顧星曦嘖了一聲。
“一個假的燕國公主……會是誰派來的呢?”
殷瑾煦在暗,面無表地用沾了水的帕子手,胃口全無,白皙的手指被暴地紅也未停歇。
“主子。”風尋有些不忍,“待會兒回府云七大人若是瞧見,怕不是要心疼了。”
殷瑾煦手的作一頓,隨即更用力了。
風尋:“……”
風絮無語地瞪了風尋一眼。
這一頓晚膳,都不用殷瑾煦特地忍辱負重去再次探聽姬陌璃的心聲,姬陌璃自己就黏黏糊糊主湊上來。
系統多次警告姬陌璃不要ooc,剛開始還收斂幾分,后來姬陌璃擺爛了。
【反正一個炮灰而已,在他面前崩人設也問題不大!】
【那個異族年顧星曦,長得也不賴嘛!】
【我中級世界……全都是純天然的男!】
姬陌璃的心理活很多,殷瑾煦甚至還知道了姬陌璃的任務目標是宿墨跟容硯舟,需要攻略他們得“積分”。
“初哥哥,明天見。”宴畢,姬陌璃朝殷瑾煦欠了欠。
殷瑾煦盯著姬陌璃,目掠過那一頓飯都不安分的爪子,笑。
“嗯。”
姬陌璃卻是莫名覺后背一涼。
怎麼回事?怎麼覺那眼神……有殺氣?像是在打量怎麼把的手切下來比較好……
但姬陌璃眨了眨眼睛,卻見殷瑾煦依舊清雋溫和。
錯覺吧。
姬陌璃沒當回事。
系統給的人介紹里說了,殷國攝政王格最是溫潤如玉了!
“慕初。”帝盯著姬陌璃的背影,走到殷瑾煦邊,“你發現了什麼?”
殷瑾煦神凝重。
“去你宮里說。”他閉了閉眼睛,吐出一口濁氣。
事……要比想象中的棘手多了。
那個做系統的東西似是寄居在姬陌璃的里,能幫助姬陌璃……做到他們認知之外的事。
不過幸好姬陌璃跟那個系統的東西并不知道他有讀心,也不知他重生的事。而且他們所謂的“書”,記載的應該是上輩子的事。
“母后還有多久歸京?”路上,殷瑾煦問帝。
“大概再有半個月。”
殷瑾煦點了點頭。他頓了頓,輕聲道:“覺,母后可能會知道。”
能讓殷瑾煦臉這麼難看,看樣子非常嚴重。帝加快腳步,帶著殷瑾煦回攬月殿仔細商議。
*
離開皇宮的時候,夜已經深了。
宮門已經落了鑰,帝本想留殷瑾煦住在宮里,但殷瑾煦惦記著亓笙便沒有留宿,匆匆往回趕。
但他才剛出宮門,就看到了時刻思念的人。
雨簌簌,門口的馬車檐上掛著兩盞琉璃燈,照亮了坐在馬車外穿著一黑夜行的年。
年的胳膊隨意地搭在曲起的一條上,漫不經心地拭著手中的匕首。注意到這邊的靜,年倏地抬起頭,眼睛一亮。
“出來了?”亓笙撐起傘,利落的勁裝襯得腰細長,高束的青颯爽極了。
殷瑾煦著朝自己走來的亓笙,微怔,“你怎麼來了?”
亓笙:“總是覺有點不安。”
所以把弟弟哄睡就來了。
隨意擼了把搭在額頭的碎發,困倦的覺稍稍消散了幾分。亓笙問他:“怎麼樣?”
第六告訴,姬陌璃絕不簡單。
殷瑾煦垂下眼眸,沒說話,只是將自己的左手遞給亓笙看。
他皮很白,而且常年病怏怏的毫無,一點紅都會格外顯眼。所以亓笙看到殷瑾煦通紅到微微泛紫的手嚇了一跳。
“誰干的?姬陌璃??”
殷瑾煦輕聲道:“……我手。”
低啞的嗓音約出些許落寞,仔細聽似乎還有幾分委屈。告狀似的,將自己被欺負了的地方給對方看。
亓笙愕然,“姬陌璃有毒嗎?!能把人這樣???”
殷瑾煦:“……是我的。”
亓笙愣了愣,明白了。
殷瑾煦向來克己守禮,在書里就算是姜阮阮,他也沒有任何過界的舉。
大概是有潔癖吧,不能接被別的子,所以將被人過的地方狠狠拭清洗。
“什麼人啊這是!”亓笙捧著那只漂亮的手罵罵咧咧,。
【自己沒男人麼!】
【干嘛我的!】
亓笙要氣炸了。
殷瑾煦任由亓笙小心翼翼地輕輕吹他的手。雨幕將他們隔離在這一方小小的天地,他抬頭仰著亓笙,只覺得滿目疼惜的年漂亮極了。
讓人忍不住……
忽然,手背上落下一吻。
“給你親干凈了。”亓笙輕輕牽著他的手,“走吧,回家。”
殷瑾煦睫了。
他忽地反手拉住亓笙的手腕,將人拽向自己。
亓笙一個旋坐到了殷瑾煦的上,傘差點兒沒拿穩:“?”
殷瑾煦盯著懷中的年,此時此刻,忽然不想裝了。
算了……就這一次。
他扣住亓笙的后頸,俯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