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一張紙,只有短短的幾行字。
略掃了一眼,便能盡收眼底。
風稚面一變。
“這……這肯定是殷籍干的,他這是在挑撥離間!”風稚怒氣沖沖,著紙的力道像是能將其震碎。
下一瞬,紙被亓笙輕飄飄走了。
風稚艱難地咽了咽口水,不知該怎麼解釋,著急地道:“王妃,主子對您的天地可鑒吶!您千萬不要被殷籍給挑撥了……他就是想將您騙過去,好威脅主子!”
亓笙仿佛沒有聽到風稚的話,將面前的信仔仔細細又看了一遍。
風稚惴惴不安。
“王妃……”
“噓。”亓笙出一手指,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信中說,攝政王前段時間那般著急地尋找姜阮阮的下落,并非是為了幫助夜九梟,而是因為攝政王擔心姜阮阮——
姜阮阮是他得不到的朱砂痣。
而且,殷瑾煦還曾送給姜阮阮一個定信。
定信……
亓笙挲著這四個字。
看風稚的表也能知道,這所謂的定信恐怕真有其事。
“……那本不是什麼定信!怎麼可能會是定信呢?這簡直是一派胡言!”風稚在心里瘋狂地罵殷籍卑鄙險,一肚子壞水!
一邊在心里罵,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亓笙的臉。
“所以,你家主子真的送東西了?”亓笙問。
風稚:“……”
九敏!
“那只是主子當時覺得跟姜姑娘聊得很投緣……”
“投緣?”
風稚暗暗苦,想自己的一掌。他急得滿頭大汗,一邊趕解釋,一邊在背后瘋狂給風照打手勢,讓他趕去主子。
雖說倒也沒什麼……是真的沒什麼!主子跟姜阮阮的確是清白的!
可問題是他們的準王妃還揣著小殿下呢,聽說孕婦緒容易不穩定,容不得半點兒馬虎!
風照都要被這個豬隊友氣死了。
沒什麼,這麼張干什麼?
誰看了都會多想吧!!
亓笙的思緒放空,沒看過原著,只聽別人大概講過,并不知道這個讓風稚如此張的所謂“定信”到底是真是假,是什麼東西。
看向風稚,微微一笑。
風稚心里一咯噔,莫名有種不祥的預。
*
殷年年一臉幽怨地理他哥安排給他的江陵的任務時,很快又有一個太監抱著厚厚的一摞奏折進門。
殷年年:“!”
“這是人干的事兒麼!!!”殷年年憤怒地跳上了桌子,就要翻窗逃走。
不干了!
誰干誰干!
他要離家出走!
“小王爺!小王爺哎……攝政王說了,您只要理完這些……一個月不管您!”太監趕忙道。
蹲在窗框上正要往下跳的殷年年作一頓。
他狐疑回頭,“此話當真?”
“當真呀!這是攝政王的手諭!白紙黑字呢!”
殷年年將信將疑地讓人將那手諭呈過來,仔仔細細檢查一遍,確認沒有坑后,收了懷中:“哼。知道了,折子放那兒吧!”
殷年年如此好說話,那太監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但對上殷年年逐漸不耐的眼神,一個激靈回過神來,趕忙將折子放下退下了。
一摞子折子看完,估計得到后半夜了。
但殷年年打了個響指,喚來朝暮:“去找殷桑寧,告訴,如果這些折子能讓皇叔批……明日本王帶去攝政王府看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