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亓笙的理智清楚,殷籍的目的是挑撥離間——
若是原著中的那個原主,怕是還真的會腦子一熱氣上涌,被他哄騙住。
但亓笙相信,也相信自己的判斷。
只是……
理智上清楚是一回事。
心中克制不住的醋意翻涌又是另一回事。
亓笙要醋死了。
……玉佩哎!
還是大師雕刻、幾百年前的古董!
興許在攝政王眼里這不算什麼,這些小玩意兒家里多的是。可聽上去,卻總是覺有種莫名的曖昧。
怪不得民間傳有他們兩人的一些八卦傳言,并非是空來風。
贈價格不菲的玉佩,還是送個子——可不是所有人都如當事人那般坦。讓宿墨去打聽了一下,果然,大部分的曖昧傳言皆有這玉佩而起。
以前亓笙偶爾聽到過一些,但并未在意。殷瑾煦對待姜阮阮一直都客客氣氣,而且街坊中的傳言,一個比一個夸張離譜。
可是……
殷瑾煦還沒給送過定信呢。
一邊有點心不在焉地聽著意料之中的解釋,一邊故意表現平淡,興許能誆來個定信。
結果……就被嚇哭了。
“抱歉……我是逗你的。”亓笙抱著傷心地幾落淚的人輕拍后背安,心里也不由得有點委屈。
【我有什麼錯……我只是想要個定信而已……】
笙笙委屈,但笙笙不說。
……??
亓笙忽然支棱起腦袋,低頭對上了懷中人的視線。
人眨了眨眼睛,看上去沒那麼落寞了,顯得格外無辜。
【……靠!】
亓笙懊惱,連忙撤離出殷瑾煦的范圍。
有時候,總是會忘記會讀心。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一孕傻三年?
“笙笙。”人雖然松了口氣,但眼尾的紅暈還未消退,看上去分外惹人憐。
就很。
聲音溫繾綣,還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縱容與無奈,“你真的要嚇死我。”
亓笙怔了怔。
上次的矛盾,似乎讓殷瑾煦產生了心理影。
即便差點兒被氣哭,但得知亓笙是故意的,他卻并沒有毫生氣埋怨,反而還十分慶幸。
……慶幸在乎著他麼?
亓笙愧疚更甚了。
怎麼回事……
以前明明很清醒理智的,從不會讓緒在理智至上。今日的事,最好的解決辦法應該是等解釋完之后,最后一懷疑也徹底被擊滅……然后直接開口跟他說,想要個定信。
想要什麼直接就說好了嘛,不說誰能猜到呢……
“對不起……以后不會了。”
“不。”殷瑾煦忽然打斷,“沒關系,你想怎樣就怎樣。”
亓笙詫異,“……什麼?”
“你可以直接要求我滿足你的需求,也對我使小子,可以縱,可以隨心所。可以逗我……可以欺負我。”
“你是我的人,你可以做想做的任何事。”
面蒼白弱不風的人垂著羽睫,溫地著。漂亮的眉眼繾綣如,仿佛能讓人一眼沉淪。
他輕輕牽住亓笙的手,了掌心的以示懲罰。
“但是,不要開這樣的玩笑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