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頓飯亓笙吃得沒滋沒味兒的。
殷籍一臉若有所思,再結合他剛剛說的快要生孩子了……也不知道又在憋什麼謀。
亓瀾還湊在邊,頻頻給夾自己不吃的菜。不吃,亓瀾就覺得是蠱的原因讓口味都變了,然后又將殷瑾煦罵了一頓。
惹得亓笙不厭其煩。
但是又不得不在餐桌上裝腦圓過去:“我才不吃西湖醋魚!王爺最討厭西湖醋魚了!”
……誰來告訴,原主為什麼吃西湖醋魚啊!!!
還曾經到一天三頓都不帶膩的。
終于吃完了飯,亓笙立即開溜。著隆起的肚子,亓笙一邊遛食一邊回想猜測剛剛殷籍說的那半句話,到底想干什麼。
想著想著,亓笙忽然想到另一個問題。
對啊,懷孕了。
西湖醋魚的話……懷孕嫌惡心也沒什麼問題吧?
畢竟那麼重的魚腥味!
多的是孕婦懷孕了,口味大變的呢!
亓笙頭痛扶額。
算了,裝腦也沒什麼,就當是鞏固人設了。
亓笙看似漫無目的地走,實際上是打量四周的環境,將昨夜姜阮阮畫給看的地形圖一一對應。
昨天到山谷的時候,天已經黑了,視線限,只能大概哪里安排了多人。
但是現在正好,萬里無云,整座山谷的地勢都一覽無余。
真是個易守難攻的好地方啊。
亓笙嘆息。
不過這里的樹的種類,看上去似乎跟之前和掉下懸崖的時候,在鶴老那里看到的有些像。
難道這里離鶴老居的地方很近?
或者說,是在同一座山里?
等等。
那鶴老居了那麼多年……就沒發現過殷籍的這山谷嗎?
這里藏了這麼多人馬,鶴老總不會一點都沒發現吧?
原著第二部里,殷籍可是直接帶著鶴老殺回來的。
說明殷籍知道鶴老的存在,而且有可大的可能,是殷籍主找他的。
那麼現在,殷籍知道鶴老的存在嗎?
如果他的老巢真的就在鶴老隔壁……這還能是巧合嗎?
可是若鶴老知道殷籍的老巢,卻從未跟他們提過。那麼鶴老他到底,是站在哪邊兒的?
亓笙的腳步漸漸停住了。
當年殷籍的父親殷遲璘深得民心,而且自小就養在當年的皇后林氏膝下,還被封為了太子。殷遲楓則不得民心,甚至還是寵妃天換日悄悄跟皇后換了孩子才得來的假嫡子份。
但后來林家造反。殷遲楓帶兵救下中劇毒的先皇,打敗了林家,直接登基。
有部分老頑固覺得殷遲楓的皇位并不名正言順,是他坐收漁翁之利搶來的。
畢竟老皇帝原本想要傳位的人,是梁王殷遲珣。而林皇后殺了當時的太子殷遲璘,林家造反之事跟他無關。
如今殷遲楓及其子都還沒有死,梁王及其長也還沒出事,現在又多了個曾經的太子的兒子。
現在的鶴老,是怎麼想的呢?
倘若這時候殷籍找他幫忙……他會幫嗎?
后傳來了腳步聲。
亓笙想得出神,待發現的時候,人已經離很近了。
驀地回頭。
……夜九梟?
夜九梟站在后兩步的距離,神復雜地看著。
亓笙皺眉,“有事?”
“我聽說,你中了蠱。”
亓笙:“……”
不是,你怎麼也聽說了?
惡毒配中沒中蠱跟你有啥關系?你主都沒哄好,還有心思管的事?而且惡毒蠱喜歡上別人不纏著你了,你不應該高興麼?
還是他擔心有朝一日會解蠱,再纏著他?
這點夜九梟大可放心,絕對不會有那一天的。
亓笙不想跟他廢話,扭頭就走。現在滿腦子都是剛剛冒出來的那些猜測,很想將這些告訴。
可是……
出不去。
山谷里守衛實在太嚴了,外圍甚至還有許多重騎兵,清晨的時候睡得朦朦朧朧的時候,還能聽到他們整齊劃一的口號聲,響徹山谷。
聽著聲音,怎麼也有個幾萬人馬。
“攝政王不會這麼做的。”夜九梟握住的手腕,直直地盯著的眼睛,低聲音問:“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亓笙:“……”
角了,表古怪。
周圍沒什麼人,暗哨跟監視的丫鬟不算很近,亓笙說話便沒了顧忌。著肚子嘆息,近夜九梟的耳側:“講真,要不是這是本言文,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喜歡我家了。”
夜九梟:“???”
“……什麼?”
“字面意思啊。男主的話,不至于這麼蠢吧。”亓笙點了點夜九梟握著手腕的手,讓他松開:“你想當臣麼,夜九梟?夜家滿門忠烈,你當真要投敵背叛大殷,挑起戰爭生靈涂炭?”
著他震驚的眼神,繼續道:“你不會是沒聽出來殷籍在利用你吧。你以為他真的會幫你重新得到姜阮阮,幫你為天下共主,讓劇回到正軌?不對,他的確想回到正軌,后面他可是打著殷家皇室孤的名號,帶著他的這些兵馬來攻打你呢——這些,殷籍都沒跟你說過吧?”
“你也不想想,他可是殷遲璘的兒子啊,里淌著的殷家皇室的脈,他花了十幾年十年心培養了這麼多人馬,就只為了扶你上位?他連發妻都能毫不留地利用舍棄,對你會是真心?”
說完這些話的時候,不遠的丫鬟已經察覺到了些不對勁,往這邊來了。
亓笙的余瞥見,聲音略略提高:“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麼心思。再敢勾引王爺,小心我撓花你的臉!”
丫鬟:“……”
夜九梟:“…………”
但很快,夜九梟就發現了走過來的丫鬟。
夜九梟角搐,只得順著的話道:“……你在胡說什麼。”
丫鬟上前來分開二人,哄道:“起風了郡主,咱們該回去了。”
亓笙被丫鬟攔著,也要著脖子繼續道:“你是因為得不到王爺的心,才靠近姜阮阮的吧?”
冷笑一聲。
“哼,王爺說了,他最我。你們死了這條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