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他們擊敗了敵軍,一千二百三十七個兄弟卻再沒有回來。
六年后,當年的三千兄弟,僅余五百三十二人。
會唱戲的老黃死了,犟脾氣的狗剩死了,歌唱得比黃鸝還人的小何死了,燒得一手好飯菜的老貓死了,會用草葉編蟈蟈的老牛死了,天天念著要討媳婦的鐵柱死了,最吵架斗的阿牛也死了……
沒有什麼比活著更值得慶祝?
“要喝,這酒必須喝!馬上去秦河將所有畫舫包下來,去六安巷把最好的舞姬樂師統統來,我要請兄弟喝最好的酒!”
作者有話要說:軍令一出,大家都老實出水了啊~
看來橘子還是很有王八之氣的,哼哼~
或者是你們太可了。
PS:
橘子一般是在更新前修改舊章的蟲子,但今天有事外出,這章是存稿箱吐的,回來還會檢查一下有沒錯誤和蟲子,有錯則改。如果收藏夾半夜出現更新,就是偽更,請不要理會。
正式更新再明天,而且因為要和朋友聚會,時間會比較晚,大概晚上十點后吧,大家不要刷了噢。
再PS:
看文還是用收藏夾比較方便,不用總是刷新撒!
13、畫舫對峙
夏玉瑾最近有些煩躁,他好不容易哄完母親,有酒朋友上門來找他一起去喝酒聽說書,便應了下來。
未料,百姓對大破蠻金的熱尚未褪去,沿著秦河走了十家酒肆,九家都是在說葉昭將軍的英雄傳奇,故事用盡夸張手法,說書先生口沫橫飛,博得眾人陣陣喝彩,賞錢不斷。剩下一家在說《會鶯記》,講的是才子佳人,魚雁傳書,月下相會,客人寥寥無幾,剩下的都在起皮疙瘩。夏玉瑾猶豫片刻,決定去聽皮疙瘩。
“燭火燈下,金鶯姑娘正傷心地看著郎送的折扇與書,上門寫著等他三年后金榜題時,便是迎親之日,如今郎高中狀元,正是喜上眉梢,未料父母貪錢,竟早已悄悄將許配給縣太爺的浪公子,這可如何是好?真真愁壞了好姑娘。”
“這是什麼狗屁?!”夏玉瑾眼皮上下打架,昏昏睡。
旁正往窗外張路過的紈绔忽然驚了一聲,問:“咦?那不是葉大將軍嗎?”
其他的紈绔也紛紛探出頭去,驚訝道:“是啊!郡王,那不是你家媳婦嗎?在秦河邊干什麼?旁……旁邊還有個男人?看起來好親的樣子。”
“什麼?!”夏玉瑾從椅子上跳起,瞌睡全醒了,他匆忙趴在窗邊,直勾勾向秦河岸上,卻見葉昭穿著簡單便服,英姿颯爽地站在柳樹下,惹得大姑娘小媳婦紛紛回頭張。站在邊的是個熊腰虎背的年輕男人,穿著戎裝,正和有說有笑。待這個熊腰虎背的家伙走河邊畫舫后,又跑來一個糾結的男人,他興地在葉昭上拍了下,大聲放肆地說了幾句什麼,也步畫舫,沒多久,幾個獷漢子跳下馬,個個都對著喜上眉梢,絡得差點撲過去勾肩搭背,以敘相思……
一個男人走了,又來一個,幾個男人走了,又來幾個,再幾個……高矮瘦、老弱俊丑什麼類型都有,唯一共同點就是和他媳婦都很親熱。
接著,上百個青樓歌姬與樂師陸續到來,逐一步不同的畫舫。百花樓的花、花姐妹,萬春樓的賽凰、賽如意,丁香閣的牡丹,芙蓉,紅袖坊的陸芊芊,楚萱兒,鳴歌軒的李秋好,莫惜君,五大青樓里最盛名的十大人盡數到齊,香鬢影,環佩叮當,艷滿秦河。
最后,葉昭也走進最大的一艘畫舫……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酒肆里的說書先生還在有板有眼地說著金鶯小姐月下私會郎,互述衷。
夏玉瑾著眼,著臉,只覺人生如夢。
酒朋友們見勢不妙,忙挖空心思,出言安:
“畢竟是將軍嘛,和尋常子不同,總會有應酬的。”
“以前和幾十萬軍隊在一起同吃同睡,都習慣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一個人和一個男人進房間定是有私,一個人和一群男人進房間,什麼都不會發生。”
“對!郡王放心,你不會帶綠帽的,更不會帶幾百頂綠帽的!”
“就是就是,名們不會看上你媳婦啦!”
夏玉瑾指關節得咯咯作響,臉一會發青一會發白,待畫舫離岸后,他撐著從嚨里憋出幾個字:“爺哪里來的媳婦?簡直荒天下之大繆,去找畫舫來,爺今晚要和人們游秦河。”
“郡王,將軍那麼大的手筆,哪里還有畫舫?”
“老李家那艘畫舫應該翻修得差不多了,讓他開出來吧。”
“郡王,人都給將軍包圓了,剩下那些老貨寒磣人啊。”
“上次劉二郎不是說寒山觀里的小道姑們長相標致,溫,善解人意嗎?用馬車請上幾個,換服便是了。”
“郡王,將軍發火怎麼辦?”
“滾你媽的!老子看去喝花酒都沒發火!火個屁啊?!”
“郡……郡王……小的肚子不舒服,能不能下次再來啊?”
“臨陣退者,看爺以后怎麼玩死他!”
十里秦河里,燈火輝煌,將黑夜映得如同白晝。畫舫飄香,竹聲慢,勾得無數行人駐足聆聽。脂鄉中,觥籌錯,好一片旖旎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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