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間的香煙在緩緩燃燒，空氣中還混合著酒辛辣的味道。

迷離的燈縈繞，令人狂。電音舞曲的音樂震耳聾，每一個節奏點都好像敲擊在心臟之上，讓人跟著震。

眼前的幾個朋友都屬于那種酒朋友。高禹川很久不和他們混了，就連酒吧，也是很久不來了。看著前方那些到酒蠱的男男，在舞池里面扭著，散發著過剩的荷爾蒙，高禹川有些不適應。

這個酒吧是一個外號太子的人推薦的，聽名字就知道是那種個乖張的，夏河洲一直和他不對付。

太子背靠在卡座的沙發里，整個人癱大字狀。

“這組的什麼局，一個的都沒有。”

旁邊有個人說：“的沒有，高禹川來了啊，多稀客，你不是說你有事問他，還不趕？”

經提醒，太子馬上想起自己的事，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川，我看上了個妞。”他喝了一口酒，“以前是中心醫院的醫生，現在在你們公司醫鑒中心上班，姓沈。”

旁邊的人立刻問：“你這種人渣怎麼認識醫生的？”

太子：“關你屁事。”

高禹川手上的煙燒了一節沒有彈灰，燒完的灰落在他的手指上，有一段還有些燙，他皺著眉將手上的煙灰拂掉。

“什麼？”高禹川的聲線很平，聽不出任何波瀾。

太子馬上回答：“沈瑤初。”

酒吧的氛圍燈不斷變換，高禹川的面容也時明時暗，棱角分明的面部線條，此刻也因為繃的表，變得更加冷。

他緩緩抬頭，語氣沉沉，卻有不容忍質疑的強勢。

“有主。”

不等在場的朋友說什麼，高禹川摁滅了沒有完的香煙，

“累了，先走了。”

高禹川起，穿過舞池，年輕的姑娘或著白皙的，或扭著纖細的腰。

刺鼻的香水味包圍著高禹川，他冷著臉孔加快了腳步。

-----------------

走出酒吧，眼前那些烏煙瘴氣的東西都消失了，高禹川卻還是皺著眉頭。

今天似乎有些邪門，走到哪里都離不開沈瑤初，這讓高禹川不由得開始思考起沈瑤初這個人。

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高禹川回憶起來，竟然覺得形象有些模糊。只記得當時第一次見到，也是在酒吧。

那時候他和慕以安分手，頹廢了很久，朋友組了個局，了他。

到了酒吧，他發現男數量一樣，且已經按照座位配好了對，他對面的，正是沈瑤初。

朋友在群里發：「最漂亮的留給高禹川，他失最大。」

高禹川看著那一行字，覺得有些好笑。

抬頭打量了一下這個據說最漂亮的孩。和別的來泡吧的孩穿得完全不一樣。

一頭長卷發被挑了一半，扎了一個很淑的半馬尾。兩綹碎發帶著微卷，落在臉頰兩側，正好將本就線條漂亮的臉頰修飾得更為致。一雙圓圓的杏核眼里好像有星芒，和人說話時一閃一閃的，讓人移不開視線。穿著一襯衫式的白子，領口扣到脖子，非常保守的款式，可是前卻很鼓脹，是剛好能勾起男人

的圍度。

大約就是現在最常被人說的“純”風。看起來很純，實際上也可以。

和外形比，的格實在有些遜，全程坐在角落也不說話。

高禹川對沒什麼興趣，但是既然分配給了他，他還是發揚紳士風度，照顧到了最后。他喝了酒，準備下去以后個代駕把他們送回去，周圍同時的人太多了，一直沒有人接單。他們決定邊走邊看。

穿過地下停車場，隨可見曖昧的男，在角落里頸纏綿。

鹿港的夏天有些炎熱，走了一會兒，高禹川就覺到了一燥意。酒在里里的躁很明顯。此刻看著香艷的畫面，心如止水的心，也被撥出一陣漣漪。

高禹川拿出手機，看了下自己的代駕，想轉移注意力，才發現訂單已經被平臺取消。

高禹川說：“可能人太多了，不到，我送你上去坐出租車吧。”

“高禹川。”沈瑤初住了他。

高禹川應聲回頭，正與的目對上。微仰著頭看著他，這個角度看的皮，白皙如瓷，著點點紅，淡淡的妝容讓看上去更加致，眼睫忽閃忽閃，好像兩柄扇子。

“你不記得我了嗎？”

高禹川疑地看著。

“我是你的同學，高中同學。”

……

------------------

后來沈瑤初說了什麼？他其實不太記得了，他只記得，的很，不知道涂了什麼，看著亮晶晶的，好像艷滴的桃。

他甚至開始

思考，那是不是甜的？

張合，仿佛在很純潔地勾引他，眼神漉漉的，也漉漉的。

他一時忍不住，扶著的后腦勺，就吻了下去。

吻了以后才發現，那兩瓣香得饞人，和他想得一樣，一點點的甜，帶著點酒的辣。

男荷爾蒙的本能迅速占領了他的大腦。

他甚至等不及，直接把帶到了車里，放倒了椅背，就在車里做了。

那天他本來是想放縱的。

他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和慕以安也不曾，慕以安很保守，說要到婚后，他也從來不急，一直等著，直到兩人分手。

酒刺激著他隨便找了個人就睡，甚至在仄的車里代自己的初次，他想，這次，他是墮落得徹底了。

記憶中，那條看起來很純潔的白子很難，前從脖子往下全是扣子，他解了很久，最后是抖著手幫他解完的。

全程生至極，什麼技巧都沒有，發出的聲音也是克制到只剩一點本能，卻讓他得到了難以言喻的快樂。

一切結束，沈瑤初安靜地穿著服，整理著頭發。白皙的皮上留下了些紅痕，讓平添幾分惹人憐的破碎。

激的時候，行為有本能支配，結束了卻必須回歸理智。兩個人相對無言，就在他思考著該說什麼時，他突然在的白子上看到了一抹刺眼的紅跡。

這讓他突然意識到，眼前這個孩，居然也是第一次。

……

“抱歉，不知道你是第一次。”他了眉心，許久才說：“……不該在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