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9章 刺客的份
“刺客?”昭眼中閃過一抹疑:“這天化日之下,且又是在街上,怎會有刺客這樣膽大妄為?阿繡你不妨說說,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蘇繡咬著,看上去像是快要哭出來了一樣:“我在街上逛街,本事想要去一家布莊買些布來做裳的,走到那布莊門口,就發現布莊門口的那條街上人有些多,得厲害。我本是不與他們,卻突然聽到有人小聲提到了長公主。”
“那人說,派人去瞧一瞧長公主現在到什麼地方了,還有多久能夠過來,還讓他們隨時準備好手。”
蘇繡臉上因著奔跑而產生的紅暈漸漸散去,變得有些蒼白起來:“我聽到這里就覺得有些不對勁,悄悄打量了一下那些人,覺得那些人似乎和普通百姓不一樣。現在天氣正熱的時候,他們卻穿得比我們都要厚些,全部人的手都藏在袖中,似乎袖中有什麼似得,且神警惕,要麼低著頭談或者是走路,要麼就是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周圍。”
“我看他們的樣子,在結合他們剛才說的那些話,就覺著事有蹊蹺。我記得有一回長公主便是在鬧市上遇刺的,因而起了疑,看著他們盯著的方向是往這邊,就想著往這邊走一走,看一看能不能夠遇上長公主,若是遇著了,就證明那些人的確是在那里等著長公主的,便將此事稟報給長公主。”
昭的手輕輕在矮幾上敲著,半晌沒有說話。
只是昭這樣不發一言的樣子,讓蘇繡以為昭是并不信任,臉上滿是焦急:“長公主,你信我一回,就繞路離開吧,若是沒有什麼也就作罷,若是果真有刺客,也可避開去。”
說著,眼眶便有些微紅,像是要哭起來的樣子:“我知道長公主因為上回在我生辰上發生的事,對我已經失去了信任。可是無論長公主信與不信,那件事我真的全然不知。直到那日遠之哥哥跑來府中與我爹爹鬧起來,我才知道,我竟被爹爹當作了棋子來害長公主。”
“我其實是喜歡長公主的……今天來向長公主通風報信也沒有什麼別的想法,只是恰好聽見了,覺得不能置度外罷了。”
昭笑了笑:“我并非是不信你,不過是在想要怎樣應對罷了,此事多謝你了。”
蘇繡這才松了口氣,連忙后退了兩步,搖了搖頭:“不……不必謝。之前我爹爹做錯了事,遠之哥哥也因此與咱們決裂,還已經從宗譜除名了。我這樣做,不過是為爹爹贖罪罷了。”
說完,不等昭應聲,便連忙道:“長公主快些繞路離開吧,那些人既然知道長公主要經過那里,定然派了人盯著長公主的,若是發現長公主繞了路,定然會想法子補救的,長公主快些,他們便來不及了。”
昭頷首,又道了一聲謝,才關上了馬車車門。
“派人去前面瞧瞧,蘇繡所言是真是假,若是真的,查一查那些人的來路。咱們繞路離開……”
跟在馬車車旁的是暗衛,聽昭這樣吩咐,應了一聲,背在后的手了,向藏在暗的暗衛打了手勢下了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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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馬車隨即又了起來,往前行進了一段距離之后,便飛快地鉆了一條小巷子離去。
倒是十分順遂的回了府,回到府上過了一兩個時辰,暗衛便復命來了。
“倒是果真如蘇繡所言,在先前蘇繡攔下咱們前面大約三里路的地方,有一布莊,那條街上人的確極多,屬下們在那街上發現了一些鬼鬼祟祟的人。屬下們暗中抓獲了幾人帶回審問了一番,那幾人應當都是死士,抓回來之后無論我們如何嚴刑拷打,都一個字不說。”
“只是先前在街上的時候咱們偶然之下聽到了他們低聲談,用的不是楚國話。”
昭聞言,輕輕側了側頭:“用的不是楚國話?難道是北燕國人?”
“屬下原本也有些懷疑那些人是北燕國人,只是仔細檢查了一番那些人,相貌特征卻全然不像是北燕國人。材比北燕國人要瘦小一些,而且眸子的,比北燕國人深一些,倒是與楚國人一般無二。”
昭瞇了瞇眼,不是楚國人,相貌特征與楚國人卻沒什麼區別?
除了北燕國之外,其它三個國家的人相貌倒是都與楚國人差不了多。
難不……是南詔國人?
想起此前兩次發現的老鼠,也唯有南詔國人能夠召喚這些七八糟的東西,再加上聊城之后,并未尋到阿朵與阿其那是尸,昭倒是十分懷疑,這些人是南詔國人。
“興許是南詔國人……”昭沉了片刻:“你再去審問審問,只是不必嚴刑,只需詐他們一詐,找個會南詔國話的人去……用什麼法子,你自個兒掂量掂量吧。”
暗衛應了聲又退了下去。
昭坐在椅子上暗自沉著,若是南詔國人……
此前南詔國大公主死了,如今南詔國太子當權,只是此前那大公主定然留下了不問題,那太子難道不應該正疲于應付大公主的舊部,收攏人心嗎?應當沒時間出余力來對付楚國吧?
且此前聊城那一役,南詔國大軍幾乎全軍覆沒,南詔國人口本就不多,折損了十數萬人,定也元氣大傷,就不怕惹怒了楚國,兩國開戰?
若是兩國開戰,敢說,如今的南詔國,定然不堪一擊。
既然如此,那今日之事,還有那兩次死老鼠的事,又該如何解釋?
昭心中疑重重,正費心思量之時,就瞧見蘇遠之從門外走了進來。
昭連忙將今日發生之事同蘇遠之說了,只是剛說到派人去查看,抓了些人回來審問的時候,就被蘇遠之打斷了。
蘇遠之的臉有些凝重:“蘇繡給你通風報信之后,你可有派人護送蘇繡回去?”
昭有些奇怪,卻也搖了搖頭:“我當時就想著那刺客之事了,倒是沒留意,為何……”
話音未落,就聽見蘇遠之召了懷安進來:“去問一問,蘇繡回府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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