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0章 猜測
昭一下子回過味來,既然刺客知曉的行蹤,定然是派了人跟蹤。蘇繡跑來報信的事,自然也瞞不過他們的眼睛。
若是那些人意刺殺,蘇繡壞了他們的事,那些人說不定會惱怒,對蘇繡下手。
思及此,昭的面一下子變得煞白起來:“我……我沒考慮周全……”
蘇遠之沉默著,沒有說話。
昭的手在袖中拽,指甲嵌手心,生疼生疼。卻也知曉,如今說什麼也沒有了用,只期盼蘇繡能夠平安無事。
懷安來去皆是十分迅速,不過半個時辰,便已經回了府:“蘇繡小姐已經回了府,只是了傷,已經請了大夫,是的劍傷,不過好在并未傷及命,將養一段時日便可痊愈。”
“據蘇繡小姐講,長公主離開之后,想著還要買布料,就又往一家布莊去,只是在半道上就遇上了那些刺客。因著先前蘇繡小姐見過那些刺客,一眼就認了出來,見來者不善,連忙拔就跑,只是腳程太慢,卻也了傷。隨后一邊跑一邊喊,正好撞見了大理寺卿謝明。”
“謝明邊的侍從見狀,連忙救下了蘇繡小姐,隨后將蘇繡小姐送回了府上。”
昭的手了,卻又松了開來。
那些刺客果真意殺了蘇繡泄憤,是疏忽了,若非遇上了謝明,今日蘇繡只怕就回不去了。
好在,遇上了謝明。
昭長長地吐了口氣,猛地坐到了榻上。
蘇遠之看了昭一眼,吩咐著懷安:“去找王嬤嬤,從府中庫房中拿一些珍貴的藥材,再選一些東西一同送到蘇府去。”
懷安應了聲退了下去。
昭抬起眼來,神仍舊有些茫然:“是我的錯,我當時只想著那刺客的事,并未反應過來,險些就害了蘇繡。”
蘇遠之走到昭邊,抬起手來了昭的頭發,輕聲安著:“好在蘇繡并無大礙,我倒是并不覺著你有什麼疏忽,只是想著,若是蘇繡果真因此出了事,你大抵會自責后悔許久。”
昭笑容帶著幾分苦:“好似總有人因我傷,甚至丟掉命。”
“蘇繡今日如此,流蘇亦是如此。”想起流蘇,昭便抬頭問道:“倉央此前落腳過的地方可都檢查過了?那琪紫說,倉央識破了流蘇的易容之后,便將流蘇給殺了。可是倉央彼時也在不停地躲藏著,哪有閑暇仔細置尸首,若果真流蘇已經死了,應當能夠很輕易地找到尸首啊……”
蘇遠之沉默了一下:“暗衛并沒有找到流蘇的尸,也興許是那琪紫騙你的,興許倉央沒有殺流蘇呢?”
昭咬了咬,輕嘆了口氣,心中卻是明白,這樣的可能極小。
倉央的目的是,發現自己抓到的人是易容的,只怕是怒極。且他自然也知道,留著流蘇,興許會暴自己的行蹤,殺掉自然是最為簡單的解決方式。
“希如此吧。”昭輕聲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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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蘇遠之見昭自責,便轉開了話茬子:“對了,你方才不是說,你暗衛抓了幾個刺客來審問嗎?可有什麼結果?”
昭這才稍稍打起神來回答著:“都是死士,死也不肯松口的。不過暗衛在街上的時候聽到他們談的時候用的不是楚國話,我最開始是懷疑是北燕人的,可是那些人的貌特征又不像是北燕國人。所以我猜想,十有八九是南詔國人。”
蘇遠之挑了挑眉:“即便不是北燕人,也還可能是西蜀國或者東明國人吧?怎麼如此確定是南詔國?”
昭便將先前在宮中發現了死老鼠的事同蘇遠之說了。
“若是老鼠,那召喚是南詔國的人才會的,十有八九就是南詔國人。只是我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南詔國為何會在這個時候來招惹咱們,全然不明白,他們究竟是何目的。”
蘇遠之沉著,神卻帶著幾分懷疑。
“如你所言,南詔國人沒有機,他們如今自顧不暇,這個時候來招惹咱們,就實在是作死了。”
蘇遠之在屋中踱步:“且此前在公主府中發現的那窩老鼠看起來只是很偶然的事,行事手段也并不像是南詔國慣常用的。你忘記了?之前福壽宮中鬧鼠疫是什麼形?”
昭聽蘇遠之這麼一說,心中也起了疑。
南詔國召喚老鼠,是為了傳遞消息,甚至傳播鼠疫,且規模不小,老鼠的數目亦是極多的。可是這兩回發現的,卻都是死老鼠,還是中毒而死的。
南詔國總不至于召喚老鼠去吃老鼠藥吧?
如此想來,倒果真都是破綻。
昭沉了片刻,才開口道:“難不是有人故布疑局,想要讓我以為是南詔國的手筆,借以掩飾自己真正的份?”
昭站起來,在屋中來回踱步了半晌,經蘇遠之這樣一說,昭倒是愈發覺得,最大的可能便是如此了。
怪不得昭總覺著事有些奇怪。
“只是,如今可能對我下手的,除了南詔國便是北燕國了。只是若是北燕國的話,倉央都已經暴了,既然已經撕破了臉皮,又何必在故布疑陣,讓我以為是南詔國呢?”
蘇遠之聽昭這麼一說,卻是笑了起來:“所以,你為何覺著,會做這種事的,除了南詔國,就只有北燕國了呢?”
“你是說……”
昭蹙了蹙眉:“不可能是東明國,東明國如今國中只怕一團,且我們如今與祁諾也算是盟友關系了,應當不會是他們。”
“你覺得是……西蜀國?”
昭沉了片刻,倒是覺著有可能:“西蜀國倒是可能,西蜀國三番四次地在咱們手中吃了敗仗,定然咽不下這口氣,只是經由幾次大戰,元氣大傷,卻是不敢再明目張膽地來侵犯。因而只能這樣暗中行事,為了避免咱們發現端倪,借機攻打他們,才佯裝城南詔國的樣子……”
越想越覺著,應該是這樣。
“西蜀國……倒真是玩得一手好計謀。”昭眸泛起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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