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6章 撤爵
“如今長公主與蘇丞相二人,倒是愈發地像兩個孩子了。”滄藍搖頭失笑。
“是他,不是我。”昭辯解著。
出了角樓,昭瞧著天尚早,想著自己有些時日沒進宮,就讓車夫往宮中去。
了宮,打乾殿對面的城樓下路過,卻瞧見乾殿門口的臺階上跪了約十多個穿著服的員。
昭蹙了蹙眉,等到了長安宮才問了出來:“方才我瞧見乾殿門口跪了好幾位大人,這是在鬧什麼?”
太后聞言,亦是幽幽嘆了口氣:“君墨最近幾日在改革制,將去年表現突出的地方員提拔了起來。”
“這是好事啊?”昭疑。
“并非只是如此,君墨還將朝中一些沒什麼用的閑職都撤了,論起沒什麼用卻吃著朝中俸祿的,首當其沖就是兩百余年前封的一些公侯。”
“那些個公侯,說起來也是一樁糊涂事兒,大多是兩百多年,慶宗皇帝當政的時候,用以封賞功臣而立的,且當時慶宗皇帝下旨,說這些公侯爵位可時代承襲。因而如今這些公侯都是承襲的爵位,幾代下來,早已經不復當初,這些公侯尚在朝中有所建樹的,屈指可數。”
“若只是沒有建樹也就罷了,前幾日定北侯竟然做出了當街杖殺百姓的糊涂事兒,只因那百姓擋著了他的轎子。此事一出,百姓們群激憤,君墨就說,他本來早就對這些個公侯不滿,不如趁此機會尋個由頭給取締了。”
昭聞言倒是明白了過來,取締這些公侯,自然犯了他們的利益,畢竟這些爵位給他們帶來了尊榮以及不好。
而因著這些公侯也算得上是簪纓世家,朝中許多員都想方設法地與這些公侯結為兒親家。
因此,雖只是取締公侯爵位,牽連也不小。
“我記著,此前你似乎也與哪個侯爺鬧過來著?”太后向昭。
昭點了點頭:“是安慶侯府的小侯爺,我去齊王叔的戲園子聽戲的時候遇上了,那大抵也是個紈绔子弟,只是也不認得我,冒犯了幾句。后來,因著齊王叔道出了我的份,他才只得作罷。”
“只是當時我本以為這件事就這樣了結了,也沒有放在心上。誰曾想后來那位小侯爺竟然找了刺客想要當街行刺我,蘇遠之被惹怒了,跑到安慶侯府將那小侯爺一鞭子給死了。當時鬧得還蠻厲害的我記著,父皇還因此了蘇遠之的足。”
這兩件事太后此前在宮中都曾聽說了,只是如今聽昭說起,仍舊覺著有些惱怒:“可不就是這樣?你瞧那安慶侯府的,不過就是一個小侯爺,在知道了你的公主份之后,卻也還敢找刺客刺殺你。這些人仗著自己公侯的份,簡直都快要翻了天了。”
昭頷首:“當時公侯的品階定的高,一等公二等侯,居一品與從一品,因而自視甚高,不將旁人放在眼里。他們這樣胡作非為,撤爵也不過時遲早的事。”
“是啊,只是撤爵這種事,還是有些得罪人,這不,今天早朝之上,君墨旨意一下,就鬧得不可開。君墨不肯退步,下了朝之后,就跪那兒了,這都大半天了。”
昭點了點頭:“既然君墨打定主意要撤爵,那就任由他們跪著吧。”
“可不就任由他們跪著麼。”太后笑了笑:“先前暈了一個,君墨林軍抬著送回去了。”
太后說著,又向昭,眼中含著幾分打趣。
“母后這樣看著我作何?”昭見著太后那神模樣,心中就開始發虛。
“只是方才說起你與那安慶候小侯爺的恩怨,我倒是突然想起了,聽君墨說,這撤爵一事,是蘇丞相提出的。之前我倒也并未多想,如今卻怎麼總覺著,這蘇丞相是在為你出氣呢?”
昭輕咳了一聲:“那件事都已經過去好幾年了,那時候君墨都還未出生呢……他怎麼可能還記得?”
“是嗎?”太后但笑不語,目落在昭的肚子上,眸溫了幾分:“蘇丞相的腳還是沒什麼起?”
“大夫前幾日來看了,說知覺那些恢復得都差不多了,再過十來日,就可以稍稍扶著東西試著走走了,只是最開始可能會稍稍痛苦一些,堅持下去不出三月應該就能如以往一樣了。”
“那就好。”
昭從長安宮出來,便遣人去問了蘇遠之可還在宮中。
不一會兒侍就來回稟,說蘇丞相已經離了宮,昭便自個兒出了宮,回了丞相府。
只是蘇遠之卻不在丞相府中,昭蹙了蹙眉,有些疑,不是說早已經離宮了嗎?怎麼沒有回府?
一直到傍晚時分,蘇遠之才回了府,卻是滿的酒氣。
“你這是去哪兒了?”昭聞著那濃烈的酒味,退后了幾步。
蘇遠之似乎喝得有些多了,眼神都不怎麼清明了,只是倒還仍舊認得昭,只手握住昭的手。
“今日闕壽辰,他素來不怎麼辦壽宴,就邀了幾個走得比較近的員去酒樓喝幾杯,壽星要敬酒,我也沒法推拒,就多喝了幾杯。”
“你這哪是多喝了幾杯?”昭輕哼了一聲。
蘇遠之幽幽嘆了口氣:“后來又遇見了齊王,齊王自然不會放過我,他又是個慣會勸酒的,因而便沒了節制一些。”
似是頭疼得厲害,蘇遠之了太:“下不為例。”
昭睨了蘇遠之一眼,揚聲喚人去準備醒酒湯。
“酒后不宜沐浴,只是你上味道太重,你將裳換下來,再去用青鹽漱漱口去。”
蘇遠之應了下來,他雖喝得不,只是卻也沒有到醉得厲害的程度,倒也自個兒將裳都了,又換了干凈的里中,才了凈房。
昭見他將裳隨手扔在了床上,便拿了起來準備讓人送去洗房。
只是剛將裳拿起,卻瞧見有什麼東西從服的大袖中落了下來。
昭目一定,手拿了起來。
是一個桃紅的香囊,上面繡著鴛鴦,一看便是出自子之手,可是,卻并不是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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