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7章 香囊
昭將那香囊握在手中,若有所思。
后傳來腳步聲,昭轉過,就瞧見蘇遠之自己轉著椅的子從凈房走了出來,神倦怠,應是方才順便洗了臉,臉還在往下滴著水。
“怎麼了?”蘇遠之輕聲問著。
昭從一旁的木架子上取了一條布巾,遞給了蘇遠之:“臉。”
蘇遠之接了過來著臉,昭沉了一下,才開口問著:“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誰?”
“嗯?為何這樣問?我得罪的人可不,只怕兩只手加上兩只腳都難以數得過來。”
“我是說最近。”昭說著,出了手來,將手中香囊遞給他看。
“這是什麼?香囊?你繡的?看起來也不像是你的手筆啊?”蘇遠之疑著。
“這是方才我從你換下來的服中發現的,從你服袖子里出來的。即使今日我自己不發現這東西,丫鬟收服送去洗房的時候,也定然會看到。咱們屋中侍候的丫鬟大多是我的人,若是看到這東西,也定會同我稟報。”
昭眸沉沉:“我如今有孕在,若是此時在你上發現這東西,難免會猜忌。這東西,便是為了讓我們讓我生疑,讓我對你猜忌。”
蘇遠之抿了抿,聽昭這樣一說,臉亦是冷了下來。
細細回憶了半晌:“今日闕倒是了兩個彈琵琶的歌,只是從頭到尾,我都不曾靠近過們,們沒有機會。”
“最大的可能,就是今日前來赴宴的那些員,今日闕生辰,大家玩得比較盡興,最開始還比較人敢來敬酒,后來喝開了之后,倒是番跑來我這兒敬酒來了。十有八九,就是趁著敬酒的時候,順手塞進我袖中的。”
“服寬袍大袖的,若是對方靠得近,亦或者本就與我有些肢接的時候,將這小東西塞進我袖中,我再警覺也很難發現。”
昭輕輕點了點頭:“你也是,若是對方往你袖中塞的是毒藥,豈不危險?”
“你真當我那樣大意?去之前我便已經服用了避毒丹,不會有這樣的意外。”
昭笑了笑,沉了片刻:“若是朝中同僚,那范圍倒是小了許多。今日去赴宴的,可有與你有仇怨的?”
蘇遠之眨了眨眼:“我不知道啊,我開罪的人多了,可能三言兩句就將人得罪了,我哪里會知道?”
“……”昭暗自覺著好笑,睨了蘇遠之一眼:“你也知道你說話很得罪人啊?”
昭想了想:“此前開罪了人,對方應當不會專程等到現在來報復你吧?今日我宮的時候,聽母后說起你提議君墨撤爵之事,會不會與此事有關?今日去的人,可有什麼公侯伯那些原本坐擁爵位的人?”
蘇遠之搖了搖頭:“沒有,去的人不多,我都記得,沒有。”
頓了頓,才又接著道:“不過,明面上沒有這些爵位上的人,興許暗中有些牽連呢,我人去查一查這些員的關系譜。”
昭頷首,蘇遠之
已經喚了懷安進來,將事與他吩咐了。
懷安應了聲退了下去,昭將那香囊扔到了一旁,丫鬟端了一盆熱水進來,仔仔細細用澡夷子洗了手,又涂了一些珍珠膏,才同棠梨道:“將那香囊拿下去燒了吧,臟。”
棠梨應了聲,昭轉頭就見蘇遠之笑地著自己。
“這樣看著我做什麼?”
蘇遠之角一直翹著,心極好的樣子:“夫人見著那東西,卻并未暗自猜忌,對我生疑,而是與我開誠公布的說,還只問我是不是得罪了人,對我如此信任,我自然高興。”
昭瞥了蘇遠之一眼:“你我同床共枕四年有余,我若連你是什麼樣的人都不知道,豈不太過奇怪?”
“嗯,夫人說得有理,所以我才歡喜啊。”
昭連理都懶得理會他,任由他在那里笑得跟個傻子一樣。
丫鬟端了醒酒湯來,昭接過,試了試碗的冷熱,就將醒酒湯遞給了蘇遠之:“喝了。”
蘇遠之應了聲,接過來二話不說仰頭就喝了。
“我聽滄藍說,祁諾快要登基了?”昭問著。
蘇遠之點了點頭,將碗放到了一旁:“就下個月。”
“那咱們可要派使臣前去參加登基大典,祝賀祁諾登基?”
“如今東明國與咱們算是姻親,祁諾的登基大典定下與封后大典一同舉行,冊封的皇后是咱們楚國的皇族之,于于理,咱們自然都應該去的。陛下已經定下了,派齊王前去。”
昭恍然,是有些擔心君墨會讓蘇遠之前去的,如今聽蘇遠之這麼一說,一下子明白過來,齊王叔的確是最適合的人選。
他雖不怎麼參與朝中政事,卻也是楚國王爺,份足夠尊貴。況且,他還是東明國即將冊封的皇后的父親,也算是東明國的國丈了。
蘇遠之將昭的心思猜得徹,抬起眼來朝著昭笑了笑:“你放心好了,前兩次你懷孕生子我都有所缺失,這一回在你生孩子之前,我是斷然不會離開你邊的。”
昭瞥了蘇遠之一眼:“我還以為,你聽王大夫說又是個男孩,一點也不期盼他到來呢。”
“唔……”蘇遠之支支吾吾地:“孩子麼,倒也不是不期盼,有一點點吧。我期盼的……嗯,是你早些將孩子生了……”
蘇遠之話雖只說到了一半,昭卻已經明白他話中之意,抬起手敲了敲他腦袋。
“哈哈哈……”蘇遠之哈哈笑著:“我喝多了有些頭疼,先去床上躺一會兒。”
昭應了一聲,推著蘇遠之到了床邊,扶著他上了床。
“爹爹!爹爹!”
外面突然傳來慕的聲音,昭還未回過神來,就瞧見慕飛快地沖了進來。
“爹爹,方才我到了一只小鳥,爹爹你看!”慕說著,就從后拿出了一直茸茸的小鳥來。
昭有些無奈地扶了扶額:“你爹爹子不舒服,你莫要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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