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6章 春暖花開

“還是長公主與蘇丞相深謀遠慮。”滄藍輕笑著道。

“對了。”滄藍說著，似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從袖中取出了一個盒子：“這是前些日子孟縣那邊當鋪里面收到的東西，當的是死當。收東西的是個店小二，見東西不錯就收了。后來，掌柜的一瞧，東西是宮里面的，生害怕惹出什麼子來，就派人送了過來。”

“我瞧著，這東西有幾分悉，似乎曾經見長公主戴過，所以專程送過來讓長公主看看，可是長公主的東西？”

“我的東西？”昭詫異地挑了挑眉：“我的東西怎麼流落到了孟縣？”

說著，就將那盒子接了過來，打開了來。

只是將那盒子一打開，昭的目一下子就頓住了，方才臉上還帶著的淺笑突然消失殆盡。

滄藍見昭臉不對，忙問著：“長公主怎麼了？可是這東西有什麼不對勁？”

昭沉默了良久，才開了口：“東西的確是我的，只不過……”

“這東西，是當初倉央出現在渭城附近，流蘇假扮我，被倉央擄走的時候，戴的步搖和簪子。”

昭咬了咬，從里面取出來一支步搖：“這翠凰展翅步搖，是我的嫁妝，之前放在妝柩之中，我時常戴，前段時日梳妝的時候發現沒了，我才問過棠梨，棠梨說流蘇失蹤的時候就戴著的。”

“流蘇是在渭城失蹤的，之前有人假扮流蘇回到我邊，后來被發現之后，我問流蘇在哪兒，說流蘇被倉央殺了。可是即便是流蘇被倉央殺了，這些東西又怎麼會流落到孟縣去的？”

昭蹙了蹙眉，眼中滿是疑。

滄藍沉了片刻，有些不確信地問著：“會不會是流蘇沒有死，只是流落在外，因為手頭窘迫，才將這東西當了的？”

昭搖了搖頭：“流蘇是暗衛，若是沒有死，還能夠去當東西，定然也能夠聯絡上其他暗衛。”

昭將東西放到了匣子里：“我派兩個暗衛快馬加鞭地趕到孟縣，查一查這東西是何人所當，問一問這東西是從何而來的。”

“好，我也派個人隨同，幫著暗衛和當鋪掌柜的說一聲。”

昭了王文進來，同王文說了此事，王文聞言點了點頭：“屬下擅長追蹤之，就讓屬下帶個人去孟縣走一遭吧。”

蘇遠之晚上回來，聽昭說起此事，看昭略帶期盼的眼睛，卻是忍不住地給潑了一盆冷水：“這些東西被當到了當鋪，最好的況也不過是流蘇被人所救，昏迷不醒，所以救的人拿了上的東西去當鋪換錢。可是最大的可能，還是流蘇已經遭遇不測，只是這些東西被人拾取而已……”

昭心中自然明白，只是卻也只是全心希是第一種可能，便只低著頭喃喃著：“流蘇武功高強，又擅易容之，定然不會有事的。”

王文的速度極快，頭天下午離開，第二天傍晚便回來了。

昭聽人稟報，急忙召見了他，只是見他臉凝重，心中便突

地“咯噔”了一下。

“屬下趕到孟縣，找到了那當東西的人，幾次三番威脅之下，才他說出了實話。那人本是孟縣旁邊村子里的一個漁夫，幾個月前他在河邊捕魚的時候，見著河邊的蘆葦里漂浮著一尸……”

昭聞言，猛地抬起了頭來。

“那漁夫見那尸穿著的裳和上的首飾看起來都十分致，便起了歹心，將那尸上的外裳和首飾都取了下來。又因為害怕那死去的子份不凡，也不敢立刻將那些東西出手，因而不敢輕舉妄。”

“一直等到年前的時候，也沒聽到什麼風聲，又因著過年家中急需用錢，這才拿了首飾去孟縣當鋪中當了些銀錢。”

昭的手在袖中拽了起來：“可確定過了？他說的可是實話？”

王文頷首：“屬下瞧見了漁夫從尸上下來的外裳，是長公主的裳。那漁夫說，因著那尸前著一把匕首，將裳刺破了，裳留下了一個破，他人嘗試著補過，可是怎麼也補不好，便只能作罷。”

王文解下上的包袱，遞給了昭。

昭飛快地解了開來，里面放著的的確是的裳，雨過天青，還是為皇帝的時候，顧清澤從東明國弄來的布料。

昭將那裳放在桌子上鋪展了開，果然瞧見左邊口有補過的痕跡，只是用的線是普通的棉線，看起來顯得格外的突兀。

“那漁夫說，那尸發現的那條河曲江，屬下從地圖上仔細看了看，那曲江的確是從渭城城西流經，而后到達孟縣附近的。只怕是從渭城城西落水的，而后沿江而下，沖到了孟縣外，被蘆葦叢給擋住了。”

昭頭略微了，聲音干：“那尸，他可有說過，如何置了？”

“那漁夫說，他將東西取了之后，害怕攤上事，就將那尸重新扔進江中了。”

昭沉默了下來，半晌才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王文正要退下，昭又突然開了口：“找地方給流蘇建個墓吧，的房間我一直讓人保留著，沒有過，人將的東西收拾收拾，一同下葬。”

“是。”王文應了一聲，這才退了下去。

昭棠梨將那裳收了起來，隨手拿了本書看著，只是一直到天黑盡，手中的書也沒有翻過一頁。

這個冬天過得倒實在算得上是平靜的，西蜀國與南詔國聯盟進攻北燕的消息傳來的時候，已是春暖花開時節，渭城正忙著準備春闈。

今年的春闈，因著君墨格外重視，又降低了不條件的緣故，這屆春闈熱鬧非凡。

年關剛過，就有各地的考生趕赴渭城，一時間，渭城熱鬧非凡。

昭自然是很高興見著此番形的，一則是因為如此一來，春闈選拔出來的人才便可填補朝中空缺，朝中有了新鮮的注，必然會變得生機。

二則是因為，渭城熱鬧了起來，各種各樣的店鋪生意也越來越好，滄藍每月送來的賬冊上面，盈利翻了好幾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