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0章 番外二 草原明珠（34）

莫央與博爾聞言俱是變。

“守衛將公主府團團圍起來，誰若是敢闖，當場杖斃！派人去將京都督來，讓京都督想方設法將門口鬧事的百姓給弄走。”

博爾冷著臉下令。

莫央發白，整個子都在打：“呵，到了最后，我竟然還了蛇蝎心腸的那一個。如今事了這個樣子，外面傳得沸沸揚揚，我百口莫辯，只怕要背下這個罵名了。”

博爾手將莫央攬住，面卻是十分的冷靜：“你想不想報仇，讓王后到該有的懲罰？”

“想，當然想！”莫央咬牙切齒：“那不你有什麼好辦法？”

“辦法自然是有的。”博爾沉了片刻，轉吩咐著后的侍衛：“去將平章政事大人請到府中來一趟。”

莫央呆呆愣愣地向博爾：“請平章政事來做什麼？”

博爾沒有回答，只輕聲問著莫央：“你方才出門來，是要去散步？”

莫央點了點頭，博爾便扶著莫央出了院子。

平章政事來得倒也極快，一進屋便朝著莫央長長鞠了一躬：“給長公主帶來了困擾，下實在是過意不去。”

莫央愣了愣：“大人相信我？”

平章政事點了點頭，許是因著剛剛失去的緣故，他形容憔悴，臉上沒有毫笑容。

“且下也知道，是誰害了琪琪格。”平章政事語出驚人。

“大人知道？”莫央瞪大了眼。

平章政事頷首：“下在朝為多年，許多彎彎繞繞的事也看的比旁人通幾分。琪琪格的存在讓誰到了威脅，自然就是誰對下的毒手。”

“琪琪格雖然宮便被封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夫人，且盡寵還懷王子，可是尋常宮妃與并無利益沖突，也并不會擋了們的道。唯有一人，會憂心琪琪格太寵，再加上娘家權勢不小，會奪了的位置。”

“因而，害琪琪格的，定然是王后。”

莫央瞪大了眼，半晌才道：“大人既然知曉害琪琪格的是王后，為何卻不為琪琪格報仇呢？”

平章政事瞇著眼冷冷勾了勾角：“仇自然是要報的，加諸在琪琪格上的痛苦，我定也會讓百倍千倍的還回來的。”

似是意識到自己說的太多，平章政事連忙又轉開了話茬子：“琪琪格的死與長公主無關，此事下自會派人與這些百姓說明的。”

博爾一直在一旁默默聽著，此時卻搖了搖頭：“大人若是現在出去澄清，只怕反倒會讓人覺著，長公主是以份相要挾，強迫大人不得不如此做。”

“那應該如何？”

平章政事與莫央皆轉頭向了博爾。

博爾沉片刻：“如今最好的法子，是混淆視聽。”

“既然有人說莫央是害了琪琪格的兇手，明日里，咱們便可散布謠言，說王后是兇手。后日里，又說另外的人，

且編的有理有據一些，將今日這些傳言都下去。一來二去，百姓們便也分不清什麼是真什麼是假，自然也不會這般激了。”

平章政事看了博爾一眼，眼神中帶著幾分思量：“駙馬爺此法可行。”

“此事既因琪琪格而起，才讓長公主惹上此等罵名，下自然義不容辭，定會竭盡全力，將這些流言蜚語下去。”

第二日，倒是果真又有了新的傳言出來，說琪琪格死于王后之手。

靜宜是楚國人，本就有許多百姓十分排斥異族人為北燕王后，再加上有人扇風點火刻意傳播，因而流言蜚語亦是迅速燎原。

“宮中可有什麼反應？”傍晚，莫央問著博爾。

博爾笑了笑：“聽聞今日王后娘娘在大明殿門口跪了兩個時辰，說了冤屈，求王上為主持公道。”

“呵……”莫央眼中滿是諷刺：“覺著有人冤枉了？”

“只怕是因著心中有鬼，再聽聞了這些傳言，反應大了一些。”

“王兄怎麼說？”莫央眨眨眼。

“王上只裝作很忙，一直不停地有百求見。一直等著王后跪足了兩個時辰，才見了王后一眼，卻只說，長在百姓上，他也無能為力，寬王后說，左右在宮中，眼不見為凈，只當作什麼都不知道就是。”

莫央聞言，低頭笑了一聲：“只怕在心里恨得牙都咬碎了。”

“且今日王上下旨封了大司馬拓拔奎之為貴夫人，參知政事之妹為昭儀，樞院同知之為人，過幾日便要接進宮中了。”

這些都是三品以上的員家眷，莫央自然也都不陌生，想了想：“這三位，可俱都是京都中負有盛名的人，容貌比起王后來，只高不低。而且娘家權勢也不弱，拓拔奎的兒拓拔繡，更是一個才華不俗，且心思深沉的。此番一下子來了這麼幾個，王后只怕要氣死了。”

博爾點了點頭，將莫央圈懷中：“琪琪格之死，因著琪琪格已經下葬，實在是很難找出王后下毒的證據。平章政事也已經知道是王后下的毒，便也不那麼執著于證據，因而反對開棺驗尸。沒有證據，便無法治罪。”

“王上將這麼三位納宮中，只怕是為了引那位出手，到時候，只要能夠抓住的狐貍尾，琪琪格的仇就可以一并得報。做了壞事，總是會有報應的，你也無需擔憂。現在你最要的，是好好養好子，平平安安生下孩子。”

莫央眨了眨眼：“你竟然說了這麼多話，好難得。”

博爾一怔，卻是忍不住笑了起來：“你的關注點，好似有些不對？”

“那我應該關注什麼？”莫央眨眨眼：“之前你總是一副木訥模樣，我還以為你是個榆木疙瘩，卻不曾想，你竟這樣聰明。”

說罷，卻是自顧自地笑了起來：“看起來，是我撿了個大便宜。”

博爾眼中帶著笑：“嗯，我只在你面前這樣。”

“嗯嗯嗯，你只能在我面前這樣！”莫央霸道地道。

“今日你的，好似涂了一樣，怎麼這麼甜？”博爾眸轉深：“讓我嘗嘗，是不是如我想象中那樣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