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4章 番外四 帝寵（23）

君墨點了點頭：“這次南詔國恐怕是沖著朕和皇姐來的，皇姐如今有了孕，斷然不能拿皇姐來冒險，此次祭天，就朕一個人主祭便可。”

“微臣不會拿長公主來冒險，只是宜妃特意設了這個局，卻也不能讓覺著落了空。待會兒早朝之上，陛下可宣布由陛下與長公主來主祭這場祭天大典……”

蘇遠之話說到一半就停了下來，只是君墨卻也很快領會過來他話中之意：“蘇丞相的意思是，假裝皇姐要參加祭天，以迷對方？”

“嗯，畢竟長公主有孕的消息還未曾公布，按著常理而言，倒也的確是應該由長公主與陛下一同主祭的。”

“好，那就照著蘇丞相的意思來辦吧。”

早朝之上，沒有人啟奏其他事，君墨的手指在椅子的扶手上敲了敲，揚聲開了口：“昨日宮中出了些事，宜妃了傷，云昭儀被太后娘娘足。原本定下祭天大典由宜妃主祭的，如今只怕得換個人選了，你們有什麼建議？”

昨日宮中發生的事，極人知曉，乍然聽君墨說起，俱都有些詫異，殿中安靜了片刻，就瞧見禮部尚書上前了兩步：“微臣認為，長公主為主祭的不二人選。”

禮部尚書話音一落，便有好幾個人附和著。

君墨點了點頭：“朕亦是認為，此事鎮國長公主最為適合，那就這麼定下了吧，有些東西恐怕要重新準備，禮部抓時間辦。”

禮部尚書連忙應了聲。

君墨目從殿中眾人的上掃過：“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沒有人吭聲，小淳子看了君墨一眼，揚聲道：“退朝。”

君墨站起來轉出了乾殿。

剛在乾殿坐下，就聽見外面的宮人稟報：“陛下，趙太傅求見。”

君墨自然知道他是為了什麼而來，沉默了片刻，只轉過頭吩咐著小淳子：“你出去告訴趙太傅，就說朕忙著，讓他回吧。”

頓了頓，才又道：“悄悄告訴他，云昭儀一切安好，他不必擔心。”

小淳子應了聲出了門，不一會兒就又走了進來。

君墨抬起眼來看了他一眼，小淳子便低聲稟報著：“趙太傅說，云昭儀一切安好就好，還說，云昭儀年歲小，不懂事，還陛下念在他曾經教導過陛下的薄面上，稍稍照拂一下。”

君墨拿著筆的手微微一頓，趙太傅是什麼樣子的子，他自是比誰都清楚。古板、倔，帶著文人的清高。

可是卻不曾想到，那樣一個人，卻竟然會為了自己的兒，這樣低聲下氣地求他。

君墨垂下頭，心中有些傷懷。

是他的錯，這宮中本就不是什麼好地方，他雖為皇帝，卻沒有能力照顧一個子，若是早知道會這樣，當初他便不應該應下太后，將趙云燕選進了宮中。

看了會兒奏折，正去長安宮陪著太后用個午膳，就瞧見小林子匆匆走了進來：“陛下，長公主出事了。”

  君墨眉頭一蹙，眸利了幾分：“出了什麼事？”

“聽聞是有人易容了蘇丞相邊的侍從，潛了丞相府，意行刺長公主。”

“長公主如何？可有傷？”

小林里搖了搖頭：“并未，聽聞只是了些驚嚇，幸而暗衛反應極快。”

君墨這才長長地松了口氣：“派太醫去丞相府給長公主請個平安脈，此事瞞著，不要讓母后知道了，母后若是知道了，只怕又該擔憂了。”

小林子應了下來，君墨去長安宮用了午膳，又回到了養心殿一直置政事到了晚上，才站起了來：“晚膳在永寧宮擺吧，宜妃傷之后，朕還未去探過。”

阿朵的手綁了夾板，看起來有些稽，見到君墨，臉上倒是帶著滿滿的歡喜：“陛下終于來看臣妾了，臣妾還以為陛下生臣妾的氣了呢。”

君墨瞥了阿朵一眼：“朕為何要生你的氣？只是這兩日事太多了，一直沒得空罷了。”

“陛下哥哥事很多嗎？”阿朵見君墨這樣說，便又高興了起來，歡歡喜喜地拉著君墨在椅子上坐了，人奉了茶，自己站在一旁歪著腦袋著君墨。

君墨點了點頭，手指在茶杯上輕輕敲了敲：“是啊，事很多啊。本來之后的祭天大典是你與朕一同主祭，可是如今你了傷，主祭人選就要重新選。”

“可以找云姐姐啊。”阿朵聲音清脆，像是一個全然不喑世事的孩。

君墨面上神沒有毫變化：“云昭儀？呵……”

“云昭儀刻意傷了你，那樣心思歹毒之人，哪佩與朕一同主祭？更何況，母后已經下了旨，讓足半個月，好好思過。”

“啊？”阿朵瞪大了眼，好似初次聽聞此事，臉上帶著幾分驚訝與惶然：“怎麼會這樣子呢？云姐姐本是無心之失，本來是我的錯，我不應該去逗弄云姐姐的鸚鵡的。母后為何要罰云姐姐呢？”

“陛下，你帶我去見母后，讓我給云姐姐求個吧。”

君墨并未有任何作，只淡淡地掃了一眼阿朵：“無論是什麼理由，做錯了就是做錯了，就應該承擔應有的懲罰。你也無需為說話了，這是罪有應得。”

阿朵臉上滿是自責，咬了咬，又小心翼翼地覷了覷君墨的臉，終是什麼也沒有說。

“朕好不容易把事都置好了，來這里不是讓你說那些掃興的事的。”

“是臣妾的錯。”阿朵連忙回過神來：“臣妾已經人做好了菜了，陛下了吧……”

君墨點了點頭，走到桌子旁坐了下來，宮人忙著布菜，君墨拿起筷子，卻又幽幽嘆了口氣：“朕總是覺著，有人在刻意針對這回祭天大典，本來你是主祭，你了傷，趙云燕被足，今天早上早朝朕剛宣布了由皇姐來替代你與朕一起主祭，結果早朝之后皇姐就出了事，有人假扮了蘇丞相的侍從，混進了丞相府行刺。”

君墨一邊說著，一邊留意著阿朵的神。

阿朵頓時瞪大了眼，著急忙慌地問著：“那皇姐怎麼樣了啊？沒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