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8章 番外四 帝寵（37）

小林子的作極快，很快就帶來了兩個宮。

君墨站在半人高的花瓶前，拿著剪刀擺弄著小淳子剛剛從花園剪下來的花枝，角抿一條直線。

兩個宮跪在殿中，神滿是惶然。

殿中十分安靜，只聽見君墨偶爾剪著枝葉發出的咔嚓聲，每一聲，都讓人忍不住眼皮一跳。

君墨剪了一會兒，才將剪刀遞還給了小淳子，接過宮遞過來的帕子了手，轉過頭向殿中跪著的那兩個宮。

“朕記得，你們應該是母后派到宜妃邊，監督宜妃一舉一的吧？”

兩個宮垂著頭，急急忙忙應著：“回稟陛下，確有此事。”

君墨點了點頭，走到椅子上坐了下來：“那你們與朕說一說，宜妃最近都做了些什麼？”

“宜妃娘娘……宜妃娘娘近來每日大部分時候都呆在永寧宮中，下棋繡花，也沒什麼特別的。”

“哦？那你們同朕說說，宜妃近十天來，同齊太嬪見過幾回，都說了些什麼？”

君墨瞧見那兩個宮的神與方才的驚惶有了一些區別，雖仍舊是怯怯的，只是眼神卻有些暗淡無，虛虛地盯著面前的地面，仿佛失了神智一般。

君墨瞇了瞇眼，心中倒是更加確定了，宜妃邊的宮人，只怕早已經被用蠱蟲控制住了。

“宜妃娘娘這十日來，同齊太嬪見過兩回，都是在花園，宜妃娘娘同齊太嬪說的話，大多圍繞靜安，宜妃娘娘很喜歡逗小孩子玩，大多時候是同靜安說話，偶爾會問問齊太嬪娘娘，靜安的事。”

“因著宜妃娘娘最近在繡花，也偶爾會請教請教齊太嬪，繡花的花樣一般怎麼畫，繡花的手法之類的……”

君墨聽著兩個宮的話，目在那兩人上轉了轉：“除此之外，便無其它，可曾提到過南詔國？”

“南詔國……”一個宮神呆滯地想了想：“哦，有的，宜妃娘娘有時候也會給齊太嬪說南詔國的一些風俗習慣，比如，南詔國的男若是看對了眼，通常會用笛聲傳。比如，南詔國的樹林極多，可是也因著氣候，許多人會在樹上搭建房屋。也有很多人喜歡建竹樓，住在竹樓中……”

君墨的手挲著桌子上已經涼下來的茶杯：“除此之外，就再沒有別的了？”

“沒有了。”

君墨輕笑了一聲，握了手中的茶杯，猛地朝著那兩個宮扔了過去：“滿口胡言，宜妃給了你什麼好，讓你們背叛太后，這樣幫著宜妃說話？”

兩個宮跪在地上，一臉茫然，似乎不知發生了些什麼。

君墨也懶得再看，揚聲道：“來人！把這兩個吃里爬外的拉下去，杖責二十，送到浣局當值。”

“是。”侍衛上前，拉著那兩個宮便離開了。

小淳子連忙上前將地上的茶杯隨便歸攏，宮拿了掃帚來清理了。

君墨的手在桌子上輕輕敲了敲，抬起眼來向小林子：“方

才你注意到了嗎？那兩個宮，有些不對勁……”

小林子點了點頭：“神態，像是沒有靈魂一樣。”

君墨嗤笑了一聲：“阿朵的雕蟲小技，也敢拿到朕跟前來賣弄。朕聽聞，南詔國有一種蠱蟲，可以使人為傀儡一樣，讓他做什麼就做什麼，讓他說什麼就說什麼，甚至下蠱的人，還可以縱他們說話做事。”

“方才，哪兩個宮，應該就是被阿朵縱著。”

小林子有些詫異：“被縱著？”

頓了頓，才問著：“陛下從何看出來的？”

“從那兩個宮的話中。”君墨回憶了一下方才那兩個宮人說的話：“最開始朕也不曾留意，可是那兩個宮回答朕問題的時候，百出。”

“普通的宮人，按著規矩齊太嬪，定然會太嬪娘娘，靜安，理應是靜安長公主。可是方才，那宮人直呼齊太嬪和靜安。還是在朕的面前，你見過有人這樣大膽的？”

小林子沉默了片刻，搖了搖頭。

君墨冷笑了一聲：“興許是因為，阿朵也不曾料到朕會突然問起與齊太嬪之事，一時間了分寸，沒有留意這個細節。”

小林子應了一聲：“陛下今日先是將宜妃娘娘了起來，又發落了的宮人……”

話未說完，君墨卻也明白他的意思。

“朕便是要一。”君墨將桌上的鎮紙拿在手中把玩著：“南詔國將阿朵送到宮中，如今又貿然出兵，阿朵的存在定然有的目的，朕就是要一，看一看的真實目的，究竟是什麼。”

“楚臨沐，朕勢必要除掉，無論付出什麼代價。南詔國一直幫著楚臨沐，朕亦要他們付出應該付出的代價。”

晚上，君墨在養心殿用膳，就聽見小林子來稟：“陛下，宜妃娘娘鬧著要見陛下。”

君墨點了點頭：“應是為了那兩個宮的事，不必理會。朕現在沒有心去看唱戲，朕一瞧見，便會覺著，南詔國還真是厲害，一個十一歲的孩子，心機如此深沉，呵……”

君墨用完晚膳就早早地睡了，第二日一早不到卯時就起了，穿戴洗漱用膳上朝。

朝堂之上，百又為了南詔國之事吵得不可開。

君墨眉頭輕輕蹙了蹙，咳了一聲。

下面的人頓時雀無聲。

“上一回，聽聞南詔國收留了楚國逆賊楚臨沐，朕覺著他們不一定知曉楚臨沐的份，因而送了國書過去，讓他們出楚臨沐。”

“誰曾想，他們竟然這樣得寸進尺，侵犯我楚國百姓，是可忍孰不可忍，朕決定，同南詔國開戰，眾卿可有什麼異義？”

君墨的目在朝堂上掃了一圈，眾人皆覺著有些心悸，不知何事，這個尚未及冠的年，也已經有了如此魄力。

“陛下英明，犯我楚國者，雖遠必誅！”

下了朝，君墨剛回到養心殿，就聽見小淳子低了聲音稟報著：“陛下，方才從永寧宮傳來消息，宜妃娘娘……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