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8章 番外四 帝寵（77)

君墨醒來，就發現自己在一全然陌生的地方，腦中一片混，半晌，才憶起究竟發生了什麼。

“皇姐！皇姐！”

門被推了開來，門外走進來一個丫鬟模樣打扮的人。

“這是何？”君墨問著。

“回稟公子，這是顧家的別院。”

顧家？

君墨想了半晌，終是想了起來，此前跟在皇姐邊那個皇商，便是姓顧。

“皇姐呢？趙云燕呢？”

那丫鬟連忙道：“都還未醒，不過大夫都已經瞧過了，們并無什麼大礙。”

君墨掀開被子起了：“帶我去看看們。”

丫鬟帶著君墨往昭住著的院子走去，剛走到門口，就聽見門口的丫鬟在往外傳話：“陛下醒了。”

君墨心中一喜，快步跑了進去：“皇姐！皇姐！”

見昭安然無恙地站在屋中，君墨才長長地松了口氣：“我還以為，就要這樣子代在聊城了呢。”

“你就這樣不信我？”昭笑著打趣：“我說了會讓你們平安無事的離開聊城，就定然會做到。”

君墨眼睛一亮，拉了凳子在昭跟前坐了：“皇姐皇姐，你快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如今都覺得像是在做夢一樣呢……不過才下一會兒的雨，怎麼就會有那樣大的洪水？且明明我們都落水中了，怎麼竟然安然無事？”

昭瞥了君墨一眼：“此事麼……說來話長。”

“那皇姐就長話短說吧。”君墨一臉興味盎然。

“你就不嗎？”昭蹙眉。

“不，不。”

“你不，可是我了。”昭笑了笑。

后正在為昭整理頭發的丫鬟連忙道：“奴婢已經派人準備好了吃的，這就給陛下端上來？”

昭頷首：“送上來吧。”

說完，又轉過頭向君墨：“等明日吧，明日我帶你去一個地方看看，你自然就明白了。”

君墨滿腔熱就這樣被昭一把澆滅，癟著不愿意再說話。

昭卻是自顧自地道：“如今咱們都險了，你也應該回渭城了。”

“回渭城？”君墨詫異。

“你自然是要回渭城的，當初你出了事，遍尋不見，為了穩定朝綱，我不得已才應下幫你暫理政事，這本事你的職責，難不還想推諉到我的上不？”昭瞥了君墨一眼。

不等君墨反駁，昭便又接著道：“你回了渭城，記得下旨讓蘇遠之來邊關，我與他一同將南詔國這個患除去。我與蘇遠之為了這朝中政事，不停分離，如今親四年，在一起的日子卻寥寥可數，總該讓我們團聚團聚吧？”

聽昭這樣說，君墨卻忍不住笑了起來：“皇姐與蘇丞相聚離多，如今卻也已經有三個孩子了，若團聚的日子再多一些……”

聲音中滿是揶揄。

昭

抬起手從梳妝桌上抓起梳子就朝著楚君墨扔了過去：“沒個正行，仔細我同蘇丞相告狀……”

“別……皇姐……千萬別啊……”楚君墨連連擺手，將頭搖得更那撥浪鼓似得。

“也就蘇丞相治得住你了。”昭沉了片刻，目定定地著君墨：“算起來，你今年合該有十五六了吧？”

“唔，是啊。”楚君墨隨手拿起妝柩中的簪子來把玩著：“怎麼了？”

“十五六，該立后了，也該生個孩子了。”昭笑瞇瞇地道：“我瞧著趙云燕就不錯，對你的心意也是極好的。”

楚君墨這回卻并未反駁，只支支吾吾了半晌應著：“我知曉了，我會仔細考慮的。”

見他這般反應，昭倒覺有些詫異：“你竟同意了下來？難不果真對有心思？”

楚君墨淺淺笑了笑，站起來，踱步到窗邊：“人非草木，孰能無。來聊城這段時日，整日里化裝小乞丐在我跟前晃，一個家小姐，原本我出了事，與也并無什麼關系，即便是我沒了，也可以在宮中盡榮華富貴，可是卻甘愿為了我千里迢迢跑到聊城，還遭了不罪，我自然都看在眼里的。”

“你能這樣想，我倒是十分高興，說明你長大了。”昭著楚君墨，眼中滿是慨。

頓了頓，才又道：“如今經此一役，南詔國大軍死傷慘重，又逢南詔國大公主出事，朝中一團，我想著不妨乘勝追擊，定要讓南詔國短期不敢再犯我楚國。等著我派人泄了洪，再仔細商議商議接下來該如何置。”

“國不可一日無君，我明日里給你一封書信，你帶著，先行啟程回渭城吧。”

君墨沉默了下來，終是點了點頭。

丫鬟給昭梳了發髻，姐弟二人用了飯，昭就趕著君墨回去好生休息休息，準備早日回渭城。

君墨實在是沒有法子，無奈只得應了下來。

從昭住著的院子出來，君墨便又去看了趙云燕。

趙云燕尚未醒來，正廳之中立著一個大夫，看起來像是一直守在旁邊等消息的。

君墨先進了屋，就瞧見趙云燕躺在床榻之上，面倒是正常，只是眼睛閉著，只靜靜地躺著。

“云燕，云燕？”

君墨喚了兩聲，卻也不見有人回應，眉頭一蹙，快步出了屋。

“屋中的那子形如何？怎麼都已經這麼久了，還未醒來？”

那大夫連忙垂下眼：“按理說來，不應該昏睡這麼久的，只是這位姑娘氣兩虧，有些失調之癥，興許便是因為如此，才使得比旁人昏迷得更久一些。”

君墨咬了咬：“這幾個月一路奔波累，一直繃著，只怕早已經心俱疲，卻又不能安睡，也不能夠吃什麼好的東西……”

君墨說著，卻也有些說不下去，半晌，才幽幽嘆了口氣：“那什麼時候能醒？”

大夫搖了搖頭：“說不準，不過并無什麼外傷，脈搏那些都一切正常。如今沉睡不醒，應當便是在休眠之中，目的是為了聚氣養神，調理子。子一調理好了，自然很快就醒了。”

君墨沉默地在床邊站了一會兒，才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