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簾子,扯著角冷笑:“到最后還是要靠著吳家的。”
可是吳家的下場卻是不如意,他還沒有手,太子已經讓吳家陷萬劫不復之地。
吳皇后還是蠢。
也省他手了,只要一切都按著之前那樣走,他必然還是能讓他們一個都不好過!
平王世子眼底閃過戾氣,又問:“趙利把揚州鬧了個天翻地覆,還讓許嘉玄鋌而走險去了河道衙門,還生死不明。現在他人呢?”
蔣七道:“趙利現在還沒有音訊,可能是怕被發現行蹤。他跟得世子最久,此次出了紕,肯定是不敢再連累世子的,但是他必然會再伺機行。”
“你倒是先給他說了?”
平王世子聞言冷笑,嚇得蔣七忙說不敢,背后都汗了。
好大一會,平王世子才喊一聲回府,馬車徐徐而行,走沒有多遠,就遇上來報信的人。
“世子,京城死了好幾個四殿下的人,如今也一團,陛下還因為許嘉玄遇刺殺一事指定了巡前去。還有是……許嘉玄已經醒來,撿回了一條命。”
蔣七聽到許嘉玄醒來了,心里咯噔一下,去看自家主子,但是他臉上的表比自己想的要平靜很多。
這……世子都要擄人都夫人,聽那煞神醒來,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蔣七正疑著,平王世子聲音就從他頭頂傳來:“你是不是在想我怎麼會想要陳家那個表姑娘?”
蔣七大驚,忙道:“世子看上誰了,那是的福氣!”
平王世子抬腳就把他給踹了下去,蔣七跟個葫蘆似的滾下車,摔得一臉灰。
他說錯什麼了嗎?!
總不能是擄個小姑娘當祖宗供著!
車里的平王世子卻就正想起自己把梓妤當祖宗供著的那段日子,氣得又摔了自己腰間的玉佩。
此時的皇城里,張公公在吳皇后邊,終于忍不住勸皇后:“娘娘,您何必這個時候就和太子殿下別扭著。剛才殿下來請安,聽到您說已經接表姑娘過來,當即轉就走了。”
真要再提攜娘家,等太子登基,當然是虧待不了吳家的,現在弄出個怨偶才得不償失。
吳皇后置若罔聞,出手讓宮繼續給自己染指甲。
太子越討厭吳家,心里才越高興!當年如若不是吳家人,又如何能了現在這個樣子!
吳皇后,盯著自己的手,想起在那荒廢的宮殿里,平王世子掐著自己的手。窒息和恐懼又慢慢在心中升起。
在恐懼中,眼眸里又閃過猙獰。
不是對不起寧郎,是吳家人,都是吳家人瞞著做下的!
——不是!
“娘、娘娘。”
宮突然痛呼一聲,張公公低頭一看,見到吳皇后尖利的指甲已經掐進了宮的中,從指甲下蔓延開來。
**
“陛下派了巡前來。”
太子那里給許嘉玄送來的信剛剛到,梓妤給他念著,自己倒是先吃驚了。
還真給許嘉玄說對了,太子把他傷的消息報了上去,讓四皇子現在在京城里嚇破膽,還有巡前來查揚州和漕運衙門的事。
“等巡來到的時候,正好能夠去把牌匾下的東西取回來。”
“你要趁這個機會上去嗎?”
梓妤想了想,問道。
他搖搖頭,神莫測:“我現在上去,那可就如了平王世子的意。”
怎麼可能再讓平王世子借太子手掀起風浪。
他說過后,見梓妤沉思的樣子,湊前去,輕輕在臉頰落下一吻。如同羽過,輕且,像對待珍寶一樣小心翼翼。
梓妤抬頭,對上他灼熱明亮的眼眸,心頭怦怦跳,被他看得生出幾分不自在。
他怎麼又這樣看著自己。
抬手就去住他額頭,真的沒有燒傻嗎?
許嘉玄:“……”肯定又在心里編排他什麼。
第95章
剛晴了兩天的雨又淅瀝瀝下了起來,玄真子黑著臉把自己的藥材收好, 江浙這樣的天氣實在不滿。
“這一下, 又要幾天了。”
梓妤幫著他把藥材分類打包好,看了眼窗外黑沉沉的天, 視線轉到廊下坐著的青年。
雨飄落到他上也未察覺到樣子,濃眉微蹙,英氣的面容就染了雨天的郁, 整個人看起來深沉難測。
最近他時常出神,不知道是在想什麼,還有一點是, 對著的時候變得似乎笑了許多。
梓妤移開視線, 拿手肘了玄真子, 低了聲音說:“道長,你有沒有覺得你徒弟不太對?”
玄真子聞言回頭看了眼坐在外頭的徒弟,沒有看出來他那里不對:“他一直不都這樣,別扭又固執,委屈你了。”
當師傅的這樣嫌棄徒弟, 估計全天下也只有這一份了。
梓妤一時也接不住話了,畢竟這是事實。
可還是覺得許嘉玄哪里不太對。
小東西在邊上乖巧給梓妤銜著藥材,似乎是聽懂了兩人說話,扭著小腦袋看了眼死對頭煞神,然后猛脖子。
把藥材給了梓妤, 張喊道:“大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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