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棠一路被唐亦銘拉著往前,兩人都沒有說話,氣氛有點凝固和抑。
周棠也能覺到唐亦銘估計是傷了,這會兒雖像是在強撐,但走路的姿勢卻有點一瘸一拐。
周棠滿心愧疚,這會兒真不知該怎麽麵對唐亦銘了。
本來今晚過來是想討好他,卻沒想到害得他被陳宴打了,而且陳宴剛才踢他膝蓋的那一腳不輕,萬一傷到了骨頭……
“唐亦銘,今晚真的很對不起,我也沒料到會在那裏遇見陳宴!你膝蓋怎麽樣了,要不我們去醫院看看吧。”
唐亦銘像是在想什麽事想得認真,聽了周棠的話才轉頭朝來,目在那雙擔憂的雙眼上掃了一下,微微而笑,“我沒事。”
你那走路顛簸的模樣像沒事麽?
周棠眉頭皺,不太放心,還是執意要陪他去醫院看看。再怎麽說今晚的事都是因而起,都已經很愧疚了,再怎麽說都該陪他去醫院看看,再付點醫藥費。
眼見周棠堅持,唐亦銘默了一會兒,便沒再拒絕,直至被在外等候的司機開車送到醫院,周棠急得找了個椅過來推他,唐亦銘這才無奈的笑了,“我真沒事,這點路我能走,沒關係的。”
“那不行,萬一傷到骨頭了呢。”
周棠以為唐亦銘隻是臉皮薄,要在麵前撐。
從來都是個心思簡單的人,這會兒想著特別對不起唐亦銘,便致力想好好照顧他,盡量將他的傷降到最低。
唐亦銘再度將凝了凝,上的弧度稍稍深了半許,也未再掙紮,下車後便順勢坐上了椅。
周棠急急忙忙將他推過去掛急診,直至醫生看診後確定唐亦銘隻是稍稍有點組織挫傷,骨頭並沒有太大問題,周棠才終於放心下來。
這麽大費周章的折騰了一番,時間已經是十一點,有些晚了,醫院外的夜風浮,影黯淡蕭條。
在這種沉寂的氣氛裏,周棠猶豫了一下,低聲問:“唐亦銘,我高中的時候是不是很討厭啊?自以為是,績也不好,一天天的就東想西想,像個傻子一樣。”
沒忘記今天過來見唐亦銘的目的。
隻是這會兒兩個人獨,就突然想起了以前高中時各種忽略唐亦銘的場景,怕唐亦銘的心都被高中時代的紮了。
“也不是。”唐亦銘出聲。
周棠心中稍稍浮了半許期待,但唐亦銘接下來的話卻將打回了原形,“我一直都沒討厭過你。隻是,你當時一門心思撲在陳宴上,倒讓我對你有些微詞。”
周棠眼底驀地落敗開來。
是嗎?對有微詞嗎?
看來唐亦銘在高中時對的印象的確是不怎麽樣了。
周棠了心神,歎息一聲,“我當年很蠢吧?”
“嗯。”他直白點頭。
周棠眼角僵了僵,想了一下,“若說我現在不蠢了,看得清人分得出對錯了,也不會重蹈覆轍了,你會不會對我有點改觀呀。”
話到最後,嗓音心虛的低了下去。
“你覺得呢?”唐亦銘難得的沒正麵回答,掃了一眼便自然而然的挪開了視線。
周棠瞅了瞅他那平靜的臉,沒瞧出什麽來,唐亦銘又道:“今天太晚了,我先送你回家吧。”
這就回家了?不找個地方好好談談嗎?重要的話還一句都沒說。
周棠愣了愣,心底瞬間被失填滿,也不清唐亦銘是什麽心思了,明明剛才在會所裏還牽了的手,這會兒卻疏離起來了,對的態度也模棱兩可起來了。
莫不是今晚和陳宴打了架,了傷,所以連帶著對也沒啥心思應對了,畢竟當時在高中他就被和陳宴傷了,今晚又因為和陳宴起了衝突,他現在想起來應該覺得今晚的事惡心了吧。
周棠深吸幾口氣,差點就要穩不住酸無奈的緒。
是真沒想到事會弄這樣,依照唐亦銘此際這種要送回家的態度,擺明了就是不想再和多聊,他是在給留最後的臉麵,無聲的拒絕罷了。
周棠懂了,也有自知之明,不再強求了。
回去的路上,唐亦銘沒再說話,周棠也沒心思再吱聲兒。
直至司機將車子停在楚商商的小區外,周棠這才朝唐亦銘客氣道:“唐亦銘,謝謝你。今晚也真的很對不起,連累你了,以後一定不會了。再見啊。”
說完,幹脆的開門下車,手腕卻在剎那間被唐亦銘扣住。
周棠怔了一下,不明所以的回頭看他。
昏暗的影裏,唐亦銘麵上掛上了淺淺的笑意,有點溫,“周棠,你今夜問過我是否單,那你呢?現在單嗎?”
周棠心底驀地跳了一下,雖不知唐亦銘這會兒的用意,但卻抑製不住的有點莫名的張,“我單。但我不瞞你,我對我前男友沒任何了,但因為沒分手幾天,所以我前男友估計還要糾纏我,我要徹底擺他可能還需要點力和時間,畢竟我現在無權無勢,還鬥不過他。”
唐亦銘毫不詫異,仿佛早就知道了一般。
他目突然深邃了起來,鎖著周棠的眼,“那你今晚突然找我,是認真的嗎?”
“當然是認真的。”
“想清楚了?”他也仿佛知道周棠今夜的意思,落在麵上的目也著幾許認真。
“想清楚了。”
“那……我能從今晚開始,追你嗎?”
轟的一聲,似乎有什麽東西炸開了滿心的失與無奈,心境猶如雨過天晴一般都飄著白雲朵朵。
周棠的眼神都變得明亮了起來,“……好,好呀。”
唐亦銘麵跟著波了幾下,指尖微,突然與十指相扣,語氣也增了幾分鄭重,“對付陳宴,我尚且需要一番功夫,但對付你前男友,我隨時都可。周棠,你以前艱難的時候我不在,但以後,你的所有難,我都將為你掃平。”
說著,輕笑一聲,猶如清風明月,“重新認識一下吧,周棠,我唐亦銘,是你高中同學,對你……一見鍾。”
周棠的臉驀地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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